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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从秦元久那儿知道了敖丙会些易经风水堪舆上的本事,所以这次敖丙要来村里查看,甚至要进坟地转悠,冯锋都没有提出异议,也没多问,敖丙要上哪儿他就带到哪儿。
看完之后敖丙都以为这趟行程要无所获了,没想到最后到了村尾半山腰处,忽然目光注意到深林中一处看起来十分老旧残破的木屋,被那若有若无的灵气所吸引,他的脚步一顿,直接拐了个弯就朝着那间木屋奔去。
很快他就来到了那栋破破烂烂的小木屋跟前,这木屋隐在村尾的山林中,若不是敖丙来看坟冢,恐怕根本不会留意到这个地方。
眼下走近这处,敖丙鼻尖那灵气愈发浓烈,他就知道自己来对地方了。
这木屋年久失修,好些木头都已经被虫蚁啃噬得坑坑洼洼,有的木头已经断裂,还有的早就腐烂,木屋顶烂了个大洞,里面更是布满了蜘蛛网,看就知道早就无人居住了。
随手拉开那个摇摇欲坠的木门,敖丙也不解释就径直往里面钻,循着灵气传来的方位,很快就在屋里那个盘的火炕处发现了猫腻。
那火炕也已经塌陷大半,里面成了蛇鼠的巢穴,敖丙径直把火炕掀开,很快就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已经锈迹斑斑的铁皮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一摞早就泛黄的线装书就露出来了,在书本一侧还有叠厚厚黄绵藏经纸,将那藏经纸拿起来之后,敖丙就看到了箱子底下那枚散溢着浓郁灵气的玉牌,这玉牌大小也就成人半个巴掌大小,玉料的材质颜色跟之前他在水库蛇窟里面那个腐烂的棺材里面发现的那枚葬玉珠子模一样,同本同源肯定是同个人的东西。
敖丙心下顿时有了个猜测。
这个深山木屋,很可能就是那个无名坟冢主人曾经居住的房子!
拿到了铁皮箱子,敖丙就往外走,冯锋只瞥了那其貌不扬的箱子眼,就收回了视线,也不好奇这箱子里有什么。
敖丙正想请冯锋帮忙,再回村里找那个九旬老人打听看看这个深山木屋的情况,看看这木屋会不会就是当年那个阉人住过的房子。
但他这还没开口呢,秦元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敖丙电话刚接起,那边秦元久就语气严肃地问道:
你之前,是不是被人打晕绑架,还给扔到陈塘江里去了?
第40章
敖丙一愣, 就笑了:你怎么知道?那天那个捅人被抓的黄毛招的?
秦元久语气立马沉了下来,十分窝火:
你还笑得出来?这么大的事儿你之前怎么不说?还拿不拿我秦元久当兄弟了?要不是我这边查出来,你是不是都不打算提?
敖丙忙解释道:不是, 哥,我发生那事儿的时候,也没想过会认识您啊, 后来在关河派出所跟您第一次见面, 那黄毛不是已经被抓了吗?我想着朝我下黑手的混混都抓住一个了,以您对牛展雷那件案子的重视程度,黄毛后头那些同伙被揪出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既然这样我就没必要多此一举了不是?
秦元久对敖丙的这个解释勉强能够接受, 不过他打这个电话过来, 重点也不是为了兴师问罪, 而是想要向敖丙了解更多的内情:
你之前跟宋家那小子就认识?
敖丙一愣,这话从何说起?
不认识, 在寻香居吃饭之前,我从来没听说过宋家也没见过那位宋景天。你为什么这么问?
秦元久冷笑一声:那黄毛交待, 你被敲闷棍捆绑住手脚扔到陈塘江的事儿, 是吴坤带着手底下几个混混干的,让吴坤这么干的人, 就是宋景天这个瘪三!好在那帮杂种在害你的时候没料到你的水性这么好, 不然当日可能就不是把你扔进江里那么简单了!那姓宋的摆明了要弄死你!
敖丙这才知道, 想要他命的幕后黑手, 竟然就是宋景天那孙子!
若在一天前就知道这个事儿,昨晚上在寻香居吃饭的时候他就绝对不会轻易让宋景天好过,怎么着都得把之前原身在陈塘江里受的罪十倍奉还才成!
秦元久倒是有些纳闷:这宋景天也不是疯狗,不可能见人就咬,你跟他既然从来没接触过, 那是什么仇什么怨,无缘无故的他怎么会让吴坤来杀你?
这也是敖丙想不通的地方,他也不知道原身是哪里惹到了那位恶霸少爷,竟然招致了杀身之祸。
不管是怎么回事,总之知道是谁动的手就好办了,敖丙想起他买回来的那堆材料,不由冷笑了一声。
他之前就说过找到当初害原身的那帮杂碎后一定不会放过这帮歹徒,原本还打算费点功夫从那个黄毛入手,现在不用他操心秦元久就帮他把所有参与者都揪出来了,敖丙当然不会手下留情,怎么着都得亲自报复回去才算完!
跟秦元久打过电话后,敖丙就跟冯锋离开了那个村子,水库那边出租车司机正蹲在大堤上无聊地抽着烟,敖丙看时间不早了,晚上还得请金宝珠宿舍的同学吃饭,于是就准备告辞离开。
在敖丙让他回头有时间去问问那个村里的九旬老人那个墓主人生前是不是住在那幢小木屋的时候,冯锋就猜到那个铁皮箱子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阉人留下来的遗物。
不过冯锋对敖丙从木屋挖出来的箱子没什么想法,也没觉得敖丙直接把东西带走有什么不妥,那阉人很明显没有家族后代,又是逃难至此,想要知道名字甚至寻根问祖,唯一的办法就是从他的遗物着手,现在敖丙发现了这老人埋藏在火炕床底下的箱子,说不定就能从里面发现什么线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