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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让朝廷给百姓修一修堤坝,疏通河道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她说的没错,萧淮笙也不能否认她的好意。
司元柔恳求道:“叔叔,你跟皇上说说此事,你能见他给他提建议,皇上哪怕肯考虑一下也好。”
至于修不修以后还可以再想办法催催皇帝,好歹能挡一些是一些,别人那么多百姓受苦。
萧淮笙默不作声,司元柔语气骤然沉下,“是不是因为我是女子,谈论国事都是短见,你们根本不当回事?”
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哪怕跑到对淮王府态度还不错的皇帝面前苦口婆心劝说估计也会被当成胡言乱语之人赶出来,尤其她说的是天灾估计会被当成不详的诅咒,日后真发生了要反过来怪她。
因此她只敢把这些话告诉萧淮笙一人,求他去告知皇帝。可萧淮笙也不把她的话听进去,司元柔难免心里有气。
萧淮笙紧忙解释,“跟你是女子无关,我还在想能不能修,主要是国库银两紧张,恐怕难以拨来修堤坝。”
司元柔语气稍稍缓和,她方才也是一时间太急了,冷静下来后说道:“如果国库不够,让朝廷官员挨个捐一波也能凑出一些,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咱们府里就能拿出不少银子,捐出去当给叔叔积福。”
萧淮笙初时真的只当司元柔好奇随口说说,未料她很认真地跟他商量,甚至着手要干,尤其是为他积福更令他触动。
“一个梦而已,你不要紧张。”萧淮笙劝劝司元柔,她愁得眉头都团在一起,让他见了不忍。司元柔坐到萧淮笙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软声软语求着,“叔叔,你去找皇上说说吧。”
萧淮笙哪里能拒绝,司元柔这么想修他一定能说服皇帝,不论如何都要满足司元柔的心愿,更何况她没有坏心眼一心做好事。
“你跟戎安兄很像,不光是你的部分样貌还有心性。”萧淮笙突然提起司戎安,司元柔不愧是他的姑娘,“我没轻视你是女子,你是镇南大将军的女儿合该如此。你的父亲若是知道你今日的样子,一定会很高兴。”
司元柔被夸奖,腼腆一笑,“我没有多好,叔叔别乱说!”
她也有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也有内心的阴暗与怨恨,只是这些她都藏起来没展示给萧淮笙,被他夸受之有愧。
萧淮笙摸摸司元柔的头,让她好好待在家里,他进宫去找皇帝。司元柔又叮嘱道一定要在八月前弄好,晚了就来不及了。现在快六月了,但愿能赶得上。
她神色担忧又紧张根本藏不住,萧淮笙走时又慎重几分。
萧淮笙不光说服皇帝忍痛拨款修宁城的防汛设施,还点了其他城镇几乎把南边儿易有水患之地都说了个遍。宁城并不是最可能受灾的,排在宁城前面的更易受灾且地势险要之地还有许多,单挑一个宁城出来不好解释缘由那一并都修了。
不过萧淮笙画图的时候特意从宁城开始标注,“先从宁城一路顺着向西修过去,这样最快也省钱,越靠东越要修得坚固,往西雨水逐渐减少堤坝的数量和高度都可要求低一些。”
皇帝也认可此方案,把户部尚书刘敬知传进宫来算账,刘敬知扑通跪下,“皇上,这要国库将近一半的银子。若此事不急可否缓缓?”
一件尚未发生的事要用掉国库半数库银,万一日后真发生其他要紧事儿国库拿不出银子该如何,且银子花出去要是南边无水灾就浪费了,“淮笙,朕看今年不见得有水患,要不别修了?”
萧淮笙责问刘敬知短见,“修一次是日后几十年的保障,岂可用现在的小事作比?”
皇帝也被内涵得脸上无光,“那咱别要求这么高,少弄几个用稍微次一点的料子来修,能管用就行了。”
“一步到位才是长久之计。”萧淮笙争论道:“祖上怕麻烦留了烂摊子给晚辈,晚辈亦是如此,一代代下去要损失多少?现在省了日后不知多少个无底洞要填。”
“道理是如此没错!”刘敬知擦擦头上冷汗,苦着脸诉说他的为难,“臣懂王爷的道理,但真要国库一下拿出这么多银子,银子又短期补不上届时又是麻烦事儿。”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刘敬知就是朝廷给顾着方方面面银钱的管家,能省的就直接省,不能省的尽力省,总之国库必须时刻银子充足。
萧淮笙也不是要为难死刘敬知,“国库能拿多少?”
刘敬知算了算,“能出所用银子的四成。”
还剩六成,努力填补填补可以凑足,萧淮笙道:“淮王府可出四成,剩下两成让爱民如子的文武百官抖抖袖子也够了。”
刘敬知目瞪口呆,淮王府出的跟国库一样多,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敢说出来。他惊讶于淮王肯为了百姓如此破财,又怕淮王说空话最后做不到,他颤着声音问:“敢问淮王妃肯答应吗?”
久闻淮王爱重王妃,待冲喜王妃很好。淮王大气淮王妃一个女子却不一定,万一淮王妃扣扣索索不肯,淮王还能拿出银子为国为民?
萧淮笙冷冷瞥了一眼刘敬知,“她会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