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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一个人的资料无法在网络上保存。
    他看见身份栏上的“港口黑手党首领”时,没有丝毫意外。
    某种意义上讲,太宰治确实没有骗过他们。
    比如说“要不是想不开,干部里一定有我的名字”这句话。
    太宰治听完这段故事,挑眉:“他是不是还欠你人情?”
    坂口安吾:“举手之劳。”
    因为线人传回来错误的情报,险些导致了中原中也几位下属死亡,他及时提醒和纠正,才救回他们一条命。
    中原中也说算自己欠他人情。
    “啧,他还是这么喜欢欠人情。”太宰治把这件事揭过,正当坂口安吾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这个男人又说,“你对我们港口黑手党,和我的领导有什么意见吗?”
    曾经在他面前骂过好几次老板不当人的安吾:“……”
    他又觉得西伯利亚的土豆在等着他过去洗,但还是做出挣扎:“您为什么这么问?”
    太宰治:“这决定我接下来要对你做什么。”
    “无论是闭着眼睛说你哪哪都好的港口黑手党,还是会疯狂压榨我劳动力的你,都糟糕透了。”
    在安危和吐槽之间,坂口安吾选择后者。
    问就是吐槽跟眼镜一样重要!
    “难为你一直忍受我。”太宰治的语气很温和,仿佛完全不介意,“我给你安排新的地方工作,希望你会喜欢。”
    坂口安吾警惕地看着他:“作为朋友,你不至于害我是吗?”
    “怎么会,你怀疑我是不是有点过分?”太宰治没有逼数地露出难过的表情,给他保证,“顺利的话,你过去只需要负责辅助几个人。”
    对港口黑手党有意见是吧?
    军警猎犬欢迎你。
    天人五衰的身份还是给他带来点好处的,至少他安排人过去,福地樱痴会欣然接受。
    “不过——如果你的异能暴露了的话,你会死。”
    福地樱痴砍人的时候,可不看对方到底是谁的人,如果不是相信安吾的能力,也有保住人的后手他也不会这么尝试。
    要处死一位世界级的英雄,首先要有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证据。
    “感谢提醒。”面容憔悴的青年扯扯嘴角,态度不佳,但没有拒绝。
    他知道太宰治的意思。
    这份工作非他不可,也有他不得不以身涉险的理由。
    “我会给你买高额的意外生命保险的,受益人你想填我的名字还是织田作的?”
    沉重起来的心情被某人的话破坏。
    一直在受到迫害的眼镜君在极度愤怒之中,没有摸出自己急救药,而是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他把手里的一沓文件恶狠狠地丢到太宰治的桌上,骂道:“像你这样过分的老板都是会在下班路上被人套麻袋打的,你知道吗?”
    太宰治十分嚣张:“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要跟我打一架吗?”
    他不可能连安吾都打不过。
    他确实连安吾都打不过。
    被用手铐拷在办公椅上,还被按着工作的太宰治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
    怎么回事?
    这合理吗?!
    他居然连社畜都打不过!
    安吾先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慢条斯理地放下自己卷起来的袖子,遮住不太社畜的肌肉线条,说:“情报人员总是很容易被人盯上人头,我学点防身之术很奇怪吗?”
    经常干潜入工作,去摸对方组织最机密的情报,没两下子,他都活不到这么大岁数。
    太宰治厌烦地说:“快滚,在我打电话喊飞机送你去西伯利亚之前。”
    安吾难得好心情地走了。
    太宰治拆了手铐,决定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他先是传唤了兰堂,做了准备工作,然后喊安徒生和爱丽丝一起过来。
    没有任何人怀疑他的险恶用心。
    ——
    森鸥外刚哄完最后一个过分活泼的孩子睡觉,正打算进行睡前娱乐项目——从爱丽丝那里听太宰治的好戏。
    结果率先接到了爱丽丝的视频通话。
    他接通,因为对面的情况而变了脸色。
    太宰治像个王一样坐在房间的中央,干的却是劫匪的事。
    他抬着下巴,露出一个笑来:“森先生,你家的爱丽丝在我手上,我劝您老实听我的话,不然我不保证自己会对她做什么。”
    背景是“boss的命令要绝对服从”的兰堂先生冷酷无情地用异能关着一只表情暴躁的萝莉。
    森鸥外:?
    他记得自己教过太宰治无耻阴险,但没有教过对方丢掉下限啊。
    突然觉得自己上了年纪,跟不上小年轻思路的森鸥外无语地说:“你这是要唱哪一出?”
    太宰治:“我有事要离开横滨一段时间,托您给我管一下港口黑手党的事情。”
    “你这是要狼狈出逃了?”
    森鸥外一下子猜到他的想法,有点幸灾乐祸。
    “希望您被一个超越者外加十几个A级以上异能者针对的时候,也能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话。”
    森鸥外立刻收敛了笑意。
    他毫不怀疑这臭小子会这么搞他。
    “你当了首领之后,倒是越来越会发号施令了,你小时候明明还总是嫌属下太蠢,要自己上。”他感叹一句,换了个姿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