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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正大触碰他而不让他发现。
再后来,他第一次为她披衣,那晚她没有睡着。
可真是没出息。
“夫君。”
晏少卿手一僵,生怕她反悔一样加快了速度:“青娘是不是等急了?就快了……”
“亲亲我。”
衣裳从他手上掉落下去。
他恍惚地看着她,他听到了什么?
鱼姒不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淡淡道:“夫君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着,捡起了地上的衣裳。
不,不是,他没有不愿意,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也迟了,前所未有的沮丧包裹住了他,他只能看着鱼姒自己不紧不慢将衣裳穿上。
非但错过了本可以获得的吻,还失去了为青娘更衣的机会……
鱼姒全然清楚他的心情。
现在没出息的可不是她了。
她好心情地笑起来,最后将香囊佩好,余光中,他清润的眉眼好像都沮丧到垂了下来,黑漆漆的眼珠巴巴盯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在期待什么不可能回转的事。
“夫君还在看什么?万一木檀有事走开,谢表哥与王表妹岂不是要单独相处?”她残忍打破了他的期待。
晏少卿更加垂头丧气,鱼姒看着,忽然想,他好像被主人抛开的狗狗,估计在伤心自己没有一点用处。
她更加愉悦,连成线的春雨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慢慢悠悠回厅堂去。
只是她不知道,厅堂里,木檀真的有事走开,谢表哥与王表妹真的在单独相处。
谢临并不掩饰自己打量的目光,王仪君却好像没有察觉到,只忧伤地低着头,不知道是在伤心多舛的命途还是在伤心流离的人生。
“王表妹,你有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只是我要奉劝你,不要打不该有的主意。”他依然含笑,“我只有你表嫂一个妹妹,你若敢让她不高兴,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嗯?”
王仪君拈着手帕的纤弱手指顿了顿,她一副听不懂他说什么样子,柔弱道:“我怎么会让表嫂不高兴呢?我只会为表嫂分担让她心烦的琐事,我更没有什么不该打的主意,我只是想让表哥表嫂接纳我,以后和和美美,多好呀?”
谢临的表情慢慢消失,“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在临安能留几个月,你不会想你糟糕的人生更加糟糕的。”
王仪君细致地理了理已经起球的帕子,而后掩唇颦眉,眨着一泓秋水望向他。
“谢表哥,我只是想有一处安身之所而已,你若能给我,我便只有你一个表哥,好不好?”柔柔绕绕,所有的可怜伪装都烟消云散,只剩直白大胆的勾.引。
谢临霎时沉下了脸:“我还没见过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菟丝子与你相较尚要羞惭。”
本以为她怎样也要羞愧,谁知她扑哧一笑:“谢表哥何必动这么大的气?生气伤身。”
这是哪一出?谢临皱着眉,然后听她柔柔补道:“我会心疼的呀。”
这人!
这回是真的动了怒,他正要讥讽一番,可雨色掩映下的脚步声清晰了起来。
下意识看去,只见鱼姒与晏少卿神色复杂看着他们。
谁跟她是他们?!谢临飞快道:“王表妹不必心疼包袱,雨发突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们是在说包袱吗?
鱼姒持怀疑态度,“包袱淋湿了的话,待天晴再收拾吧。”
王仪君已放下了手帕,温顺应好。
·
直到天黑,雨还在下。
菜根本买不着,只能从外面酒楼买了一桌回来。
席上倒也融洽,只是鱼姒刚要送谢临的时候,他突然提起驿馆之多方不便,又长吁短叹。
鱼姒瞅了他一眼,没办法地道:“那表哥便住下吧,正好与表妹的房间一起收拾。”
晏少卿有心拒绝,尤其对上谢临故意为之的表情,可就像谢临说的一样,青娘心里,他比自己更重要。
所以,也不必再说了。
这一晚晏家在雨声中忙忙碌碌,一更天的时候鱼姒才安顿好了表哥表妹,回房洗漱。
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仍默默看着她,或许还以为他的目光很隐蔽。
鱼姒有一点累,并不想再如何,所以什么也没管,安安分分躺到了床上。
一刻钟后,身边也躺了人,但烛火未熄。
床帐被烛火映的朦胧清亮,和着窗外雨声,静谧美好。
“青娘……”
鱼姒蒙在被子里,眼也没睁:“我不要。”
即使舒服,青娘也不喜欢,足见厌他之深。
他还能做什么呢?
“……好,青娘好梦。”
·
翌日一大早,王仪君就来向鱼姒问好,鱼姒被迫匆匆起床去应对她。
“表妹啊,现在还很早,你要不然再回去睡一会儿?”她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