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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意。”
“表小姐?”
“是,比谢临早到几日,来临安是为奔亲,但找了几日,要投奔的亲戚似乎不在临安,她便去了晏家,与谢临同一日前后脚进了晏家的门。”
这就是说,是巧合了?
“她似乎对谢临有所……几日前才让这个丫鬟送了荷包来,谢临对此不屑一顾,扇套也还在驿馆桌子上。”
这样么……“我知道了,继续盯紧。”
驿馆内,“承衍呢?”
锦衣倜傥的年轻男子推开门,房内空无一人。
他微微挑眉,谢临要么跟在他身边,要么呆在驿馆,去哪里都会提前禀报,这会儿怎么会不在?
视线漫不经心逡巡一圈,落在桌上。那是什么?
绣功精湛,花鸟盎然,他神色淡下来,将一看就是满怀心意缝制的扇套收入袖中。
璇玑连个衣裳都不肯给他补,却肯用心给谢临做这些小东西。
站定片刻,他转身。璇玑应该已经回到了转星台。
或者,与谢临,就在附近。
“世子?”谢临出去寻他没有寻到,匆匆回来,看到他,问也来不及问,“世子,出事了!”
看来,她是放下了扇套转身就走,片刻也没留恋,所有的心意,都在他袖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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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地利人和,话本这回偏偏买着了。
夜色阑珊,烛火昏黄,晏少卿坐在床边,不明白:“青娘,即使是看话本,也不必在床上看吧?”
他懂个什么?鱼姒不理他,只不紧不慢把里衣褪下,又在他滞住的目光中穿上藕荷寝衣。
寝衣轻薄,朦朦胧胧,该遮的不该遮的,统统都掩在其中。
玲珑有致的身线让晏少卿浑身紧绷,想说什么都忘了。即使他们早已不复从前,床笫间有过许多次看清彼此的时候,可这般……这般……
鱼姒将里衣放好,转过身看到他的反应,无辜道:“这是寝衣,夫君该不会不许我穿吧?”
是寝衣不错,晏少卿的大脑有些混乱,“可、可青娘从前不是穿绸衣的吗?”
绸衣丝凉柔软,正适合初夏穿,她往常也的确不耐暑热,会换上绸衣。
鱼姒神色更加无辜,眨着桃花眼,“可是我觉得今天有点热。”
晏少卿狼狈别过眼,“此刻或许有些热,但后半夜便会凉下来,青娘若是染风寒……”
“好了,那不重要。”鱼姒满不在乎打断他,笑意更甚,“后半夜再说后半夜的事吧,我们来研读话本吧!”
晏少卿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他她的所思所想,反而要接着与他共同研读话本来琢磨她的心思。他也不明白染风寒怎么会不重要,为什么一定要穿薄纱寝衣。他只是逃避般想,也许青娘是抱着“授之以鱼不若授之以渔”的念头,想教会他如何懂她。
应当就是这样,他摸索片刻,将一册话本拿在手上,竭力淡然:“好,青娘过来吧。”
鱼姒看清他摸的哪一本,眉头微挑,甜甜一笑,“我过来啦!”
他不看她也不要紧,鱼姒从他身边上了床,绣鞋脱在他一旁,将枕头摆好,又盖好被子,兴致高昂拍了拍:“夫君也坐过来吧,我们要一起看呀。”
不是、不是要这样坐在床边共读吗?
晏少卿心跳如擂,床上并不是读书的好地方,他从来不在床上看书,或许一开始,他就该把话本放在案桌上。
各坐一边,也能共读。
可此刻再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旁边的绣鞋随性歪倒,一看就是被踢踏下来的。
晏少卿闭了闭眼,薄纱朦胧暂且挥去。
青娘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也许只是觉得这样方便而已,看乏了,正好睡下。
他俯身将歪倒的绣鞋摆好,顿了顿,将自己的靴子脱下,摆在一旁,就这样半躺上床。
鱼姒见他目不斜视,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她此刻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抱有极好的心情,因而声音也软了下来:“夫君不嫌硌得慌吗?又不是没有枕头。”
她大方地把她的枕头让了出来,甚至将被子也掀了起来,邀请他同盖:“夫君快些,研读完我还要睡觉呢。”
不论好坏,青娘如今,对他能有什么心思呢?又不会是像之前一样含娇带嗔想要折腾他。
而且今夜也是真的有些热。
青娘是要教他如何懂她的心。
晏少卿将被衾拉好,半靠上枕头,忽然想,这样好像他们从前的夜话。
低语细碎,岁月静好。
心情彻底平复下来,薄纱朦胧也不在眼前了,晏少卿将话本捧到他们中间,低声询问道:“那便……开始?”
鱼姒忍笑点头:“夫君翻吧。”
晏少卿翻开无字封皮,扉页上书着“花雪录”。
看上去的确是寻常的情爱缱绻的话本,与他之前看的《南亭记》并无不同。
他又翻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