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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吐血。”纪行云又补充了一句,叹息着说道:“还有其他一些突发状况,要等真发生了才知道。”
司元柔恍然大悟,这就是叔叔睡不好会吐血的情况吗?她更紧张也更好奇了,“叔叔得的什么病?”
她进府许久了没人给她详细说过,她也没敢主动问过怕逾矩。现在她跟叔叔称得上熟悉了,问一句应该不过分,可若是不方便告诉她,她也不是非要知道。
好在萧淮笙与纪行云都没想着瞒,两人对视一眼相互示意后决定由纪行云讲:“淮笙是中毒,每日身体都受毒素侵袭,尤其是月中的五日最严重。不过这五日不一定以整月为周期,依据淮笙那段时间的情况前后浮动,上一次就不太准了。期间最常见的症状是疼痛难忍伴随神智混乱,其他一些少见情况也有,比较难治。总之让淮笙喝了安神汤把最难熬的日子睡过去是眼下最简单可行的办法。”
纪行云说着自己也很忧虑,安神汤药最初的效果足矣让萧淮笙五日沉睡忍过痛苦的几日,后来效力逐渐降低只得增加药量。上一次情况已经很悬了,纪行云理应再用重一点的药,但药量过高对萧淮笙的身体亦有损伤,纪行云陷入为难,对药稍作调整。具体药效如何还得等萧淮笙服用下去,试过才知道。
萧淮笙担心吓着司元柔,“你要是怕不必与我共处一室。”
“我不怕。”司元柔坐得离萧淮笙更近一些,双手握住萧淮笙的手。她的手小,两只手才能包住他的一只。
“我要照顾你。”
萧淮笙摩擦手指依旧心神不宁,连纪行云都提醒司元柔慎重考虑,“你没见过淮笙之前睡的时候可能不懂,若有意外发生恐惊着你。”
“我可能……懂一些!”司元柔信誓旦旦,她虽然没得病,但萧淮笙这个情况的特点诸如每个月固定的五日,每次可能前后差几日,疼得难受,没有精神的乏力感,只想躺在床上睡觉跟那个什么差不多,她或许能体会到萧淮笙微弱的几分痛苦,只有相似症状的人才能相互理解从而让她能更好地照顾他。
“……你懂?”纪行云震惊,萧淮笙也不敢置信。
司元柔认真点头,“我可太懂了!”
她手脚经常凉,多半是体寒,每月月事总是不准,而那几日都提不起精神,常常犯困,肚子坠痛难忍跟萧淮笙几乎同病相怜。
萧淮笙心头涌动,他再多病痛都是自己硬抗着,从没给任何人说过他有多难忍,连纪行云都无法体会,司元柔竟然说懂他,她真的懂吗?哪怕司元柔是说谎安慰他,萧淮笙都不能没有触动。
纪行云不知说什么表达他的震撼,他一个医者都不一定能懂萧淮笙身体之痛,司元柔竟然可以,这或许是强大的共情之力,他拱起手,“那辛苦王妃了。”
纪行云离开,萧淮笙换上寝衣上床歇息。司元柔给萧淮笙放下帘子,看他眼皮惺忪还眨巴着不肯睡,司元柔弯下身子轻声道:“叔叔睡吧,我在外面守着你。”
萧淮笙终于合上眼睛,眉眼舒展开来。司元柔将帘子拉严实,隔绝他的光亮,然后回到自己榻上熄了最后一盏灯。室内寂静无声,司元柔在静谧安逸的夜中缓缓入睡。
次日,司元柔起来收拾自己时刻注意轻手轻脚,不敢发出动静吵到萧淮笙。她忙活完自己的事,端着盆水给萧淮笙擦洗身子。他爱干净,连睡着了都要让人给他日日清洁。萧淮笙睡相很好,他昨夜临睡前是什么模样现在一点儿没变。而他睡着时眉眼间舒缓,透露出几分安逸感,司元柔不禁笑起来,叔叔现在应该不难受吧?
她投了毛巾等摸着不烫了给萧淮笙擦脸。他的身子有些热,脸自然也比司元柔的热不少。司元柔的指尖不甚从他的脸上蹭过,一阵暖意传过来令她指尖酥麻。司元柔定了定心神才继续给萧淮笙往下擦。她这次有经验不会再把萧淮笙的衣服弄湿了,先给他解开就行了!
萧淮笙的领口有些紧,严密地贴在脖子周围。司元柔稍稍给萧淮笙松了送,这样方便她擦拭萧淮笙睡起来也舒服一些。她从脖子擦到胸口,手从下巴划到喉结锁骨和胸膛,而她惊喜地发现萧淮笙的皮肤似乎少了几分苍白,用手按按还多几分结实的肉感。
她的努力有成效,司元柔还想再多看看但怕将他的衣服解得太多他会冷,忍着才没继续脱他的衣服,赶紧给他擦好脖子后盖上了被子。
她刚要继续换个地方擦,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还喊她“小嫂子”。
是方景苏来了,司元柔去给他开门。
萧淮笙在睡觉他们不方便进去说话,就站在门口聊起来。方景苏探头往里面看了几眼,“小嫂子,我来照顾师兄,你歇歇。”
“我可以的,就让我来做吧。”司元柔噙着笑意,她喜欢看叔叔一点点变好的过程。
方景苏最近不用管王府,也不照顾师兄,这些全成了司元柔的活。他忽然闲的没事儿干,“我成了王府的闲人了。”
而司元柔恐怕比较累了。
司元柔笑道:“你以前打理王府一定很辛苦,该换我来做了,你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