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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却躺床上按脚什么的......太涩了吧......
那双挽起衬衫袖口的劲瘦手臂,冷色皮肤上青筋微突, 这种隐忍的力量感跟手中的纤瘦脚丫对比鲜明。
他的手沿着脚心足跟, 一路揉捏按压向上, 最后在踝骨处停留,打转捻拢,白皙薄嫩的肌肤迅速泛红。
而且裴总脖子上的红痕还很新......很难不让人乱想。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可是怎么比发生什么还带感。助理默默跟医生交换眼神, 都没有说话。
韶伊本能地想抽回脚, 却被按住小腿。
“别乱动。”裴观宴低声。
韶伊微讶,抱着软枕侧头向后看。
医生正在收拾东西, 床边只剩裴观宴。他侧对着她,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 肩膀微耸。
吊顶的水晶灯映下来, 使他的线条朦胧许多,从胸口的衬衫衣扣, 到冷白脖颈上凸出的喉结,到骨感的下颌角, 都难得的温柔。
他抿唇, 只盯着手里,狭长深邃的眼睛眨也不眨。
认真到, 竟能看出几分虔诚。
虔诚?怎么会。
韶伊使劲眨了眨眼。
这人天生演员, 惯会哄女人。
裴青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这会儿又跑回来,微微欠身,真诚道:
“对不起, 韶伊,我不应该在你受伤的时候幸灾乐祸,更不该发微博内涵你。我刚才说的话只是想吓你,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针对你。”
韶伊:?
裴观宴:“记住你的话。”
“好的,二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了......二哥再见,韶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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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门,裴青荷狠狠踢开脚边不知哪来的坏拖鞋,回头剜了一眼房间。
“居然能把住裴观宴,韶伊,小瞧你了。”
这样的裴观宴,裴青荷从来没见过。她还记得第一回 见他时的情景。
那年大雪覆了园子里的贴梗海棠,五岁的小青荷和哥哥一起守在病重的母亲身边,佣人却总往父亲书房里送茶花。
该死的茶花。
在二楼,她看到楼下客厅,许多长辈正在严肃压抑地讨论着什么,父亲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
一个穿着绿色针织毛衣的男孩跪在正中间的木地板上,腰板挺得很直,露在外面的肌肤都苍白如雪,黑眼珠缀在眼眶里,黑得突兀。
他抬头看她一眼,麻木的,毫无感情的。她突然感到强烈的不安。不多久,父亲把他领回家,放在后院干杂活。
同年,母亲去世,父亲续弦,娶了男孩的妈,一个演电影的妖精。小青荷恨自己愚蠢,更恨这对母子,哥哥也是,他甚至在父亲想要给男孩名分的时候,偷偷提出把男孩捂死。
很可惜,他似乎并没有这么做。男孩入了家谱,裴家多了一个裴观宴。幸而这人是个野人,乡下人一进城就被迷了眼,纸醉金迷,从小读书不认真,闯祸一大堆。
成年不多久,他已经学会游荡花丛中,家里给提供的事业一项项搞砸,好不容易有个艺星成长起来,他又突然做甩手掌柜,花边绯闻层出不穷。
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能超过一个月的。不少人猜是因为他的脾气——虽然总是笑,乍看好相处,实际上骨子里太傲,不把女人当人看;也有人觉得他就是寡情,只贪鱼水之欢。这都是上层公子哥的常态。
这个放荡了十多年,傲得不可一世的薄情浪子居然会有一天,坐在床边,给女人揉脚?
就因为韶伊那句话?
当时裴青荷揉了揉眼睛,确定那就是裴观宴,侧颜棱角分明,嶙峋眉梢带傲气,周身还是那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只是......多了些柔情。
她简直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韶伊确实有点本事。
她想起自己刚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头认错,要不是裴观宴,她凭什么这样做?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裴观宴敢做什么,就是摆明了要撕破脸。
她从手包里掏出手机,点开熟悉的号码,放到耳边,扭腰向外走,每一步都恨不得踩穿地板。
高跟鞋震得脚底生疼。
“喂,哥,你再帮帮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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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离开,韶伊腰伤没有大碍,被嘱咐静养几天。
裴观宴走到床边,递给她一杯温水,“好点了?”
“我累了,你走吧。”韶伊倚在床头,懒得动弹。
裴观宴只管把水杯放她唇边,微挑眉示意她张嘴,韶伊别开脸,他维持姿势不动。
僵持一会儿,她拗不过,只能张口喝水。
“青荷跟你说什么了?”他问。
“......你还有个大哥?”
“勉强算。”裴观宴将没喝完的水放床头柜上,“裴青荣,年纪比我大一轮,现在在京都。青荷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