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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我都没能完全破解他身上的毒,那毒日复一日侵袭他的身体,走到如今的局面也是必然,只恨自己无能。”
方景苏赶忙否认,师兄能挺过这几年纪行云功不可没,不能因为他没成功解毒就否认他的努力。
纪行云短暂自怨自艾一下,紧着正事接着道:“我目前观察得知这种毒会使病人发热畏寒,全身疼痛尤其是头疼难忍,和一些轻微的扰乱神智的作用。淮笙平时能忍住热痛感与自我控制神智,所以平时他的症状表现不明显,远远看着与常人无异,但月中的五日不行,他必须靠药物镇痛安神。”
司元柔与方景苏点点头,纪行云讲得浅显,确认他们都懂后语气急转直下,“但问题在于原来的药已经达不到预定药效,所以我这次给淮笙的药换了几样药材,其中有最重要的,恐怕也是导致淮笙突然苏醒的药物——阿芙蓉。”
方景苏不通医理,这个药名他听都没听过,司元柔却觉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纪行云解释道:“这个药是我翻阅一本藏经时发现的,书中讲这种药微量即可强效镇痛,我便搞来一点正好给淮笙加入药里,但我忽视了一点,这种药的致幻作用。我没想到淮笙对幻觉如此敏感,一点药物的作用……在他体内毒的加持下会给他带来这么大影响。”
纪行云更没想到萧淮笙的幻觉全是负面的,那书上记载的明明是产生欣快感,到底是书上有问题还是萧淮笙心神有异?
“那这个药……”方景苏说了一半,纪行云已经猜到他想问什么当场打断,“不能再用了。”
纪行云用过这一次都快悔死了,看着现在三人身上一片干涸暗红色的模样还后怕,再给萧淮笙用他下次怕是不会像今日一样“温和”。
方景苏沉默着,连他都不说话气氛骤然低沉。
司元柔也不比方景苏好,叔叔肯定不能再用阿芙蓉哪怕它的药效再好。甚至这一次司元柔都担忧要是萧淮笙醒来,知道自己失控中伤了昔日旧部,还伤了方景苏和纪先生,他该如何自处?
所幸这次没出人命,不然司元柔无法想象萧淮笙知情的后果。
“那下次月中,叔叔怎么办?”
这次的五日快过完了,下一次又会很快到来,司元柔更担心下个月的萧淮笙。
“这次换药效果不好,可原来的药也已无甚作用。”纪行云思忖片刻,“我会尽力尝试新方法,若我这期间没找到,下个月淮笙就不喝药睡下,清醒地过月中。”
司元柔一惊,那样的话叔叔月中岂不是很痛苦。仿佛看穿司元柔想什么,纪行云叹道:“身体痛都是小事,淮笙自己忍过去好过喝这怪异的药。”
他又补充道:“淮笙本身的毒也有相似的致幻作用,但那个程度他或许能自我控制。”
毕竟少了阿芙蓉的加持,萧淮笙前几年没用过阿芙蓉的时候根本没出现过今日大规模伤人的事。比起阿芙蓉,纪行云更信赖萧淮笙自己心智坚强些。
他忽而灵光一闪,阿芙蓉与萧淮笙的毒有一项相似作用,是否毒中哪种成分与阿芙蓉有关?
“你从哪买到的阿芙蓉?”司元柔急忙问道,她想起来在哪听过阿芙蓉了,前世南元使臣前来拜访,送的礼单中有阿芙蓉。那时司元柔根本不知道这是药材,只觉得名字雅致动听多看了两眼。
她神色紧张,纪行云也察觉问题不简单,“京城中的一家药铺。我寻了许多铺子只有那一家有。”
第43章 他抓紧她的手不松
方景苏虽然不知纪行云与司元柔因何突然紧张,但他也跟着严肃起来,问:“是发现什么了吗?”
纪行云按耐激动的心情,尽量平和地解释道:“顺着阿芙蓉的来源查起,也许有所发现。”
他说完稍一侧身,转而问起司元柔知道些什么。司元柔不能把前世的事说出来,“以前翻书看见的,说这种药是南元那边才有,我们大元不长这种药。”
纪行云微微颔首,“我在大元行医数年确实几乎没听过阿芙蓉,能在京城买到纯属意外之喜……原来竟是从南边过来的。”
“可南元跟咱们这边儿断交多年,根本不来往。他们那边儿特产的药材想到咱们这不容易吧?”方景苏托着脸思考,“那家药铺能进到南元的药材也很可疑!”
“是这样。”司元柔也觉药铺有异。南元跟大元是祖上割断的,南元皇室占了长江以南后自立为国,并禁止两地往来通航,一些资源诸如米粮油盐、绫罗绸缎、经史子集等等都无法流通。两边的信息已经隔绝很久,南元那边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大元没听过很正常。前世南元与大元建交往来是萧彦登基后的事了,南元带了许多珍宝前来司元柔才有幸见过阿芙蓉的名字。
方景苏一拍脑袋,问纪行云,“那你看的藏经从哪来的?”
藏经也是南方地带之物,不过最初藏地不属于大元,藏地之物曾作为外来品流传入大元一些。后来南元建立,南元皇室吞并了藏地,他们的佛子俯首称臣,藏地也跟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