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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该不会是闯什么祸了吧

      东庚知道这件事情很大,指不准连院长都得吃官司,学院都得遭殃,那可是御赐之物,干脆自个亲自跑了一趟谢家。
    谢家是云中城的大户人家,住的地段自然也清静,东庚上门敲门的时候,门房小厮还在玩花牌,听到动静打开门缝,问道:“找谁?”
    东庚喘了口气,“我是云中学堂的,院长找恒爷,事情紧急,还望禀告一声。”
    小厮一听是学堂来了,挠了挠头,“我们家少爷是不是又闯祸了?”
    东庚尴尬一笑,你觉得呢?
    小厮仿佛从他勉强的笑容里,品出了一丝意思来,“成,我明白了,你等等吧,这小祖宗起不起来,要不要去,我就不敢担保了。”
    “好好好,麻烦大哥了。”
    小厮点点头,将门带上。
    又进了内院找了熟悉的丫鬟去回禀,这才惊动了谢赟。
    谢赟倒是还没睡,正在屋檐下赏月,闻言纳闷道:“可说是为了什么没有?”
    “没有,但是看样子挺紧急的,会不会少爷闯了什么大祸?”小厮问道。
    前年把夫子的腿给弄折了也没半夜来叫过人啊,这能有多大的事非得现在叫谢恒?
    谢赟抬了抬手,“走,去把少爷叫起来。”
    谢恒其实也没睡,他心里头兴奋着,满脑子都是谢恒给自己送的那些东西,心里一会厌恶,一会羡慕,还多了一层探究……
    他会很期待自己回信么?会不会嫌弃自己的字不够好看?那要不要自己也画幅画?可是他哪会画画?
    谢恒翻来覆去跟烙煎饼似得,谢赟已经到了门口。
    谢恒猛地一翻身坐了起来,“谁?”
    谢赟敲了敲门,“我。”
    谢恒躺了回去,“有什么事非得半夜过来。”
    “我还要问你呢,学院那边遣人找你来了。”
    谢恒第一反应便是小哑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然好好的谁会不要命这个时候来找他。
    他打开房门,谢恒见他刚从床上起来,便进去拿了他的衣裳塞进他怀里,谢恒一边走一边穿。
    谢赟问道:“最近在学院里真没惹事?”
    “惹什么事,不过就是之前那件事,最近我老实得很。”
    谢赟眯起眼,似乎在心里盘算他说的所谓老实,值得信赖的能有多少。
    东庚在门口打转,等了许久,这才等到谢家将门打开,可是一同出现的却不只是谢恒了,没想到还惊动了谢家老爷。
    “恒爷,谢老爷。”
    谢恒扬眉,“怎么是你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厮已经从马房牵着马过来,东庚长话短说,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试探性的问道:“恒爷……那画究竟是不是你拿的。”
    还没等谢恒发火,谢赟冷笑,“放屁,这小子要是想要,别说一副,几十副又有何难?何必偷拿!”
    要知道,谢恒小时候临的字帖还都是皇帝亲手写的呢,有什么大不了的。
    东庚这下不敢吭声了,都道这谢赟宠爱谢恒如命,如今才知道,此言不虚,儿子在外头浪,老子在家里骚,这种话也敢说?!
    谢恒却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院长觉得是他偷拿了画,那小哑巴怎么办?她连为自己辩解都不会!还不是被人吃得死死地!
    “我先去了,你自己跟上来。”谢恒翻身直接上了今日刚到的礼物,那匹浑身淡金色的汗血宝马,马鞭一挥,已经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
    谢赟大声吼道:“慢点!——”可哪里还能看得到人。
    广场上,僵持的气氛依旧在蔓延,杨夫子不耐烦道:“怎么谢家还没人来?”
    院长也是焦虑,“再等等。”
    “该不会真的是谢恒拿得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种宝贝他见过么?没见过便是馋。”
    周围议论声缓缓响起,反倒是何良平突然站了起来,端正神色道:“君子岂可背后论人是非!何况此事还没查清楚,你们便开始人云亦云,谢恒虽然脾气古怪,但他从小到大缺过什么?会眼馋这个?若是院长的麻将牌丢了,你们怀疑是他拿了,我还信上三分,他偷画,是拿去当等着被官府抓还是吃饱了撑得就为了给院长一个难受?”
    何良平穷苦出身,能到今时今日,自然是有真学识在身上,只是说话直接,一番话说得院长这个主张找人对峙的有些尴尬。
    何良平这么一训斥,那些学子还敢吭声么?只是暗地里撇嘴,这何良平素日里被谢恒折腾得经常落水掉头发,背后贴王八,没想到这时候却是站出来维护谢恒的那个人,当即心里都有些愧疚,然而这份愧疚持续到谢恒来了,就消散殆尽了。
    一声马匹嘶鸣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思路,谢恒直接骑着马进了大门,少年头发还乱着,身上衣裳却齐整,连人带马看人的时候,都透着一股子莫挨我的气势。
    那马估计是拘了一日,没活动筋骨,跑了这么短时间还不够味,骤然停下它还有些不痛快,在原地扑腾了两下,吓得周围那些仆从跑得更快,生怕谢恒疯起来直接从他们身上踏过去。
    院长起身,他眼神有点不好,揉了揉眼睛指着谢恒道:“赶紧给我下来。”
    谢恒终于找到了站在角落里被人孤立的小哑巴,纤细瘦小的身子,月光下仿佛连轮廓都待着破碎的美,她还是那般的沉默,只是看着他的时候,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谢恒夹了夹马腹,朝她慢慢过去。
    那汗血宝马是众人从未见过的品种,满身的皮毛在月光下仿佛天上的神马。
    “那是什么马啊?”
    “好像是银白色?”
    “金色吧,我刚才好像看见一点金光来着。”
    “这世上还有金色的马?”
    田珊儿在一旁,死死咬住嘴唇,正准备上前一步的时候,就看到谢恒微微弯下身子,亲昵得拍了拍马的面颊,对着小哑巴问道:“好看么?”
    小哑巴点点头,谢恒朝她伸出了手。
    她不解,将手放入他的手心,谢恒就这样包着她的小手,将她的手贴在了刚才自己抚摸过的地方。
    恒哥:我管你们在干嘛呢,先让我媳妇摸摸我新得的宝贝。
    院长:旁若无人秀恩爱,狗还是你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