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1章 想死还拉着女儿一起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新闻上都闹翻了,只是因为陆见深压着,所以才没有暴露出祁浓的名字。
    只是别墅烧成那样,就算不见新闻,周围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也都知道了。
    听说两人把别墅烧了的时候,祁元军第一反应是生气,直接摔碎了桌子上的杯子。
    “败家玩意儿!杨慕云是个疯子,我就说她疯疯癫癫的,早晚会出事的!她倒好,码头出事了,她还把家给点了,败家娘们!怎么不去……”
    孟姝立马捂住了他的嘴,“军哥。”孟姝摇头,示意他不能乱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杨慕云她干得出来,我就不能说了,她一直吆喝着要死,要死自己死去啊,拉着祁浓干什么!”
    虽然祁浓不是个儿子,但是终究是他的女儿,还这么年轻,祁元军不明白,杨慕云怎么那么狠,自己要死却拉着女儿一起去死。
    “军哥,你怎么知道是云姐做的?”
    “我跟她认识了快四十年了,她什么样,我能不清楚吗?”
    孟姝表情一沉,听着祁元军这熟络的语气,她怎么能不生气。
    她比杨慕云年轻,比杨慕云会伺候人,比杨慕云更会讨人欢心,可是有一点,她永远比不过杨慕云。
    杨慕云跟祁元军过去的那四十年,是她永远比不上的。
    看着她情低沉下来,祁元军立马解释,“不是,孟孟,我不是那意思,我跟杨慕云这几年早就没有了感情了,因为公司的原因,我才不得不跟她耗着。”
    说着,祁元军握住了孟姝的手,“孟孟,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给咱们的儿子一个正名的,你才是我的真爱,如果我早遇见你,我怎么会跟杨慕云在一起呢。”
    所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原缘分错过的一种无奈。
    “军哥,我没有想要什么名分,我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就足够了。”孟姝憋着嘴,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只是,我们的阿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阿祖怎么办?他现在每次放学回来都问为什么人家有爸爸送,我没有,甚至有些小孩子会用这件事情来嘲笑他。”
    祁元军眉头怒扬,“嘲笑他什么?”
    低着头,孟姝两手纠缠着,“我答应小浓不能说的。”
    “祁浓?”祁元军冷着脸,“跟她有关?”
    孟姝立马摇头,“不不不,跟小浓无关,真的跟她无关。”
    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越是说无关,祁元军越是觉得有关系。
    “孟孟!说,到底怎么回事!”
    咬着下唇,孟姝一副为难委屈的神色,“军哥,我……小浓是你的女儿,而且也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我这样不就是出卖她了嘛。”
    祁元军面色发冷,心里的火因为孟姝的话开始逐渐燃烧了起来。
    什么都不用说,她这几句话都已经足够给祁浓泼脏水了。
    “这个不孝女!我是她老子,我爱干嘛干嘛,她乱掺和什么!”祁元军气的胸口剧烈欺负着,孟姝吓得立马上前给他顺着气。
    “军哥,你别生气,别生气,小浓没说什么,不过就是因为我跟阿祖的存在找过我几次,然后被别的家长听到了,结果那些人嚼舌根子,闹得大家都知道阿祖是……是……”
    那三个字,孟姝难以启齿的重复着,始终不肯说出口。
    “说!”
    孟姝咬着牙,“他们说阿祖是私生子。”
    ‘哗啦!’桌子上的东西被祁元军尽数掀翻到了地上,“放屁!什么私生子,阿祖是我祁元军的独生子,是我祁家的唯一继承人!那些人就是嫉妒,就是羡慕,才在那里乱嚼舌根子!”
    孟姝又是给他顺气,又是给他倒水的,一副贤惠体贴的样子。
    便照顾着他,孟姝还一边落泪,仿佛将所有的委屈都自己吞咽。
    看着孟姝这样,祁元军不由跟杨慕云做起了对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孟孟,你放心,我跟你保证,最迟到年底,我一定跟杨慕云离婚!哪怕净身出户,我也要娶你。”
    端着杯子的手猛然一顿,水流溅出。
    净……净身出户?
    不可能!
    他要是净身出户,她这些年的努力,吃的苦可就白费了。
    “不行。”孟姝赶紧挨着他坐下,“军哥,你不能冲动,你答应我的,不能让小浓委屈,我们要等云姐自己放下了之后再离婚,你现在要是强行离婚,小浓一定会怨恨你的,到时候,她连我这个朋友都不会认了。”
    孟姝说的头头是道,每一句话都似乎在为了保护祁浓,保护祁元军,可是她的真实目的呢?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祁元军将孟姝揽入怀中,低头要去亲吻她的嘴唇,却被孟姝以躲进他怀里的动作闪过,亲吻只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孟孟,你跟了我,委屈你了。”
    孟姝摇头,紧紧的环着他的大肚腩,嘴上说着柔情蜜意:“没关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然而,上挑的丹凤眼中,却满是厌恶。
    肥头大耳,活脱脱的就是个猪八戒,还有那个大肚子,比她怀孕的时候都要大。
    就这种男人,也就是杨慕云当做好东西,在她眼中……
    哼!要不是为了钱,她怎么会跟他在一起,还生个孩子。
    ……
    警察来例行公事的询问,祁浓只是说当时睡着了,桌前点着的香薰蜡烛被风吹倒了,所以引起了大火。
    可是警察不是傻子,虽然病历上并没有写到祁浓脖子上的伤,但是那些伤太明显了,他们就是想忽略都不允许。
    “请问祁小姐,你方便说一下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脖子上缠着绷带,确实挺瞩目的。
    祁浓下意识的抹了下,“我你当时晕倒在火场,烟熏得喘不上气,所以就下意识的掐着脖子想要去呼吸。”
    警察走后,祁浓绷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其实,就算她说出真相,一般人会相信吗?
