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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敖丙才给冯锋送完药回去没多久,那边高宇几个就率先得到了消息,再然后秦元久跟潘建军也知道了。
不久前敖丙在海上游艇甲板上给冯锋看腿时说的那番话,当时在场的人其实并没有几个往心里去了,但谁也料不到,敖丙一口唾沫一楼钉,说回去琢磨琢磨就真把这事儿当成大事儿要事儿来办,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呢,愣是让他真给琢磨明白了,不但找到了对症下药的方子,连药都给制出来了!
秦元久给敖丙打电话,声音都有点哑了:
老冯那个腿,你有多少把握?就那一瓶药够了吗?
敖丙原先给冯锋去送药的时候,其实也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当然主要担心的不是药性不够,而是药性太好了,虽然他用的都是这个世界自然生长出来的普通药材,但架不住炼制丹药的鼎炉来自他原来所处的修真界,所以炼化出来的丹药自然也带着一点天然的灵气属性,他有点担心冯锋的身体不一定能受得住。
所以在冯锋吃下第一枚丹药之后,他一直在深山水库守着,就怕出现异常,守了近两个小时,等冯锋对他腿部那种百爪挠心痛痒难耐的滋味儿适应良好,看起来全然没有其他任何异常之后,敖丙才终于放下心来。
到这个时候,敖丙就知道治疗冯锋腿疾这事儿算是稳了,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半月之后,冯锋那条腿就能恢复如初,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这会儿秦元久这么问,敖丙也没有假模假样地再说自己没把握的话。
他跟秦元久打交道这么长时间了,知道秦元久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而且他在秦元久的面前暴露过自己的很多特殊技能,这家伙对他玄门隐世高人的身份深信不疑,敖丙就算故作谦虚说他没把握,秦元久也肯定不会信。
果然,敖丙的肯定答复,给秦元久吃了一颗定心丸,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后,朗声笑问道:
这个药多少钱?我跟高宇几个商量好了,钱我们哥几个来出,只要能治好老冯的腿,多少钱我们来凑。
敖丙就知道秦元久是为了这个才打电话过来的,颇有些无奈道:
药材的钱不是你们垫付的吗?我要给钱你们也不肯要,那这事儿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出药材我出技术,大家分摊各负责一部分,怎么,就只需你们出头,还不让我帮冯哥一把了,你们这还是把我当个外人,要把我摒除在外是吧?
这话秦元久可不敢接了,他立马就否认道:
我可没这个意思啊,你那药要制出来怕是费了不少功夫,我们只是觉得不能让你白忙活一场,你要非得分摊这一部分,那我们肯定求之不得了。
敖丙笑道:给冯哥治腿这个钱我肯定是不收的,原因想必你们都清楚,这个丹药我也是头一次炼,虽然有方子,但绝对没有任何临床试验过,也没有成功的案例和数据报告支持,我这纯粹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冯哥等于是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在免费给我当了试药小白鼠,我没给他付报酬就算了,哪里还能找他要钱呢?
当然了,等一个半月之后,有了冯哥这个成功实例在这儿摆着,往后不管是部队还是你们警队那边若是有跟冯哥差不多的棘手病例,军医或者大医院的老专家们都解决不了的,你倒是可以介绍过来找我,但到那个时候,我可就不免费试药了,治疗一个的费用绝对明码标价,还得自备药材啊。
秦元久在部队服役多年,后来转职到公安部从事刑警工作,近二十年的职业生涯中,除了感情深厚的发小冯锋之外,他认识或听说过因身中霰弹而造成终生不可逆的损伤,最后不得不退役,离开自己钟爱的部队和警队的例子不在少数。
所以秦元久专门给敖丙打这个电话,问敖丙给冯锋治疗腿疾那个药需要多少钱,其实也未尝没有有替其他战友先了解一下行情的意思。
如果这个药价钱合适,他还真有给那些因伤退役的战友同事们牵线搭桥介绍良医的打算。
但秦元久是真没想到,他这话都还没隐晦地提出来呢,敖丙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直接把他的目的给猜了出来,甚至还主动提及了这个话头。
秦元久心下一时间只觉得酸涩又感动,堂堂七尺男儿,在这一刻差点就破防了。
他很郑重地对敖丙道谢,并且承诺道:
你放心,不靠谱的人我绝对不会介绍到你这儿来烦扰你,事先我也会跟他们把情况都说明白,把人筛选一遍,愿意信的再给带过来,如果你介意,可以让他们当着你的面把要吃了,不让他们把药带离你的视线范围。
很多传承百年的杏林老中医,在治病救人的时候,就要求病人必须当着医生的面把药喝掉,就是怕病人把药带出去私自研究,通过破解药物里面的成分含量来达到盗窃配方的目的。
所以秦元久想当然地觉得敖丙也有这方面的担忧顾虑。
但事实敖丙有吗?还真没有。
他这个丹药本来就是他根据几千年前的修真界丹方改良出来的,而且炼制过程中不光需要用到特殊材质制成的鼎炉,还得有特殊的炼制手法,达不到金丹后期的修为,就算全程盯着敖丙炼丹,把他的所有细节都复制过去,炼出来的也绝对只有炸炉的药汁和药渣,成不了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