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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瓜飞速转动,她拿定主意:“让我去!我病了大半个月,掳表妹的人未必见过我,没有帷帽遮掩,才好将他们探清楚!”
她说的在理,但晏少卿一口拒绝:“不行!”
他不容置疑地将帷帽翻出来戴上,提衣下了马车。
谁说男子不能戴帷帽。
鱼姒没来得及抓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朝那辆马车走去。
“六爷,那个马车上下来个人,分不清男女,朝咱们这边来了。”
六爷皱起眉,刚要说不必理会,就听见下面一道听不太清音色的男声,“敢问阁下可是十里梅乡人士?我与家眷途经此地,仿佛迷路了,想问个路。”
客客气气,文文气气。
六爷咳了一声,车夫会意道:“我们也是途经,不认得路,公子问旁人去吧。”
那公子闻言向四周看了看,姿态为难,“这附近仿佛看不到人家,不知要到哪里才能问到路。”
说罢,他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不知仁兄是要往哪里去?也许我们同路呢?”
这不是咳能暗示的了,六爷淡淡道:“我们就是要到十里梅乡,马上就要到了。”
话语停顿,语调是下意识的拉长。
听起来中气不足,身子不怎么壮啊。
车内只能坐四个,去掉两个剩两个,前室只坐了一个车夫,加起来是三个。
晏少卿心里有了底,正要如他们所愿识趣走开,忽听里面的六爷问:“这位公子怎么戴着女子的帷帽?难道是不想让人看见你的脸吗?”
王仪君的心提了起来,他们听不出来,她可是瞬间便认出晏表哥的声音。
六爷多疑,从发现有马车缀在后面后,恐怕便开始怀疑了。
晏表哥若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只怕——
“说来惭愧,在下染了麻风,此行正是要下浦阳江到桃花潭寻杏坛圣手治病。”
此言一出,连着车夫,所有人瞬间变了脸,晦气不已:“快走吧,耽误了病情就不好了!”
晏少卿唯唯诺诺一礼,同来时一样,深一脚浅一脚踩着草丛原路返回。
一上马车,鱼姒立即撩开帷帽,紧张不已:“夫君怎么样?他们没发现吧!”
晏少卿摇摇头,快速道:“只要严大人赶到,他们不足为虑。”
这就好这就好……鱼姒拍拍胸口,又回头望,尽管什么也望不到,但她还是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不知严大人此刻有没有调动镇上衙役……”
柳静眠道:“这个无须担心,他带着官印,而且我也在方才的石径上留了记号,不必担心他寻不到。”
一切举具备,只欠人手,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等了。
干等着太过引人注目,柳静眠把马车里的干粮拿出来,递给坐在外面的捕快。
“他们还在跟吗?”
“没有再跟,他们好像停了下来,开始吃饭了。”
车夫绕了个弯儿,渐渐的,后面的马车便看不到了。
他不由得啐了一声,和麻风病人一起吃饭,真是嫌命长。
果然也听不到扰人不宁的动静了,六爷又重新微笑起来:“晏夫人,十里梅乡已到,您看要不要好好儿想想谢公子约的哪儿?”
后盾在后,王仪君腰杆都直了不少,她点了点额头,似是在回想:“表哥当时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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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静眠听到动静,已不用猜,“严郎来了。”
下了马车一看,果然是严询领在前面,身后看上去像是把镇上的所有捕头捕快都调来了。
不约而同对视一眼,他们分散开来,朝着深深浅浅的两行车辙而去。
待见到那辆马车,镇上的两名捕快依照吩咐现身,握着刀竖起眉走向他们,“你们是哪里来的?缘何在此处鬼鬼祟祟?!”
“六爷!是捕快!”
捕快怎么会来?!六爷当即揪住王仪君的衣领,斯文下的败类禽兽尽显无疑,“好啊,晏夫人好计谋,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王仪君心里欢呼雀跃,面上却惊慌茫然,还有一丝不可置信,她笨拙地狡辩:“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他们也许是经过!”
她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这个微小的可能,连连摇头,吓哭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女人!
“什么声音!你们是不是拐带了良家少女?!”
六爷咬牙,狠狠掐住王仪君的下颚,警告:“你知道该怎么说,说错一个字,在他们救你之前,你就去下黄泉吧!”
两名捕快正气凛然地持刀而立,看着一个泪容隐约的小妇人与一个高瘦男人下来。
“误会,我与我家夫人有些矛盾……”
王仪君配合地可怜点点头。
捕快不听,逼近一步,“小娘子快过来!有什么话还是分开说吧!”
不对。
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