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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琴酒坐在另一边车里光线也比较暗。
把人送到据点后,三把手接下来要去跟那位先生汇报与港口Mafia的最终交涉情况,没其他事要真人做,于是他自然迫不及待地提前下班了。
回到家。
真人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厕所。
“真浪费,琴酒怎么就取那一点血。”
他腹诽完也掏出小刀,看着镜中的自己纠结于要从哪下手。
[放心割吧,痛觉还屏蔽着。]
系统见刀刃往手指上挪,打断:[割得太小马上就愈合了。]
真人嘴唇几番蠕动,不是很能下得去手:“不能正常排泄出来吗?”
系统理所当然问:[你变成咒灵后排过泄吗?]
真人缄默无言。
他有些恍惚地问:“所以它们现在其实是摆设吗?”
[你才发现?]
“……”
—
真人往脖子上贴了一个多礼拜胶布贴,估计愈合速度快的已经好了就撕了。
在获得酒名后不久,琴酒没有放弃小弟伏特加,很快把真人调去独当一面执行任务。
转眼距离他穿越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夏日结束迎来秋季。
系统没想到的是,真人跟五条悟居然那么锲而不舍,彻底在游戏里杠上了。
宿主不但往游戏里砸组织挣的黑钱买装备,甚至提出想让它开发一款新功能,将游戏界面同步到光屏上,方便在出任务的时候刷等级。
被系统没有任何讨价余地地拒绝了。
玩了那么久AR不腻还想双开?
总之没了监督,完成卧底任务之余,宿主游戏玩得确实很开心。
系统看着早已达标,并且逼近满分的幸福评级,得出以上结论。
虽然很想功成身退,但它总有自己一离开宿主就会主动或被动惹烂摊子上身的不详预感,让它怀疑自己离开后宿主这个马甲活不过三天。
系统反思自己对这任宿主是否太特殊了。
为了帮助宿主习惯异世界生活,设置一些“程序”并不少见,但它给真人编写的数量……确实好像有点多。
如果按照以往规律,宿主普遍一周左右生活就能适应,只有他因为经常犯水逆又抽到完全陌生的身份卡,现在还无法自理。
但是不知不觉,原本是人的“真人”也渐渐开始习惯,并且比它对局势有了更贴合人类思维的判断。
最重要的是,他太信任、或者说依赖它了。
系统觉得是时候下线,却又有些不放心,于是决定先潜水观察一段时间。
毕竟只要不说话,宿主是不会发现它们存在的。
[幸福评级已经达标,我要回主系统述职了。]
脑海里突然响起这句话的时候,真人正在黑吃黑杀人越货的现场,闻言不小心对着尸体多开了两枪。
确定周围没有活人,他有些惆怅地说:“你要走了啊。”
[是的。]系统在光屏帮真人补充可能用得上的能力,边询问:[定位监控窃听……还有什么想要的?]
真人知道它不会一直陪伴自己,却没想到那么突然。
由于工作的特殊性,他不能和同为好人的卧底走得近,跟其他酒厂员工也找不到共同话题。
平时只能跟系统知无不言,早就将它当成了好友。
他边蹲下来翻查尸体上有没有自己要的东西,边不经意地问:“你对每任宿主都那么好吗?”
[并不。]
真人还没感动几秒,就听到它又说。
[因为只有你不但倒霉,人菜还爱玩。]
然后不等真人反驳,系统直接道别:[再见,希望你不会再听到我的声音。]
[……再见。]
真人拿没沾血还干净的手背擦了下发酸的鼻尖,觉得没有面瘫程序自己会一不小心失态,声音也有些发哑:[这段时间真的多亏你的照顾……]
利落结束任务回家,在浴室洗去一身血腥味。
坐进浴缸看空气中水汽氤氲。
脑海里真安静,空落落的。
今天真人突然不想上游戏跟五条悟互砍,意识一动调出光屏,看到上面体贴弹出新能力的教程,视线被水汽蒙了层雾。
“还能联系上系统吗?”
他轻声自语,却再也得不到回应了。
[可以,有问题发邮件。]
真人被脑中突然响起的电子音吓了一跳,从靠在浴缸边缘坐直,惊醒道:“你还没走啊?”
[……卸载起来还挺麻烦的。]
道别的话已经说过了,真人难得在零点前上床休息。
一夜无梦,次日一早。
唤了系统好几声没得到回应,确定系统已经离开后,真人立马打开邮件给它发信息。
【系统!】
系统秒回:【怎么了?】
真人手指穿进还披散着的头发挠了两下,【我试试跨世界网速怎么样,顺便问问你到了没。】
系统:……
看到宿主后台显示情绪低落,它试着安慰。
【有事发邮件,我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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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eau的DNA检验比对结果无误,他就是数次进监狱的伊藤诚。
琴酒将他调去独自执行任务,是因为能够教给他的都已经传授,为了利益最大化,让他为组织创造更多价值。
琴酒很少见过比自己更冷漠残酷的人,伊藤诚算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