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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马车赶至前方最近的城镇休整,夜里将在此留宿。陛下包了几座酒楼,司元柔与萧淮笙分至同一间客房。
几个婢女帮忙打点行囊,拿出被褥换上并放好换洗衣服。司元柔好不容易下了马车,眩晕感减轻许多,但快被震散架的身子骨仍然疲惫,她一手托腮嘟囔着说话,声音都有气无力,“我想早点和你休息。”
她迫不及待想跟萧淮笙睡了!
萧淮笙虽然正经,但稍作瞎想就有些歪曲她纯真的本意,忽觉一阵口干,“好……我们今夜早睡!”
彩蝶闻声与彩玉相视一笑,暗叹小姐与姑爷感情真好,但稍微有些太不不避讳了……咳,这话不好直接说出来的,但幸好房里没有外人给她们听见不碍事。
司元柔的疲累使得她反应慢了一些,都没注意到房内气氛忽然变化,还懒懒地伸了伸腰像只乖巧的小猫。
萧淮笙不禁回味起司元柔的腰有多软,腰身纤细弧度诱人,他也等不及想早些就寝了。
然而这时章德传来口谕,圣上邀萧淮笙议事。萧淮笙被打扰,心情不甚好。司元柔随口道:“还未回宫,陛下已经惦记家国大事,实在辛苦。”还要带着萧淮笙一起辛苦!
章德弓身回道:“陛下忧国忧民,急需淮王分忧!”
正事要紧,萧淮笙不耐烦也不会任性地回绝,司元柔同样不会任性,将萧淮笙送至门外。
陛下的客房正好在楼上一层,司元柔目送萧淮笙上楼后就想先去稍微躺一会儿。不知道萧淮笙何时回来,她先小睡一会儿等他回来用膳。可萧淮笙刚被人叫走,也有人来寻她了——门外司映洁求见。
司元柔当真稀奇,司映洁自她们两人各出嫁后连见面都不太愉快,而司映洁如今主动来寻实属罕见,她本能地有些排斥司映洁,与她没什么好聊的,当场回绝。
司映洁刚在萧彦那吃了苦头,被他指责羞辱,让她来学着当司元柔的替身,至少在他真正得到司元柔前都让司映洁先顶着。萧彦还说替身要有替身的自觉,别等着他来教。司映洁近日才体会到萧彦惩治人的手段,他言语讽刺加身体折磨,寻常人根本受不住,她也不例外,于是不得已来见司元柔。
尽管她并不想让萧彦与司元柔拨乱反正,再续前缘,这样司映洁一切谋划都打了泡影,到头来荣华富贵还是司元柔的。可萧彦令她畏惧,她不敢真正反抗却也不会全部顺了他的意。
她来探望司元柔,至多回去与萧彦聊聊司元柔的情况稳住萧彦,再多的她也不会帮着做了,更不要说帮他挽回司元柔。但司元柔拒见多少有些让司映洁无法交差了,司映洁难免焦急,再三求见时心渐渐沉下,一种被羞辱的感觉蒙上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忍下不快,换上盈盈笑意推门而入,“多日未见皇婶,想邀您去我那坐坐,但看来皇婶在忙走不开?”
司元柔很累,一点儿不想招待司映洁她还偏要进来,语气一点热切都无,甚至有些不耐烦,“是有些忙,你若无事改日再来吧。”改日也别来!
司映洁淡笑一声,自己来到桌边坐下,“你我是姐妹,用不着如此生分见外,你忙什么继续,我就想来看看你。”
司元柔没见过这么能赖着的人,随着司映洁去了。司映洁倒了杯茶慢慢品,自顾自说起来,“我与太子成婚多半年了,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妹妹你说快不快?”
司元柔随便应一声,手头找了条帕子绣,装作她一直忙着绣东西。
“我以为我与太子会美满和睦地过下去……”司映洁怀念当初的美好幻想,陷在回忆中顿了顿,然后叹一口气,“但婚后并非如此。我与太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各种不合一一暴露出来,其中苦楚无人可诉,妹妹你说我所求的到底对不对?”
司元柔慢慢放下针线,手落于膝头抬眼看向司映洁。她没想到司映洁居然来跟她倒苦水的,可想而知她的日子过得多么不顺。司映洁的苦不足她前世被萧彦误会和算计的十分之一,这点儿苦楚她就委屈得承受不住了吗?
“那是你们夫妻之间的问题……”司元柔给不了她任何建议,而且也不想帮司映洁因为她毫不值得司元柔的同情,“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从你嫁给他的第一日就该料想过这种情况。”
不过司元柔稍有疑惑,她当司映洁与萧彦虽然吵闹不停矛盾颇多,但他们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日子过得也不错,尤其是萧彦虽然生司映洁的气但也会在外人面前维护她,谁要是把这俩吵架的分开估计他们还会一致对外,谁掺和进去谁倒霉!
而且司映洁手腕上那明显被萧彦放纵过留下的痕迹,司元柔稍微想想就脸红,根本不能深入想象细节之处,推测司映洁与萧彦的感情应该还是不错的,司映洁要么是借着诉苦来炫耀,要么是真跟萧彦又吵架了一时想不开来排遣。
因而司元柔根本无法与司映洁共情,不懂她那些弯弯绕绕的复杂情感,不痛不痒地说道:“你想敞开心扉该去找太子,你们夫妻间坦诚相待……而不是跟我‘坦白’。”
司映洁被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