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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姒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她又亲了回去。
弯弯眼睛,她伸出舌尖,俏皮地舔了舔唇缝,满意看到他瞳孔微震,又撤离了些微,继续娇羞抬眼:“那现在呢?”
晏少卿呆若木鸡,良久才钝钝意识到她又问了一遍。
唇上甜软不改,他突然激灵了一下,方才经历的一切赫然复苏,叫他面红耳赤。
她、她!
可这次他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他只想夺路而逃。
再与她继续争辩,不知她还要怎样过分亲昵!
可想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她柔若无骨的手臂圈在他脖颈上,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分明轻盈娇小,可就是让他无从下手。
“青娘,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他红着脸转过头,试图与她周旋。
鱼姒搂得更紧,不忘初心:“那我可以洗头发了吧?”
这是真的不行,晏少卿眉头才刚刚皱起,就听她认真苦恼:“还是不行吗?”
晏少卿有了不详的预感——
眼前突然冒出一双带笑桃花眼,他的唇再次被准确无误吻住。
明明是她偏头去吻,可却是晏少卿被带着转了回来。
这一次晏少卿分外清醒,两唇久久相贴,他甚至想先推开她,可她又有动作了。
她微启唇齿,开始生涩地轻轻吮吻。
这简直比从前床笫间的吻还要缠绵,晏少卿如同被钉住一样,动弹不得,只能感受着她的唇瓣一点点吮过他的,从一边唇角,到另一边唇角。
抬到一半的手僵住,在她眼帘微阖的时候,他也不知不觉合上了眼眸。
有一件事,他从来没与鱼姒说过。其实每次吻她时,他都舍不得结束。
“再来”终究是没办法“算作”的。亲吻非但不能“算作再来”,还会让他更加心猿意马。
只是吻住不放实在太过急色,也太过没有分寸,一点也不成熟,面目也会很难看。大概是男人本性作祟,即使夜色中什么也看不清楚,他也想在那样的时候给她留一点好印象。
鱼姒本来只是想争得洗头发的机会顺便调戏一下晏少卿,可吻着吻着却忘乎所以起来。
果然,夫君的唇需要细尝,平日里蜻蜓点水啾一下根本是囫囵吞枣。
太暴殄天物了。
漫长的吻总有结束的时候,鱼姒气息有些不稳,她与他鼻尖相抵,整个人浑然娇艳欲滴,他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眼角泛红,呼吸有些粗,后颈也热烫极了。
手臂无力滑下他的肩头,鱼姒微撑在他胸膛上,整颗心都汩汩满溢着欢喜,甚至还想再调调情。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
虽然夫君很正直,但话本里说男人到了这个时候,根本不存在柳下惠的情况。若真继续,恐怕结果会让之后恢复理智的夫君羞愤欲死。
在心里摇了摇头,鱼姒体贴地转移话题:“若还不够,青娘就真的没办法了,夫君就宽限宽限吧~”
晏少卿整个人顿住,翻涌躁动的气血也迅速冷了下来。他听到了什么?
这般唇齿相依,吮吻厮磨,竟只是为了他能“宽限宽限”?
她究竟知不知道轻重?她知不知道这不是能随便做的,更不能随便拿出来做“好处”?
缓缓低眸,正对上她水波潋滟的眼睛,那里面还残存着亲热后的情潮,是他过往在夜间无缘得见的景色。可除此之外,全是真心诚恳。
是真心希望他能松口宽限于她。
也许他点头后,她就要立刻出去向樱桃宣布这一消息,像之前一样全然将他抛开。
心头再是荒诞,他面上也没有显露半分。他不是早就知道吗?鱼姒现在是孩子心性,她什么都不懂,会这么做也是因为他们是夫妻而已,又怎么会细想夫妻为什么要亲热?
亲热后的静谧温存时刻,与她又有何干呢?
深深吸口气,晏少卿对自己说:失忆一事已经是上天予他的宽限,待宽限结束后,他们未必还能继续做夫妻,现在纠结于鱼姒亲热时怎么想,实在是庸人自扰。
那口气又舒了出来,晏少卿想到她的恳求,斟酌片刻,退了一步:“晚上实在不行,不若明日午时洗?”
鱼姒没想到他真的会让步。他思虑这么久,竟全是为了她着想,愿意让步,也是真的不舍她继续难受。
夫君怎么这么好啊?
鱼姒小声问:“午时……会不会太耽搁了呀?”
看来也不一心只想着洗头发。晏少卿无奈:“只是耽搁半天而已,不碍事。”
鱼姒看了他许久,忽然又环抱住他,声音娇得不得了:“谢谢夫君,夫君真好!”
晏少卿任她抱着,几乎是在她道谢的同时在心中叹了口气。
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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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夫君说了永安镇繁荣,但它繁荣的程度还是远远超过了鱼姒的想象。
他们入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