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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师兄弟被那个暴君熙帝屠尽了,他是唯一的活口。
萧淮笙来寻,更让李明空焦虑,他不抱希望地去问司戎安,听闻此人刚从南元边境而来,不知是否听说过他师兄弟们的消息。
然而意外的是,司戎安夫妻居然真的知道一些,说一年前在南元熙帝前往行宫的队伍里见过几个身穿僧袍袈裟的人,不过不确定这几人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李明空大喜,有一年前的消息也比没有好,但他疑惑地问道:“你们在南元边境,怎么会见着熙帝?”
南元都城也在江边一带,但是跟此处还有不短的距离,偶然遇见的可能太低了。司元柔也一直以为父亲在南元边境的山头过着砍柴种地的生活,没见过大世面。
司戎安觉得他们对他在南元的生活有误解,“我在南元的几年只有最初疗伤时跟阿嫣住在村里,后来到坊间开了家店生意还行,日子不说大富大贵,基本日常也不愁了。只是阿嫣一个女子干不了重活,上山下地的活还是我来做。我看到江对岸的旗后,为了方便见淮笙才把阿嫣一起带上山,但我们真的不住山洞。”
他带着妻子住山洞砍柴为生也太落魄了,不可能!他在南元日子也是不愁的,看几次南元皇帝出行并不难,只是每次不是离得远就是跪在地上,总之没司元柔想得那么凄凉。
不过回想起来,他那么多年都没被南元认识他的人发现也是命大,所幸那边认得他的人本来就很少。
李明空重燃希望,继续坚持不懈地给南元传递消息。这次他怀疑是鸽子的问题,看上了司戎安养的那只灰黄相间的鸽子。
他就不信这邪,哪怕是心里图个安慰,他也要换鸽子试试。
司戎安精心调.教的鸽子要被借去用还有些不舍得,但是为了萧淮笙他没说什么便忍痛割爱,“你拿去用可以,但你得先教它认人。”
他的鸽子也没聪明到能意会送心人的思想。
李明空连连点头,把鸽子带回去悉心教养几日,日日穿着僧袍给它看,确定它熟悉后又让鸽子送出了信息。
就在鸽子飞向南方的一日后,有人深夜袭击大元边境,大肆射杀大元守边的将士。萧淮笙半夜披衣而起,直奔门外,叫了司戎安一同前往起事之地。
夜色浓重,粗略估计来的人竟有数千人,乘着几百只船而来。箭矢如逆行的雨点般向上而来,密密麻麻射向瞭望台和城墙。更有人踩着云梯攀附而上,持刀挥砍。
萧淮笙与司戎安二人一同调来一千兵士应急逼退了来袭之人,直到天将拂晓才渐渐平静,这时朝阳照射下才可见江面一片深红,箭矢浮于江面,岸边伤者死尸横陈,有大元自己人,也有敌方的。
一位下去查看的小兵回来禀报,“报告王爷、将军,下面的人全是黑衣黑巾蒙面,是水匪打扮。”
萧淮笙反问:“水匪敢这么嚣张?”
“属下另有发现。”
那小兵又拿出一块儿布,其上写着撕裂的半个“南”字,这是块儿南元的旗子。
司戎安骂道:“南元小儿只敢偷袭,有本事光明正大地来!”
“八成故意挑衅。”萧淮笙撕碎南元的旗,在城楼上扬起手让其随风吹散,连渣都不剩,“一帮水匪既然决定偷袭,谁还在身上装南元的旗?故意留给我们看的。”
他遥望江对岸,见那边也挂起了“萧”字旗,当是南元皇帝的好儿子,萧明烈来了。
司戎安当年正是被萧明烈所伤才坠江,本身便跟他有仇,更别说他一来搞这么一出下马威。萧淮笙与萧明烈祖上一家,但他们不似血亲只是仇敌,从他们那支分离背叛起,两个萧氏便注定不死不休。
萧淮笙即刻修书向京城汇报此事,而这时他之前送往京城关于司戎安归来的信也得到了回音,先到的是宫中圣旨,要求捉拿逆贼司戎安。
圣旨一到,军中哗然。
奉命宣旨之人正是萧彦,之前皇帝扣着他不准他来边关,此时碰上司戎安的事还是不得不让萧彦前来,押送司戎安回京处置。
司戎安跪地,并不接旨,萧彦站在他身前,质问道:“逆贼现在就要反吗?”
“我不是逆贼。”司戎安坚决不认,司元柔也争辩道她父亲不是。
萧彦心疼司元柔,对她稍微和善一些才耐着性子回答:“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辨的?父皇的判断不会有错。”
萧彦初得信时极为震惊,他一直当司戎安死透了,前世才敢那般冷落司元柔。且司元柔薨逝之后多年,司戎安都杳无音信,再没出现过,根本没有这世归来一说。不然他早知道,肯定来引诱司戎安回来将其捉拿后立功了!
是萧淮笙来边境改变了这一切,让司戎安想起来并回来了,可回来有什么用,他只是个逆贼,司元柔的污点,只能便宜了萧彦。
萧彦拿捏住司戎安,便捏住了司元柔的软肋,就如此时司元柔跪在他脚下相求。
“我父亲不是,你们污蔑!”司元柔双眸瞪着萧彦,萧彦丝毫不恼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