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一边忙着给学生们兑换“自助选”，心里一边泛起了嘀咕。
    这个学生她有印象的，这周也就过来两三次，怎么这么快就满格了呢？
    而且，这几天来买“自助选”的人越来越少，可是兑换积分卡的反而变多了，这很明显的不科学。
    难道说，有人动了歪心思，自己在积分卡上打了勾？
    素云仔细检查了一下，并未看出什么端倪。
    这个积分卡的精髓就是荧光记号笔。这是她托了周大姐，请朋友捎过来的。
    别说他们百花镇了，就算是市里，也没有几个地方能买到。
    如果是自己打勾的话，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
    那就奇了怪了！
    难道是几个学生凑在一起，拼单整满一张积分卡，然后来领的“自助选”？
    目前来说，这是唯一的可能。
    这样子倒也不用太过担心，虽然总量下滑，但是平均下来的单笔利润并没有变化。
    只不过是量少，赚的就少了点罢了。
    马大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远比她想象中要重新开业的早。
    有她的店面竞争着，总量出现一定的下滑，确实也很正常。
    素云呼了一口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马大娘比她想象中还要顽强的多。
    她得抓紧时间再整点新的东西出来，不然，以后的日子还是不好过。
    最近天气明显转凉，喝冷饮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要是能把冷饮改成奶茶，兴许能有些起色。
    不过这件事情比较难，她还得在计划计划才是。
    日子又过了两天，素云感觉越来越奇怪。
    兑换“自助选”的人特别多也就罢了，领卡片的人也特别多，这就不对劲了。
    有这么多人领卡片，说明大家还都是想人手一张的积分卡，将来自己独享奖品的。
    可是她明明没有卖出去那么多零食，他们是怎么拿到的积分？
    就算是拼单，那也应该是买送比例达到七比一，而不是现在将近一比一的局面。
    得亏那个新厂“扬帆”的零食便宜，不然，她都要赔本了。
    素云彻底怒了，这其中肯定有鬼。
    “姐，印刷店让你去拿积分卡呢！”小瘦子熟门熟路的过来，接过了素云手里的活。
    出院后，小瘦子每逢午休和周六周天休息，就来咯吱咯帮忙。
    他趁人不注意，赶忙趴在素云耳边说，“牛大强偷偷给人家画积分，每张两毛钱。”
    素云：“……”
    好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怪不得来领积分卡的人那么多呢！
    他们在这里花一块钱买一次“自助选”，可以领一张积分卡，在牛大强那里花两毛钱把分弄满；
    然后再拿着这卡片，来她这里兑换一次“自助选”。
    总共花费一块两毛钱，得到两块钱的零食，确实是实惠的很。
    牛大强不可能弄得到这种记号笔，只可能是马大娘搞的鬼。
    怪不得她最近这么安静，原来是在背地里鼓捣着算计她！
    好啊，那就让她多算计一点。
    “走，咱们拿积分卡去。”
    印刷店老板一见到素云，立马就开始邀功。
    “李老板，我给你做的积分卡怎么样？”
    素云狠狠的竖了个大拇指，说，“真是好极了。”
    印刷店老板眼睛咕噜一转，立马喜滋滋的眯成了一条缝。
    “那是当然！我知道你保准要再拿，又给你印了五千张，随时可以拿走。”
    “啊？”素云夸张的拍着双腿，“你咋擅自做主？我这次来就是告诉你，我不要了。”
    “什么？”
    印刷店老板两眼一黑，这可太要命了。
    “李老板，这是为啥？”
    “嗨！”素云恼怒的叹了一口气，“有人做了跟我一样的积分卡，去我那里骗东西呢！”
    印刷店老板脸色大变，连忙说，“李老板，我发誓，我绝对没给别人做过。”
    素云瞥了他一眼，说，“我哪能不相信你啊，所以我这次来，是想让你给我做一个新式的。我不要旧的了。”
    原来是这样！
    有买卖做就好。印刷店老板松了口气。
    别看他现在单张印刷很赚钱，但是能用的起印刷品的人极少，所以，素云是他难得的大客户。
    不过，虽然自作聪明，是他不对，但是五千张积分卡的成本可不低啊！
    素云要是不要，他还能给谁去啊？
    “李老板，做新的也需要时间，你要不先用着旧的，下一周再用新的？”
    素云摆手，态度很是坚决。
    “都拿着这积分卡去我那里骗东西，我要这个做什么？”
    印刷店老板说，“我给你便宜点，五块钱一千张，你就当是帮帮我。”
    “不行！”素云坚决的摇头，“我要这个亏本。”
    印刷店老板伸出三根手指，“李老板，不能再低了。”
    素云赶紧把他的手按下，“大兄弟，你这是为难我！”
    她愁眉苦脸的说：“我不是不愿意帮你，主要是人家拿了这个去骗我，我每天都在赔本啊！”
    印刷店老板都快哭了，他默默伸出两根手指。
    “李大姐，兄弟我拖家带口不容易，你就当是帮帮兄弟我吧！”
    “这……”
    素云叹了一口气：“兄弟，咱们都是开店的，都不容易。”
    “这样吧，这积分卡我不用，但我帮你处理了。卖多少钱我就给你捎多少钱回来。”
    “我把新样子给你，你抓紧时间印，我这周就要。价钱和以前的一样。”
    印刷店老板那边自然是感激涕零，素云这边自然是万分客气。
    到了最后，素云疲惫的走出印刷店，立马又抖擞精神，整装待发。
    演完了这出戏，还要看下一场好戏开演呢！
    当天下午，瞅着别人不注意，小瘦子就溜到了马大娘那里。
    “马大娘，我按照你说的办，那个李素云果然以为是她害我食物中毒。”
    “她对我很是愧疚，不仅让我留在她那里帮工，还很信任我呢！”
    马大娘冷笑一声，废物就是废物，这么明显的局都没看出来，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小瘦子，你在那里打听到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小瘦子说：“我知道她的积分卡是在哪里买的，你要不要去买？”
    马大娘眼前一亮，激动的拍着椅子的扶手：“好啊！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