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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孩子继续诚实摇头:“更听不懂了。”
在他失落又自责的表情中,太宰治发出疑问:“歌德先生……您到底在教惠和津美纪什么?”
“我觉得我给学生讲无限理论已经够过分了。”五条悟见了这场面都摇头,“没想到还有更狠的。”
歌德指着桌子上的《空间简史》《时间简史》《人类简史》《未来简史》说:“我觉得给小孩子构架世界,应该从这些基础简单的东西说起。但是他们好像对原理不理解, 然后我就开始讲原理,原理里的引理不懂, 我就讲基础理论。快一个月过去了,进度很慢。”
太宰五条悟:“……”
牛哇。
“不是名字里带个‘简’字就是简单基础的内容,先生您或许可以先了解一下小学的课本。”
太宰治给出中肯建议。
歌德却觉得没有必要:“可是那些对他们来说太慢了, 也没有什么用不是么?”
无论是哪个孩子继承了港口黑手党, 他们两个的生活也远离平凡。
那些纯白乐观, 弱智化的东西,只会给他们带来错误的认知。
太宰治不也是因为这个,才给他们找的家庭教师么?
“但也没必要这么抽象和复杂,歌德先生, 我建议您先从故事教起, 而不是知识。”
“好吧。”歌德难过地点点头, 又高声喊起自家的恶魔, “梅菲斯特——把这些书都拿走,津美纪和惠惠看到它们会难过的。”
惠津美纪:“……”
原来您也知道啊。
可恶的大人!
伏黑惠一边在心里这么骂着,一边跟着姐姐一起跑到两位家长面前,抬起头,颇为殷切地看着他们。
太宰治拿过五条悟的零食袋子,牵着他们去到桌边,在五条悟痛心的眼神中,温柔地说:“五条先生说自己要戒甜食,所以所有的甜点都是属于你们的啦。”
“可是您不是在冰箱里留了很多给五条先生的点心吗?”津美纪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扎在五条悟的心上一样,他的表情更加痛苦了。
太宰治偏过头,笑着说:“那您要吃吗?五条先生。”
五条悟坚定地摇头:“我不吃。”
然后太宰治就当着他的面,去把冰箱里的甜食全端出来摆在桌上,跟小孩子们分享着吃起来。
哎呀,就是平时不喜欢的过甜食物,都格外得香起来了呢。
五条悟坐在另外一个沙发上,曲着腿抱着膝盖,把脸埋起来一半,露出的一双大眼睛,极为怨念地看着他们。
歌德友好地坐到他的身边,慰问自己的朋友:“要来一杯茉莉花茶吗?清甜的哦。”
五条悟闷闷地说:“要。”
聊胜于无吧。
他抱着一杯温热的茉莉花茶,隔一会儿舔两口催眠自己这是糖浆味的。
耳边是太宰治跟歌德谈正事的声音。
太宰干起正事的时候,那个专注干练的样子,也特别帅。
稍稍能减缓他对糖的渴求。
太宰:“歌德先生知道黑衣组织大量进入横滨的事情吗?”
歌德的记忆仿佛还停留在马戏团表演之前,他茫然地说:“他们不是早就进来吗?”
“……那么您知道他们一直在这里,是想做什么吗?”
“活得不耐烦了想跟你们作对?”
歌德做出合理猜测,换来对方一个无语的表情。
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太宰治把这种事拿到他面前问,八成是和他有关,又问:“找我?”
太宰治点头,说:“他们说您在雇佣了他们之后,没有支付报酬,还消失了让他们联系不上。”
“我有说过立刻支付报酬吗?”
歌德不但没有愧疚,反而表示不能理解。
“回复青春的魔药很难做的,要让普通人也能吃就更难了,我敢立刻给他,他敢立刻吃掉吗?”
太宰治挑起眉。
原来黑衣组织是想要歌德给他们回复青春魔药啊。
歌德继续说:“还有我为什么要让不是我朋友的人,知道我的踪迹啊?那岂不是会被烦死吗?”
有理有据,叫人信服。
太宰:“那么您的制作进行到哪里了?”
歌德眨了眨眼睛,试探地说:“先从魔药工房建起?”
太宰治从他的可疑语气里闻到了某种熟悉的咕咕气息,他眯起眼睛,问:“您准备上次的表演花了多久?”
“唔……收集那些动物大概花了三年,然后去年年底开始学习马戏团的运作,三月开始训练,本来预计万圣节表演的,但有果戈理的帮忙,七月23号就顺利演出啦!”
歌德充分肯定了自己的准备和策划。
太宰:“中途有去做其他的事情吗?”
“做了很多呀!这期间我试过当摄影师,游戏主播,在爱琴海开了画展,然后还谈了一场甜蜜的恋爱!您对这些有兴趣吗,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跟您仔细讲讲。”
歌德不忘初心,依旧很想和太宰治做朋友。
愿意了解他,就是一个很好的预兆!
太宰治:“……不用了,谢谢。”
确诊了,这是一只鸽德。
“那么您制作魔药预计多久?”
披着年轻外表的男人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保守的答案:“三年起步,如果出现变量,就上不封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