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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无需踩凳子,他一步就能迈到地上,然后回身扶着司元柔下来,“走慢一点,小心。”
    司元柔一步步下来,最后一步竟然蹦起来跳到地上,萧淮笙不禁捏紧她的小臂,生怕她摔了。
    “不稳重!”
    司元柔被训,不高兴地撇撇嘴,萧淮笙就不再说了。
    司老夫人悄悄抬头望着这一幕,目瞪口呆,复又低下头。淮王对柔姐儿爱重至此,似乎与预期不太一样。
    于司映洁而言何止不太一样,简直大相径庭。不应该啊,司元柔怎么会得淮王善待?前世淮王毁掉与司映洁的赐婚时,脸色差得很。司映洁听萧彦说过,淮王从来没对皇上发那么大火气,虽然淮王没有诋毁她哪哪不好,但想来是看不上她的。
    因此淮王当是不喜司家的女子,甚至是不喜任何女人的,司元柔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想法都是自己藏在心里,老夫人带着众人给淮王夫妇请安,一行人都非常规矩。
    萧淮笙没说起也没说不起,带着司元柔径直往里走。老夫人不知如何是好,街坊邻里许多人看着,她们怎能不经允许擅自起来跟上,幸好司元柔回身补了一句让她们起来,老夫人这才被搀着跪麻了的腿颤巍巍起来。
    多亏柔姐儿还记着家里人,想来是念着她们的,老夫人一瞬间看司元柔哪哪都好。
    柳氏起身不太利索,一条腿没使上劲儿,身子一歪倒在丫鬟身上,头上的步摇都撞斜了。
    大庭广众下柳氏又一次失仪,老夫人气得骂道:“连我这把老骨头都不如!”
    柳氏心中委屈,老夫人对她忽然诸多挑剔,看什么都不喜,也不想想以后被谁伺候,“哼。”
    司文定很惶恐,跟在母亲身后亦步亦趋,不敢生出事端,柳氏还敢出声,他狠狠瞪柳氏,快走几步将她甩在后面。
    柳氏更气了,不愧是母子,两个人都只会给她摆脸色,有本事找司元柔去。
    萧淮笙走在最前方,管家在一旁引路,萧淮笙视而不见,问司元柔,“想去哪?”
    “这边去厅堂,叔叔跟我来。”司元柔带着萧淮笙走,回门当然要去厅堂,方便祖母招待她们,萧淮笙还想往哪去?
    萧淮笙步子大,没几步超过司元柔,司元柔迈着轻快的步子追上,“叔叔你慢点,祖母她们跟不上了。”
    老夫人抹一把心酸泪,这派头哪是回门的姑娘与夫婿,简直是当她们一家子不存在来这逛园子呢。
    在司元柔的劝导下,萧淮笙才有所收敛,没再出状况,顺顺利利到达厅堂。
    王爷王妃为尊,坐于上首两侧,其次是老夫人几人在下方分列而坐。彩玉侍奉茶水,在司元柔身边上茶不禁手抖。
    司元柔没想刁难她,她自己居然先怕了。萧淮笙没有司元柔的好脾性,“府里连个会干活的都没有?”
    彩玉慌忙跪下,老夫人也紧张得赔罪,使了眼色让李嬷嬷把彩玉拖下去换人。
    萧淮笙环顾一周,将军府真是落败了!
    曾经将军府荣耀至极,从他曾祖父那一代起家,掌虎符至今快有百年了。据说司家的第一代家主是从草莽做起一路成了定国将军,后来第二第三代又辅佐新君平定周边小国,拓大疆域。不过在司家第三代鼎盛之时,大元皇室纷争。
    当时的太子与之胞弟争权夺位,两位都是雄才伟略之人,据说那时在位帝王曾戏言若他去了,小儿子年轻,当能在位更久,利于国家稳定。不然国家每一次君王迭代,都有一番动荡。小儿子果真动了心思,开始布局谋划,可太子根基更壮大,小儿子最终棋差一步,太子登基。
    然太子念手足情,纵然弟弟与他相争,可毕竟是一母同胞的至亲,太子没处决弟弟,还将弟弟照常封王送于封地,只是不准他回京了。
    弟弟很顺从地离开,走之前还抱着太子哭了一通认错,太子仁慈安慰弟弟,会好好照顾母后,让弟弟不要担心,一路上会有人护送他平安抵达封地。
    然而弟弟到了封地即刻变脸,他吞并周边地域,没多久已经壮大到在南方像个小国。登基的太子得到信已经晚了,弟弟的封地靠天险击退太子的兵马,自立为帝,也称国号为“元”。
    太子一病不起,眼睁睁看着弟弟越来越壮大占据南方边境,甚至蛮夷之地都被他收服,日夜惴惴不安。
    不过弟弟在世期间没有北上,只一心壮大自己,恐怕他也知自己难以越过天险。一道宽阔的江面,于他即是弱小时的保护也是壮大后的阻碍。
    曾经的大元分裂为南北两半,南方新建的那半通常被叫做南元,而北方这半自觉正统,不屑跟南元相对而称叫北元,仍是叫做大元,只有南元那边会用北元的叫法,因为南元的人不会认为自己是乱臣贼子,他们既自立为国,那就跟北元毫无关系了。
    现在南元皇室早就按耐不住北上,时不时骚扰大元边境。因而先皇将定国将军府改名为镇南将军府,就为了震慑南元野心。
    时过境迁,司家也曾几代更迭,荣誉越来越盛,都是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