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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再聊。”
没两句,邱安许挂了电话。
邱安许重新拾起望远镜,望向此前被闪光灯追着的那辆车。
车内空无一人。
身侧传来邱安衍的咕噜:“小舅舅……”
邱安许转头,只见邱安衍扒着车窗往外张望。
一辆红色劳斯莱斯和他们的车擦身正过。
邱安许回神,迅速降下邱安衍那边的车窗,一手捏住邱安衍的后颈,将他的头狠狠往外推,桃花眼淬着疯意,声音雀跃:“安衍,快和你亲舅舅打个招呼。”
原本跟着红色劳斯莱斯的记者们见是邱安衍,大为兴奋,闪光灯皆对准他。
邱安衍恐人,他脸白如纸,张着嘴呼吸,像溺水的鱼。
劳斯莱斯的车窗果然降下,宁钰从里探出头来。见到邱安衍的模样,心头一跳,暗道不好:这是发病了。
宁钰指示前后的车停车,保镖下车后,将记者和摄影师们挡在边上不准靠近。做完这些,他给后座上的人去了电话:我去会一会安衍,我的车先送你们去机场。
后座坐着的陈非池和宋岩抿着唇不说话。
记者将他们堵得水泄不通,宁钰让他们上了他的车,助他们脱围。
开道没几米,却被邱安衍的车追上了。
许星河无奈:“我叔叔那边呢?”
宁钰叹气:“我和他交代。”
又唤宋岩的名字。
宋岩忙应了声。
宁钰道:“苑苑她一直就知道当年那些来龙去脉,也明白你父母是好意,但她以后都不愿意再见你们,她的生活不愿被你们打搅。”
许星河叔叔的爱人是宁钰,他和宋苑交好,又是邱安衍的亲舅舅,是唯一可以自由出入邱安衍家的人。宋家想说的话,实则通过宁钰来传。
陈非池闻言,揽紧宋岩。
宋岩哑声说:“知道了,谢谢。”
宁钰下了自己的车,开了邱安衍的车门。
邱安衍一头扎进宁钰怀里,瑟瑟发抖。
车内邱安许向宁钰致歉:“小舅舅,实在是抱歉。他发病了,我身体弱,拉不住他。”
宁钰将拐杖对着邱安许一扔,挤进车内,关上车门。他抚摸邱安衍柔软的发,安抚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暗处的邱安许:“他怕人,怎么会往外凑?”
邱安许满脸愧然:“阿衍看到您了,我想他还是比较愿意亲近您。”话锋一转:“车里窄,阿衍这会儿又发作了。不如我换到您的车上坐去,您舅甥两也方便些。”
说话间,他手指已扣上了车把手。
宁钰不接茬,问邱安许:“阿许,听说你要订婚了?”
邱安许沉默良久,松开手:“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两车渐行渐远,红色劳斯莱斯消失在邱安许的视野。邱安许收回目光,双肩往后依靠,疲惫的闭上眼。耳边传来宁钰的声音:“阿许,既然选择放手,就放的彻底一点。”
邱安许睁眼,侧头看车窗里自己消瘦的面颊:“那小子太年轻,什么事都做的轰轰烈烈,岩岩喜欢安稳,我只是不放心她。”
宁钰语重心长:“瞧着再不安稳,那也是跟着她爱的人生活。只要爱人在她身边,她心中的安稳就在。”
邱安许呢喃:“爱人?”
宁钰笑:“是,陈非池是宋岩的爱人。难不成……你认为你才当得上,是你把宋小姐认忍痛让给了陈非池?”
邱安许沉默。
宁钰循循善诱:“安许,愧疚不是爱。”
“但愧疚比爱长久。”邱安许转过头,瞧着宁钰。车内的暗光中,邱安许面色是惨淡的白,眼瞳漆黑,仿佛已无焦距,即将死去。见宁钰和他对视,他咬了下唇。很快地,他唇上浮现出一丝刺眼的血色。然后,他笑了。宛若新生的吸血鬼,急迫地想要摄人鲜血,让人成为他的同类,却不得不用笑容伪装,温声引诱,“小舅舅,我说的是不是?”
宁钰看了邱安许良久,点点头:“是是是。你啊,就是操心太多,才把身体拖垮。”
也罢,这孩子就是靠这话吊着他这口气。
时日已不多,何必残忍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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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用餐时都好好的,有说有笑。
可真到和陈非池在机场告别,宋岩就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陈非池忙不迭为宋岩擦泪:“不过五天就回来了,很快的。”
不说还好,一说宋岩这哭就从无声变有声,一把抱住陈非池,在他怀里抽抽嗒嗒:“呜呜呜,会不会是报复我,要远走高飞……”
陈非池抚摸宋岩的背脊,想笑又想哭:“哪里有报复之说啊?”
宋岩泣不成声:“当年……当年就是在这里,我为你送行,骗的你。”
陈非池闻言,心头也是一酸,嘴唇贴着宋岩的耳畔:“我不会骗你的,你傻啊,咱两都结婚了,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说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