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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这番话,南欢很久没说话,怔怔地发呆。
    陈年旧事,她无法做出什么中肯的评价。
    邹倩琳这一生,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配角,一个人的爱情,一个人的独角戏。
    最后,她问:“我的生母...叫什么啊?”
    那个孤注一掷地把生命贡献给爱情的女人,在这段叙述中,连个名字都没有。
    说她幸运,她没有得偿所愿,所爱之人不爱她,说她不幸,她又有着南华森那样偏执的爱恋。
    邹倩琳:“挽歌,林挽歌。”
    挽歌,哀悼死者的歌,这是什么不吉利的名字。
    南欢自问察言观色的能力是一流的,看着邹倩琳,抽出几张纸巾替她擦眼泪,低声问道:“妈,那您现在还恨我的生母吗?”
    “我不恨她,我嫉妒她,可我这辈子都感谢她。”
    南欢垂眸,她大概能理解妈妈的意思了。
    比起别人口中才存在的生母,她显然更在乎邹倩琳的看法。
    “那您为什么要跟爸爸离婚?”
    邹倩琳抬头,眼神悠远深沉,沉默一会儿,淡淡道:“你亲爹要带着他那个假洋鬼子老婆回国,重新在容城扎根,你爸爸耳根子软答应了他,但我不同意。”
    “她凭什么回来,她既然敢在你妈妈怀孕的时候当小三,这辈子就当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吧,还妄想有名有份的回来,呵。”
    南欢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暴击...她现在甚至无法直视邹倩琳。
    她想,邹倩琳对她大概是,又爱又恨的吧。
    本想劝和,但邹倩琳看上去很坚定,南欢自知没法说什么,安慰了几句,上楼去收拾她的东西。
    回到房间,扫视这熟悉的空间,南欢心底的酸涩一阵阵地袭来。
    在她的床上趴了许久,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一看名字,是傅明礼。
    她按下接听,怏怏地喊了句:“怎么了?”
    “我想你了。”
    傅明礼漫漫地淡笑:“想听听你的声音。”
    南欢心猛地一跳。
    是不是昨晚触发了他的骚话技能开关,怎么接二连三地冒出来情话,还怪让人脸红的。
    呜呜呜南欢欢你要顶住!!!
    “听够了吗?”她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子:“听够了我挂了,我得去收拾东西了。”
    傅明礼:“嗯,那你先去收拾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南欢:“……”
    什么玩意,这就挂了?
    气死了!
    亏她刚才内心还纠结了三秒,现在只想把那个轻易心软的自己暴打一顿。
    她要是再心软,她就是猪!!!
    手机挂断没一分钟,又震响了,瞥了眼,狗东西怎么又打过来了。
    等了十秒钟,她慢吞吞地接起,语气不耐:“有话快说,傅明礼你烦不烦?!”
    那端的态度很好:“抱歉,刚刚先挂了电话,这次你挂吧。”
    南欢:“……”
    她是在乎谁先挂电话的人吗?她有这么无聊吗?这种青春期谈恋爱的小女生才会关注的角度她南欢欢怎么可能在意!她注重的明明是他的态度!
    也不知道他跟谁学的,居然知道不能主动挂女生电话这一点?
    一定是宋易这个狗头军师,怪不得能成为傅明礼的首席助理,是有两把刷子呢。
    南欢高贵冷艳地嗯了一声,把电话掐了。
    傅明礼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浅浅地牵起唇角,对着站在一旁的宋易道:“你会的不少。”
    狗头军师谄媚地笑着:“傅总,我感情经历还算丰富,格外擅长追求女孩子。”
    见傅总那副“爱卿请说”的眼神,他把总结的舔狗经验传授给傅明礼。
    “第一,投其所好永远没错。太太喜欢什么你送什么,花钱一定要舍得...哦,傅总您本来也不在乎那些钱,那就得在生活中表现了,比如太太喜欢吃什么饭,您亲手给她做之类的。”
    “第二,细节决定成败。就比如刚刚那个先挂电话的行为,就是在女生的雷区蹦迪,还有不能在她生气的时候和她讲道理,诸如此类的小细节还有很多,到时候我慢慢给您科普。”
    “第三点,敲黑板的重点,”宋易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傅明礼,还是鼓足勇气说了:“您得让太太感受到您的用心,像刚刚那个主动打电话的行为就很不错,让她觉得自己是被偏爱的,您不能像处理公事一样,甩给她一张卡就什么都不问了....”
    说着说着,宋易觉得,甩给自己一张卡不管自己,还能有比这更快乐的事儿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
    回归主题:“综上所述,你要疯狂地刷存在感,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生活,让她离不开你,让她把依赖你当做习惯,关心她爱护她,让她觉得自己是被爱的。”
    听完这番话,傅明礼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
    抬头看着满脸写着“快夸我快夸我”的宋易,扯了扯唇,淡淡的道:“说的不错。”
    宋易:“应该的应该的,为老板分忧!”
    眼巴巴地等了半天,都没听到那句心心念念的“涨工资”,宋易觉悟了。
    压榨劳动力的剩余价值事后一句口头表扬就想了事,真不愧是每个毛孔都滴着肮脏的血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