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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白了她一眼,随口问:“她怎么了?”
柳静眠神神秘秘道:“贺家将她查了一圈儿,除了她的确是那富商半路认来的女儿外,只查到她在嫁进贺家后暗中做了些生意。”
鱼姒挑眉,“赚点私房钱嘛,这不是很正常?”
柳静眠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无奈:“你是不是还没恢复记忆?”
鱼姒闻言认真思索了会儿,恍然大悟:“哦……她对贺衡百依百顺,又谨小慎微,不可能拿贺家的钱来做生意,就算做,也不可能背着贺衡做。”
柳静眠点点头,唏嘘不已:“贺嫤现在还押在牢里,毕竟血浓于水,贺衡上回差点闹了衙门,现在妹妹死路一条,妻子又……总之听说温氏这几天日子不好过。”
“上回端午温氏不是伤了腿所以没能出来么?听说贺衡将她挥打在地,不许人理温氏,温氏拖着伤腿的凄惨形容令人闻之不忍啊。”柳静眠与鱼姒咬完耳朵,撤回原位,又是一叹,“我真是佩服她,到了这时了,竟还能沉得住气忍下去。”
鱼姒老神在在,“正是因为到了这时了,所以才更要拼命忍住,不能功亏一篑。”
柳静眠闻言一愣,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也是。”
不过……“我怎么听着,你好像一点也没有触动?”
鱼姒:“……你若想说我铁石心肠直说好了。”
不等柳静眠找补,她的表情淡了下来,微微挑起唇角,“她胜利在望,外人恭喜还来不及,何须同情?”
柳静眠再次愣住,这一次她发自真心地重新打量鱼姒,半晌,由衷感慨:“小青鱼真是长大了啊。”
鱼姒:……
鱼姒:“不才今年二十又一。”
柳静眠觑她一眼,煞有其事:“也不知是谁几个月前……”
“柳,静,眠。”
鱼姒微笑看着她,柳静眠被看得抽了抽嘴角,如她所愿转移话题,瞄向王仪君,和善地问了起来:“王表妹今年芳龄呀?哪儿人呀?生辰是在几月份呀?喜欢什么啊?”
王仪君:……
鱼姒拈了块糕点,悠哉悠哉地听柳静眠愈扯愈偏,甚至算起了八字,忽然想到,自己的生辰好像快到了。
是六月初六。
鱼姒登时把糕点放下,来不及擦碎屑就去扯柳静眠的袖子,还不忘安排王仪君:“表妹坐烦了吧?不如去看看花?”
王仪君露出解脱的神态,朝鱼姒投去感激的目光,忙不迭去看花了。
这位柳小姐方才居然说她红鸾星动,简直比志怪故事还吓人好么!!
柳静眠敛起表情,低声问:“怎么了?”
鱼姒同样低声:“我是想问一问,你家严大人待圆满完成重任后……”
虽不知她怎么问起这个,但柳静眠还是回答她了:“临安劣根拔除后,总还要有人留下来将土地熨平,还百姓一片沃土啊。”
鱼姒明白了,她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下个月生辰,第一个便要邀你啊。”
原来是这桩事,柳静眠也展颜:“便是我要去燕水,也要先贺了你的生辰再启程。”
燕水……柳妹妹……段臻……鱼姒一个激灵,试探问她:“若是柳妹妹在燕水有了心仪之人,你待如何?”
柳静眠想也没想:“不可能,春儿跟我说没有。”
鱼姒:“……如果,我是说如果。”
柳静眠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而他配得上春儿,我自然也不是打鸳鸯的棒子。”
鱼姒真不敢想象她到了燕水结果发现柳妹妹早与段臻定情时会是怎样血腥的场面。
“你怎么是这副表情?”柳静眠狐疑地问。
“什么表情?”鱼姒又是一个激灵,理不直气也壮地糊弄,“你瞎想什么呢?我就是走了会儿神。”
说着,转头就叫王仪君回来:“表妹,景色虽美,可久看伤眼啊——”
柳静眠总觉得她怪怪的,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只好作罢。
进了五月,天委实是热,非但日头毒,蚊虫也多了起来,王仪君早想体面又不失优雅地回去,听闻鱼姒唤她,心中顿时又一次盈起感激。
表嫂真是个好人。
王仪君体面又不失优雅地快步回了凉亭,怎知刚迈进去,外面忽然惊了声雷,雨势说来就来。
若慢一步,只怕是要淋个够呛。她瞬间再次向鱼姒投去感激的目光。
鱼姒也没想到这么巧,她把王仪君往里拉了几步,转头问柳静眠:“你家有几把伞?”
柳静眠看了看外面晴朗的天,迟疑着说:“这种阵仗,雨应该很快就停了,应当用不到伞。”
可惜事与愿违,五月里的第一场雨来的实在突然又猛烈,天漏了个窟窿一样瓢泼直下,端端半盏茶的功夫,鱼姒裙角绣鞋都湿透了。
毒辣的日头也不见了,乌云遮顶,冷风直灌,鱼姒抹了把脸上冰冷的雨珠,木然道:“临安的天与云浮的天是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