    母亲抱着女儿放火自杀,这种新闻一旦被曝光出去,就会成为全城人差钱饭后的谈资的。
    他们这个家庭,对外都是一副融洽和谐的样子,甚至被授予了‘幸福家庭’的荣誉,这么大的反转,被曝出去的后果,祁浓不敢想。
    维护这个残破家庭最后一丝的尊严也好,保护一心想杀死她的母亲也罢,事情已经发生了,祁浓已经不想要再因为这件事情而被人不停的追问了。
    她没有时间,更没有那个心力去应对。
    她只想要好好的活着,安安静静的不被打扰就这么难吗?
    送走警察,陆见深走进病房,看着她陷入沉思的样子,侧脸紧绷的泄满了悲戚。
    “你要是不愿意见他们,我可以……”
    “不用!”
    祁浓立马摆手,再次仰起头看他时,脸上又挂上了释然清淡的笑容。
    “我没事,早晚得应对,我越是躲着才显得是心里有鬼,对吗?”
    说完,祁浓看向窗外,今天阳光很好。
    “阿深,我想出去逛逛。”
    “好,我推你出去。”说完,陆见深推过轮椅,然后将祁浓从病床上抱下来放在轮椅上,又在她的身上盖上个毯子,陆见深才推着她出了门。
    这里是港城最好的私人医院,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除了医疗水平外,这里的建筑就好像是一座世外桃源般,亭台楼阁,湖泊花草,一样不缺。
    由着他推着,两人来到湖边。
    初秋的温度已经有些凉了,只是正午的时候,阳光温暖而不毒辣,打在人的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偌大的人造湖,站在岸边可以看到对岸整片的假山,湖里面还有一群白天鹅,周围有人投喂,白天鹅就会成群结队的摆动着翅膀游去。
    白天鹅群后面荡漾的涟漪,一圈一圈的荡漾而去。
    翠绿的湖面在阳光下闪耀着波光粼粼,耀人眼眸。
    “冷吗?”陆见深轮椅旁的长椅上,拉着她手关切的询问着。
    祁浓摇头,“不冷,刚刚好。”
    “后背的伤差不多好了,等医生同意后,我们就回家。”
    “嗯,我在医院待的也闷死了,回家自在些。”
    “跟我回半山别墅吧。”陆见深眼神笃定的望她,“别墅有荣婶在,能好好照顾你的起居,这样你要是愿意继续上班的话,我能亲自接送你。”
    其实半山别墅的环境更好,空气也清新,但是祁浓总是有些犹豫。
    之前,陆见深搬到她的小公寓里,虽然挤点儿,但是那是她的底盘,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底气。
    半山别墅气派豪华,环境又好,空气又清新,但是她没有归属感。
    就好像自己是在寄人篱下,她恨不自在。
    正想着怎么拒绝的时候,一声呼唤传来。
    “小浓~”
    心里如释重负,祁浓立马回头,远远的便看到苏南亭朝着她跑了过来。
    “阿亭?”祁浓惊讶的看着跑来的苏南亭,“你怎么来了?”
    苏南亭上下左右的观察着祁浓,然后蹲在了她的轮椅旁,“小浓,你没事吧?”
    她已经谁都没说了,结果还是暴露了。
    努努嘴,祁浓歪头看他,“你觉得呢?”
    苏南亭重重的叹了口气,确定她没事之后,才将包裹递给她,“呐,你最爱吃的夕阳炒饭,我可是排了一早上才排到的。”
    说话的时候,苏南亭因为蹲在地上,从祁浓的角度看过去,竟然有种憨憨的样子。
    “你是不是傻,这么远去排这个队干嘛。”祁浓虽然说着略带在责备的话,可是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拆饭盒了。
    坐在长椅上的陆见深立马起身,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饭盒,“不能吃。”
    苏南亭笑容一顿,对上祁浓安抚的眼神,苏南亭笑了笑随即站起身,朝着陆见深伸出手,“又见面了,陆总。”
    陆见深明显不愿搭理他,却被祁浓用手暗暗的掐了把大腿。
    吃痛皱眉,陆见深咬着牙深深的看了眼祁浓,感受到她眼中的警告,陆见深才伸手握住了苏南亭的手,“苏先生,谢谢你来看浓浓。”
    两人双手修长,指骨分明的握在一起,无声的较量中,苏南亭眼中满是燃烧的胜负欲。
    “陆总客气了,这是我应该的。”说完,苏南亭扭头看向两人中间的祁浓,“我跟小浓十几年的感情,我来看她理所当然。”
    虽然嘴角在上扬,可是陆见深的眼中却逐渐发沉。
    “那你可以放心了,以后浓浓由我来照顾了。”
    苏南亭眼中一道狠戾闪过,毫不退缩的与陆见深对视着。
    祁浓夹在中间,仿佛她才是多余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