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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前,撇清道:“那个不是我的东西,你别多想。”
司元柔配合地没戳穿萧淮笙,他自己的房间,他自己的书架,上面放的东西当然是他的,反正他越描越黑更让司元柔怀疑了。
她怀揣着种种猜想又跟萧淮笙躺在一起,心中惴惴不安。她一直当萧淮笙很矜持守礼又本分的,想不到啊想不到!她被萧淮笙两只手圈在怀里仍然不心安,胡思乱想时脑袋一直转来转去,弄得萧淮笙也睡不着。
萧淮笙闭着眼按住司元柔的后脑,“你在干什么?”
司元柔在他怀里又挡了挡脸,随口扯瞎话,“在想府里的年货采买。”
“让管家按往年的买就行了。”萧淮笙睁开眼睛只看到司元柔的发顶和额头,看不清她的神情不懂一件小事怎么会愁着她,“真有那么难?”
他从不管这些事情,只想当然地认为是件小事。可若司元柔觉得难办他也得管管了。司元柔在他怀里蹭蹭脸以示摇头,“我已经想明白了。”
她借口道:“困,我要睡了。”
萧淮笙摸不着头脑只觉司元柔今夜好奇怪,可今日的异常只有司元柔发现了那个盒子,难道她认得里面的东西?萧淮笙脑袋似被劈了一样惊骇,他一直当司元柔是单纯懵懂的女儿家,刚刚长成的小姑娘,结果她竟然什么知道!
萧淮笙认得鱼泡还是以前在军营的时候听将士们瞎扯偶然知道的,那时候他都二十多岁了,司元柔才多大一点?
他刚听说鱼泡的时候虽然表示不稀罕,他才不用上但心里是好奇的,私底下找来两个看了几眼,发现就那么回事儿后满足了年轻气盛的好奇心。但是司元柔的反应比她还平常,除了被撞见的一点点慌乱之外她很平常地研究那几个东西,好像不是第一次知道。
萧淮笙忽然越来越看不懂司元柔了,是否他错当司元柔为小孩子,忽略了她早就不是跟在兄弟后面头上绑揪小胳膊小腿的姑娘,而是已经长大的女子。
萧淮笙怀揣心事睡去,心里一直沉甸甸的,第二天再看司元柔就觉出几分不一样来。
司元柔隐隐感觉到萧淮笙的目光似被她牵着一般移动,不论他们两人在什么位置,他的目光总有一丝一毫落在她的身上。司元柔上一次被这样看还是萧彦怀疑她的时候,萧彦的目光只能带给她厌恶和恐惧,但萧淮笙的目光就很自然,她没有被盯着点紧迫感。
她若无其事坐在妆镜前梳妆打扮,彩蝶给她盘了一个新发髻又插上几支萧淮笙送的以前没用过的簪子,然后给她上妆面。等一切弄好之后司元柔站起来转身,正撞上萧淮笙未来得及躲闪的眼神,她笑问:“我好看吗?”
萧淮笙喉头上下动动,诚实地点头。
好像哪里不太对了,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他想不明白,甚至不愿意去深想,刻意控制自己不能再看司元柔,用书本来分散注意力。
司元柔看他在忙,打声招呼后出去看采买的年货了。她一走,萧淮笙沉闷地放下书,稍显烦躁地拉扯领口松开一些透气。
他好像变热了,像月中毒发前的感觉但又有明显不同,他这是怎么了?
想不明白只得先放一放,宫中皇帝身边的太监章德来访,萧淮笙当皇帝要传他进宫商议要事,结果章德只是来知会一声宫里年宴的时间。
章德一手搭着拂尘,笑眯眯说道:“临近年关,要事都处理差不多了,就算还有剩的也放到年后了。皇上并非要麻烦王爷,仅仅想跟您吃个团圆饭。”
萧淮笙思量一会儿,拒绝了。
章德面露惊诧,担忧地询问:“可是王爷的身体不便?”
那皇上恐怕过不好年了。
萧淮笙否认,并非他的身体不能动而是司元柔上次在宫宴上兴致平平,且宫宴上还有太子几个让她烦忧的,不如在府里舒适自在。但萧淮笙不会把这些说给章德,省得皇上对司元柔不满,只道:“宫宴年年都一样,我看累了。”
章德擦擦头上冷汗,赔罪地笑笑。原来是淮王嫌宫宴无聊,这……虽是实话但说出来还真让他不好接,更不好回去跟皇帝复命。
“宫宴上有新花样的,乐坊那边排了新的歌舞,还有……”
萧淮笙淡淡道:“不必了,我在府中过年。”
他语气坚定,章德说到一半的劝解就卡住再也说不出,躬身告退认命地回宫了。
司元柔一个时辰后回来,问萧淮笙:“宫中来人了?”
萧淮笙说了过年年宴,“我看你不太想去,咱们就不去。”
司元柔否认道:“我没有不想去,其实去不去都行。”
她对宫宴的反应是比较平,但她并没有躲着不去的意思。出席年宴的事情也并非玩乐,更多的是出于礼节表现和仪式感,一年到头君臣同乐。
“那你想去?”萧淮笙刚回绝过章德,正打算差人进宫再传一句,结果章德又回来了。
章德来来回回赶了不少路,头上都累出热汗了。他匆匆擦拭又劝萧淮笙,“王爷,皇上想您最好还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