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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在那人的选择之上,随时会被摧毁。
她脸色煞白,萧彦见不对劲儿唤了她好几声司映洁都没回应。如果司元柔当真也重生而来,她应当知晓前世之事尤其是萧彦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司元柔一早就能拆穿她。可她没有那样做是当时还没重生或者另有打算?
而她无所顾忌地做这件事必然暴露她重生的事实,当然只会暴露给司映洁一人。司映洁想不通为何司元柔之前肯藏着,现在不藏了?司元柔难道不怕被杀人灭口吗?
司映洁失神,被萧彦狠狠推了一把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去才清醒,她被迫打断思路,惊慌喊道:“殿下……”
萧彦急忙问她怎么回事,司映洁犹豫着隐瞒,她已经抢来了萧彦没有还回去的道理,只能跟司元柔永远对立。司映洁强迫自己冷静,努力分析修堤坝的利害试图说服萧彦,“依妾身看,淮王妃同妾身都是见识短浅的妇人,她恐怕一时兴起说给淮王,而淮王耳根子软由着她侍宠生骄才闹出这一桩事。”
萧彦听着司映洁对司元柔的描述下意识皱眉,皇婶似乎不是那样的女子,但他没有反驳继续听司元柔往下说。
“淮王妃自己想做善事,她自己一个人折腾就算了,偏要拉得整个朝堂都给她出力。”司映洁掩唇一笑,但嘲笑之意没被丝毫遮掩,“这不是闹笑话吗?有淮王一人宠着她不够,要天下人都陪她胡闹?”
萧彦听了一番有些动摇,尤其在把司映洁的话翻来覆去想几遍之后更觉有理。堤坝往年从没出过大事儿,已经够用了,皇帝偏听淮王府的意见大肆动土岂不也是劳民伤财,如此不但不是善事,是仗着由头行恶。
不能让父皇被蒙骗,萧彦心里一紧,去进宫阻拦皇帝。
司映洁在萧彦走后彻底放心,她随随便便几句就能说服萧彦,可见司元柔太容易对付,至少在萧彦这里仍是偏向司映洁。想明白这一点,司映洁对司元柔的重生也淡然了,反正司元柔这么久都没捅破真相,估计司元柔自己都不敢,重生而来的怯懦之人而已。况且司元柔已嫁他人,与萧彦再无可能。
司映洁稳住心神,她不能自乱阵脚。司元柔敢给东宫找麻烦她当然得回敬。不出几日京城流传起淮王妃是祸国妖女,先后克死其生母生父,又在回门日一走了之气得将军府老夫人下不了床,现在还撺掇皇上倚重的淮王替她往上面通信,大肆挥霍国库。
一时间跟风捐款但心有疑虑都朝臣也被说动了,此时国泰民安哪有灾祸,皇帝非让他们掏家底去给百姓修堤坝,这不是故意折腾人吗?怨气汇集上升至鼎沸,他们不敢责怪圣上,也不能去骂淮王,几乎所有的骂名都聚集在司元柔一个女子身上。
淮王府几日闭门不出气氛压抑,司元柔得了信儿面色不太好看,萧淮笙一言不发往殿外走,手里转着他的扳指。
“叔叔!”司元柔喊住他,怕他上街干出些残暴之事,劝道:“回来坐吧。”
萧淮笙不往外走了却也没有后退的意思,“外面的人都在说你,你又没有做错事他们……”
“叔叔,我其实有错。”司元柔叹一口气,“我不该让朝臣也出钱,咱们淮王府自己全出了算了,国库的银子也不需要用了。”
萧淮笙的怒意丝毫未减,方景苏也在一旁附和,“可小嫂子没有拿刀架他们脖子上硬逼,他们真不出还能丢了官?”
而且那些人将抱怨与谩骂都放在司元柔一个小姑娘身上更显得他们没有肚量,尽是欺软怕硬的东西。此事虽由司元柔第一个提出,但也经过了萧淮笙与皇帝的肯定,由朝臣捐钱也是多人商议而出,那帮朝臣却像间歇失明似的只看见司元柔。
司元柔微微转向方景苏,“他们不出终究面子上过不去,让他们为难了。”
“其实咱们王府把原来的家产和我带来的嫁妆凑凑,我再卖掉手中一些产业和铺子能拿出足够的银子,但以后王府可要穷得见底儿了。”司元柔苦笑着说道,她以后会比将军府的二房还要拮据,只能勉强维持生计很长一段时日才能再有起色。
萧淮笙对司元柔很大气,“你想花就花出去,银子堆在府里没用不如让你高兴。”
司元柔噗嗤一笑,问萧淮笙:“叔叔不觉得我在胡闹吗?一个梦而已,你肯信我?”
“嗯。”萧淮笙的回应很简短,司元柔却很感动。
“那帮朝臣还真当他们一个个爱民如子呢!”方景苏揣着手骂骂咧咧,“平日里一个个靠百姓供养,真要给百姓干点儿实事都躲起来了。哪怕修好的堤坝不见得一开始就遇上天灾起作用,光在那放着也能让百姓心安踏实,他们还当花冤枉钱了。”
“朝臣有想法我不意外。”司元柔能理解朝臣的顾虑,毕竟他们确实不知道也不可能猜到将来发生之事,但对东宫司元柔很失望。原本朝臣心里有顾虑和迟疑都不敢说出来,面上还是愿意掏出来一些表示心意的,但萧彦暗示反对之后留言四起,恐怕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跟东宫脱不了干系。
“我想不明白东宫太子夫妇,他们才是领头之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