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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更不要说一直看着不动,像被勾魂儿了似的。
终于他忍不住暗暗戳了司元柔的腿,惊得司元柔瞬间回神才心满意足!
不准她再看了!
司元柔满头雾水,当萧淮笙有事与她讲,结果萧淮笙冷淡地目视前方,再没有理过她,她更迷惑了……
他好像有点生气了……虽然萧淮笙的表情不丰富,但司元柔就是有这种感知。然而司元柔无法理解,她跟萧淮笙坐在席上一直好好的,怎么她一不留神萧淮笙突然生气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
忽然,司元柔悟了,萧淮笙一定是见到鞑靼被激起旧恨了,她似被萧淮笙感染,也对素未谋面的鞑靼人产生了本能的警戒心。
她缓慢地将手向萧淮笙探去,想要他别气坏自己身体却不知怎么安抚他好,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交头接耳太不合规矩。思来想去,司元柔以指尖在萧淮笙大腿上写字。
萧淮笙的身子顷刻间绷得硬如顽石,特别是被司元柔指尖轻轻划过的地方他半点儿受不了,可他该死地想知道司元柔在划什么,生生忍下这非人的折磨!
他当初按兵不动,诱敌深入,敌军快逼近城楼下时,都没这么能忍!
司元柔写了“你不要……”三个字忽然停下,然后指尖疯狂划了几个圈儿示意她涂改了,这几个字不作数!
萧淮笙额角青筋突突跳,他真是快折她手里了。
方才想写“你不要生气”,但司元柔转念想萧淮笙与鞑靼之间有旧怨,他心中不平是应该的,她不能阻止萧淮笙。于是她改成了“你比他们厉害多了”,所以鞑靼不足为惧,萧淮笙不要将这种小喽啰放在心上。
忍了许久萧淮笙才得到司元柔这一行字,他抓住司元柔的手揉捏作乱的指尖,心中又笑又气,司元柔她真是什么都不明白,但她的夸赞确实误打误撞抚平了他心里的不快。
除了有一些让他身体变热的副反应……
他们这边关注的人少,殿内的帝后,太子几人,其他的皇子与公主还有朝臣都全神贯注地听鞑靼大王子的话。他们此番前来带了鞑靼特产的美酒奶酪牛羊肉干,还献上一群美丽的草原女子献舞。
皇帝甚是喜悦,“朕听闻你们的酒比中原烈,不知是真是假?奶酪朕还没尝过,肉干中原倒是也有,但味道或许与你们的不同。”
他招来章德,吩咐,“先把我们中原的美酒佳肴呈上,让阿史那王子几人品品我们的佳酿。”
章德早准备好了,就等吩咐让候在外面的宫女们呈上来。丝竹声响起,两队身着淡粉色宫装的女子鱼贯而入,她们各个秀丽标致美颜含笑,走路若翩翩起舞,让阿史那兄弟看得眼热,连声称赞。
而后鞑靼带来的舞女在殿中央献礼,她们衣衫艳丽,跳着鞑靼特有的舞蹈,对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都比较陌生,图个新鲜感看着。
殿内乐声渐渐高涨,司元柔这才敢低声问萧淮笙,“鞑靼的姑娘从小就会骑马是真的吗?”
“嗯。”萧淮笙认真回应,神情带了三分严肃,“在鞑靼很难找到不会骑射的女子,且大多技艺都不会拿不出手。”
所以哪怕是来几个女子献舞,也不可掉以轻心。
司元柔暗暗惊呼,在大元哪怕她是将军之女,还是前不久才被萧淮笙手把手教会骑射,鞑靼竟然能普及女子骑射。
不过大多数人的关注点都没有司元柔这般独特,他们都集中在少见而张扬的舞蹈,高声谈论鞑靼舞姿与大元的差异,人声鼎沸,殿内一片热热闹闹,唯有萧彦偶尔往司元柔这边看几眼,对殿中央的舞蹈没多少兴致。
忽然一老臣高呼一声,指着鞑靼舞女惊得说话结巴。司元柔顺着他的手看去,一道寒凉而刺眼的光闪过,竟是这些舞女腰间别了把细小的弯刀,而且不只一人有。殿内嘈杂的人声骤然回落,眨眼间鸦雀无声,阿史那古纳斯还若无其事举杯向皇帝敬酒,“陛下,中原美酒果真不如鞑靼酒烈,但甘甜醇厚也别有风味,本王再敬诸位一杯。”
无人回应。
阿史那古纳斯呵呵一笑,“是本王疏忽了,诸位长在中原没见过我们的新月舞。”
皇帝神色不愉,阿史那古纳斯的小声一闪而过,但皇帝莫名觉出几分被轻视之感,他语气不禁沉了几分,“愿闻其详!”
“此舞的精髓是舞刀。”阿史那古纳斯指向中央的舞女,“她们每人手中都有一把小巧轻薄的弯刀,因形状如新月此舞得名新月舞。”
皇帝没有立即回应,顿了一会儿思量他的话是否可信。片刻的迟疑,阿史那古纳斯又肆意笑起来,“恕本王斗胆一问,陛下该不是担忧那刀?”
“请陛下放心,那刀轻薄但锋利差些,不足为惧,只做观赏用罢了。”
他环视在坐的众人,表示理解,“中原与鞑靼不同,若是实在担惊受怕,本王这就让舞女下去,亲自给诸位告罪。”
他模仿大元礼节,拱起手并垂首,声音随和显得很体贴中原人无法接受,唇角却勾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