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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一些,你没好全呢。”
她刚说完,往床里侧翻身,用被子蒙上头不理萧淮笙了。
萧淮笙坐在她背后,长发披散,松垮的衣襟挂在身上显出从容慵懒的淡然,领口在动作间稍微敞开,露出冷白但结实的胸膛。他今日刻意沐浴久了一些,将自己打理得规整,结果司元柔连看都不怎么看他。
他沉默中郁闷了一会儿,刚要去抓司元柔的被子把她剥出来,却见被子边缘在抖动,是司元柔的身子发抖了,他不禁停手。
身体前倾,他从上方看到司元柔的眼睫也颤个不停,他从司元柔侧面看,看得格外清楚。
她在害怕?
萧淮笙暗笑司元柔嘴上逞强,说话无所顾忌不会害羞,真到了这时候还不是团成一团不敢见人。
他再去抓司元柔的被子,扯了两下没翻得动她,竟是司元柔死死攥住了床头的柱子。司元柔在被子中瓮声瓮气,“不要。”
她就这么不愿意,萧淮笙心头的兴奋如被冷水浇熄,剩的不足一半。冷静下来,萧淮笙琢磨司元柔是由于害怕而不愿意,还是因不够喜欢他才拒绝?前者萧淮笙还能体贴她,让司元柔慢慢地肯接受,后者他就不确定了。
她并没有承认过喜欢他吧?只是没有拒绝他的心意。
萧淮笙纠结一会儿,不愿强迫她也是不敢强迫她,此事说来他也不急,强来必然适得其反惹司元柔厌烦。他都抱着司元柔睡了两年,尽心尽力给她暖手暖脚,没生过歪心思,再多忍一忍又有何难。萧淮笙拍拍她的背,“不闹你了,休息吧。不准蒙着脸。”
司元柔没有反应,萧淮笙熄了灯她才冒出头,脸颊泛红微微喘息。她除了担心萧淮笙的身体,怕他行事伤身外,自己也很怕。前世她没跟萧彦圆过房,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被萧彦碰过的女人第二日来请安时,一个个像去了半条命似的,要死不活,司元柔渐渐恐惧起来,且日积月累,对萧彦的冷落还觉庆幸。
萧彦尚且那样,萧淮笙比萧彦的身材还要挺拔,精壮,就算他病着也不容小觑,司元柔很担忧她的小身板。
幸好萧淮笙没有强逼她,司元柔安心地睡了。
从前对司元柔没有怀揣不可告人的心思,萧淮笙每个清晨醒来都能陪司元柔多躺一会儿,现在不行了,他克制地隐忍已属不易,绝不能再为难自己,于是他一大早醒来便去练练拳脚,正好泄了身上的力气。
司元柔却看萧淮笙更可怖了,他动作生风带着虚影,若她近身站在萧淮笙面前,只有被摧残的份。
以前敢对萧淮笙嘴上怼两句,不过是司元柔仗着萧淮笙虚罢了,她刚嫁入府里和萧彦毒害他时,他的身体都非常虚弱,司元柔明知他干不了什么才敢肆无忌惮,此时只想努力避开这个话题。
还好萧淮笙不知道她喂药的事情,不然萧淮笙肯定不忍了。
萧淮笙练过几套拳法,眼神中神采飞扬,精气神都不错,司元柔想着她该出府去店里看看,避避萧淮笙藏不住想吃她的心思。
结果她还没收拾好出府,萧淮笙被召入宫中。司元柔感叹皇帝真如及时雨,她感谢皇帝,喊住萧淮笙交给他一瓶药,托他一并送给皇帝。
司元柔解释道:“这是我问纪先生要的专治突发急症的药,打算给祖母用的,她年纪大了身边常备着应急,以防万一。我看陛下的身体似有隐疾,阿笙可给陛下也带去一份。”
萧淮笙知晓皇帝身体亏空一事,皇帝曾多次在他面前忍不住咳出血,太医医治不好,说人年岁大了再加上劳累自然会有久病,但此事事关国体,上上下下瞒得很死,只有萧淮笙跟几个太医知道,皇后跟太子都不一定清楚,司元柔竟然知道。
“陛下脸色差,跟我祖母的面色很像,我猜的。”司元柔含糊地应付,“我只是觉得陛下待我们不薄,又是你在意的兄长,想着顺带送一份。”
萧淮笙又掂着瓶子看一会儿,司元柔保证里面的药没问题,“纪先生给的,你可以去问问他。送到陛下那让太医查看也不会有问题的。”
“我不是怀疑你。”萧淮笙解释一句后选择信她,以司元柔的品行她不会做坏事,“一定带到。”
司元柔欣喜地送萧淮笙出门,只要皇帝能在发病时及时服下此药,应该还有一线生机,再在皇位上坚持几年,让萧彦不要这么快上位。萧淮笙跟萧彦不会和睦,她为了萧淮笙也得拖着皇帝的命。
她在府中翻看账本,午膳前萧淮笙回来了,他眼中情绪不太好,司元柔霎时紧张起来,“又有难事找你了?”
不应该啊,司元柔记得大元送走鞑靼后暂时没有大灾大难,平平顺顺过了一年,次年还能跟南元建交,恢复友好,让分隔已久的两地百姓来往。一切都是向好发展,所以司元柔不再费劲心力操心家国大事,只顾着萧淮笙的身体了。
难道她改变了某些事件,牵扯出了前世未有之事?
萧淮笙印证了她的猜想,淡淡道:“太上皇整寿,古稀之年,皇兄想让我去家宴。”
太上皇,萧淮笙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