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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视线相撞的一瞬间看似自然地避开,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她便先当看错了,不理会那边,只心里的那种不适感久久无法缓解。
没一会儿皇帝承诺的中原舞剑上场,纤弱妩媚却内有力量感与韧劲的舞女令人眼前一亮,但阿史那古纳斯这个说好奇的人此时注意并不在舞剑之上。
萧淮笙的女人,无论从身份上还是从她本身的容貌气质上讲,都令他想触碰。
不过他的窥觑不至于太过明目张胆,只在萧淮笙跟司元柔不注意的时候稍微看两眼满足内心,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可能掳来这个女人的,但私下里就不好说了。
司元柔越来越不适,她怀疑自己瞎想,自作多情,一个初见一面的王子罢了,想也不可能对她有不可告人的心思,她真是太高看自己了,但哪怕又半点儿被那双眼睛凝视的错觉,司元柔都忍不住生出后怕。
没有一个人会用那种阴冷中包含掠夺的眼神看她,萧淮笙看她时温和从容,萧彦看她时恭敬垂眸,司映洁看她暗含得意,旁的人看她也有许多不明显的特点,但只有阿史那古纳斯的眼神带给她反感。
她扣住萧淮笙的手,捏紧。萧淮笙就是她的底气,有他在阿史那古纳斯一定有所顾忌,不论是否她多想,也不管阿史那古纳斯在思量何事,她都有胆量镇定下来去应对。
萧淮笙从被握住的力道感受到司元柔异常,她胳膊紧绷,展现出些许紧张。他另一只手包住司元柔的手背,轻轻拍了两下问道:“冷?”
司元柔颔首,“是挺冷的。”
萧淮笙估摸已经入春,这会儿比冬日明显暖和多了,而殿内还点了炭火,按理说司元柔再怕冷也不该觉得冷了,不过他还是下意识地将司元柔往身边带一带。
招待鞑靼使臣的宴会结束后,司元柔一刻不想多留,催促萧淮笙尽快回府,萧淮笙当然依她。阿史那兄弟也回了落脚点驿馆休整,阿史那古纳斯关起门来,问王弟怎么看淮王的女人。
阿史那尼黑尔苏没有刻意注意司元柔,但她只凭着坐于萧淮笙身侧便足够令他不容忽视,他思索一番后,“是个美人,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但能让淮王入眼的女子一定有我还未发现的特殊之处。”
“是啊,好想让人采撷,领会她的风采……”
“大哥,这不好吧,她是中原人跟我们习俗不同,中原已为人妻的女子是不能侍二夫的。”阿史那尼黑尔苏尽管在鞑靼放纵,到了中原还知道点儿这边的繁文缛节想着入乡随俗,但阿史那古纳斯则不如是想。
阿史那古纳斯冷哼一声,“中原人嘴上光明磊落,背地里不见得真干净无暇。你看淮王与太子明明是叔侄,却折了一对姐妹花,不知夜里想起这层关系是否别有意趣?”
“啧……”阿史那尼黑尔苏脑海中浮出一副画面,身体也难耐了,“那肯定是不能轻易善罢甘休!”
他话音刚落,又提醒道:“但你两个都想掳来尝尝吗?太子妃还是算了,那个女人看着木讷无趣,不如淮王的女人貌美灵动,一看便知她味道不错。”
说起太子妃,阿史那古纳斯也有些嫌恶,若不是事先打听到消息,他肯定不信太子妃是淮王妃的姐姐,那个女人清瘦憔悴,眼神惶惶不安,缩得像只鹌鹑,跟司元柔半点儿不像。
这种胆小易惊的女人他试过,哪怕强来享受她的恐惧与挣扎都不够刺激,尤其是被这种受了刺激的疯女人抓挠的时候真想直接起身走人。
“那就只试试淮王的女人。”他扬起一抹狞笑,对阿史那尼黑尔苏道:“到时候分你一口。”
……
入夜,淮王府中司元柔挑灯在写写画画,萧淮笙催她该早早歇息了,司元柔急道:“再等等……”
她心里不宁,回府后不安感仍然持续,无法消退。她努力思索遗漏了什么,为何鞑靼有底气来大元挑衅,明明他们曾经战败。除了过了几年鞑靼休养生息恢复国力外,他们还有什么足够要挟大元的条件,能让皇帝同意将萧楚嫁过去?
前世或许在接风宴上被鞑靼下马威,他们嚣张生势而大元应对不及,但司元柔还想着差了点儿什么,接风宴的口舌之争不该让大元送上一位公主。而仅仅以今日的局面来说,大元还是占据优势地位的,就更不可能有萧楚和亲这一说了。
那萧楚岂不是轻易就能改命?
如果萧楚能避免和亲的命运,司元柔还是为她庆幸的。毕竟她一个娇惯的公主远嫁异国再不能回,鞑靼又是寒凉荒芜之地,在那里日子一定过得清苦,而且司元柔听说鞑靼某些部落有共妻之事,子承父妻或兄弟共妻,想想便觉恶寒。
对鞑靼来说共妻是被允许的风俗习惯,对大元女子来说却是危及性命的折辱,如果萧楚被嫁过去真不知她过何种日子,皇帝与萧彦为何会无力反抗地答应鞑靼?
她涂涂画画了一堆前世的线索,可惜萧彦不愿带她出行,她的见闻本就不多,涉及政事萧彦尤其避讳她,拿女子不得干政或者七出罪名来警醒她收敛,而司元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