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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魏弃之说,“我对阿信,也这种感

      我站在池塘边,教皇帝打水漂。我本来以为这小池塘小是小给小孩练习足够了,结果低估了神童的机灵,我们也不过扔了十几次,他就已经得了要领,这片水不够打了。于是就改教他怎么扔暗器。
    我们正玩的高兴,听见身后有什么动静,稀稀拉拉一片问好声:“大将军。”
    我这好几天都没听见魏弃之的信儿,都把他给忘了,这一下子毫无准备地撞见他过来,真是后脊梁发冷。
    我转过身跪下来。
    “陛下叫我好找,”魏弃之说,“不是学武吗?怎么跑到这来玩了——阿信,你这老师当得成何体统,该当何罪?”
    我盯着视野里那双靴子,不想搭理他。
    “子稷哥哥错怪刘将军了——是我嫌原来的地方太热,要换到水边来。适才刘将军是在教朕扔暗器呢。”
    “陛下是天子,学这种东西,说出去该叫人笑话了。”
    “大将军教训得是,我们晓得了。”
    我感到魏弃之的不悦……算了,我                  深究这干嘛。
    皇帝接着问道:“子稷哥哥何事寻我?”
    “臣有意尚主,长公主殿下不能全权做主此事,找陛下同议,一时找不见陛下,故臣亲自来寻。”
    ……
    我就知道!长公主和皇帝觉得我能牵制住魏弃之是异想天开!他对我有意个屁!
    “恐怕不妥吧,”皇帝说,“司天台的徐大人不是说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说了。再开口时说:“这事还要从长计议……”
    我头一次见他这么支支吾吾。
    “长公主殿下正在南阁候您。”
    “好,朕知道了。”
    皇帝从我身边走过去。我正要起身,魏弃之却踏过来一步,把我的头往下一按。我心里一毛,直接再起,他又一按,用了好大的力气,就跟千钧的铁似的把我重新压回去。
    我听见皇帝停住脚步。我想这小皇帝果然还是比魏弃之有良心多了。
    “大将军不一起吗?”
    “陛下家事,臣不能插手。”
    “刘将军……”
    “骁骑将军不好好教陛下正经东西,陛下宽厚,不愿罚他,我却不能放着不管。陛下知道,臣御下向来是有错必罚。”
    他们走了。
    魏弃之冷笑一声。池水边,树荫下,凉风阵阵,叫我冒鸡皮疙瘩。
    “看看,阿信,”他说,“小滑头和你算什么‘我们’?他都不愿意救你。”
    “陛下努力了,不像您,却是很愿意折磨我。”
    “他这点区区小惠,我十倍百倍都给过你。”他说,“你信不信,你只要犯一点错,他们比我十倍百倍不能容你。”
    “以前有人问过我,你这样的人,我跟着你,不痛苦吗?我回答说,跟你或者跟别人不都一样,不都痛苦吗?我现在真跟了别人才发现:原来我以前只是没跟过别人啊——”我侧仰起头来看向他,“嘿,还真不一样。只有你最王八蛋,只有你叫我最痛苦。”
    我看到他捏紧了拳头。我想起他之前踢我脸的那一下,脸上还没好利索的淤青好像隐隐地在疼。
    反正我没那么怕疼。
    他却没打我,反而松开了拳头,笑起来。
    “真好,”魏弃之说,“我对阿信,也这种感觉。”
    他抓住我的头发。
    *
    这小池子,挺小,挺浅的,但足够把人的头按进去。这我其实挺懂的,水刑嘛。
    可没怎么挨过。
    我大口呼吸着,觉得鼻子和肺烧着疼。我要是个细作,或是俘虏呢,我这时候就抓紧时间说一句我招或者我服了。或者我不说,可感觉自己守住了心底的什么秘密或者信念,也算是踏实。
    可我不是。魏弃之折磨我,就是为了拿我寻开心。
    我的头又被摁进水里。
    很痛苦。和鞭打或者烙烫的尖锐的疼不一样。和被勒住脖子也不一样。一开始是自己自制住,不要呼吸,越憋越难受,终于撑不住,情不自禁地开始吸——却是冷水往鼻子里气道里灌。痛苦,难受,觉得快死了,挣扎。简直失去理智。
    被提出水面,呼吸,恢复。然后再摁进去。一个阶段一个阶段重新经历。哪个阶段都挣不过死死抓着我头发的手。
    我觉得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少,水下面坚持的时间越来越短,呛的水越来越多。
    魏弃之不像我,不乐意做刑讯的事,时常亲自动手,所以经验很多,分寸拿捏的很好。他延长了给我呼吸的时间,甚至趁这功夫和我聊起来:
    “阿信知道吗,我小时候养过一条狗,路上捡的流浪的小狗。”
    水。窒息。痛苦。
    呼吸。
    “家里苛待我,日子过得紧巴,可我还是养下了它,每日分出自己的饮食给它。”
    我觉得眼前发黑。
    “它慢慢长大了,很漂亮,很威风,又忠心,我扔出什么就给我叼回来,我去哪就跟着我一起去哪,有人欺负我就为我去咬那人。”
    “每次从学堂回来,它一见到我,就特别高兴,绕着我转圈,摇尾巴。我看着它,也特别高兴,真喜欢它。”
    “可是有一天,我看到别人给它喂吃的,它也吃;别人带它到处跑,它也跟;别人扔出什么,它也叼;最可气的是——见到别人,它也转圈,摇尾巴,高兴。”
    “阿信,你猜那条狗最后怎么着了?”
    我吐了一口水,声嘶力竭地喊道:“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阿信,真是在皇宫里呆聪明了,都能听出我是在骂你了。”他大笑,“我小时候没遇到过流浪狗,阿信是我养的第一条狗。”
    “魏弃之,你婊子养的——”
    我的下颌被他捏住,后面的辱骂变得含糊不清。
    他把石头往我嘴里塞。
    “我明明和你说过很多遍,私下里,你叫我子稷,你怎么就装听不见。”
    我觉得舌头疼。我觉得满嘴都是血。
    “净给我添堵。”
    我吐出嘴里的东西,眼泪和石子一起落进池塘。我看见自己长长的口水,混着血丝,飘在水面上,慢慢晕开。
    我的头又被摁进去。这次我几乎没有力气屏息,一下去就开始呛水。我怀疑自己快死了。
    他却也不让我就这么死,一下子把我拖回来,往后一扔。我躺在草地上猛咳气管里的水。
    我感到魏弃之的靴子顶着我的肚子,把我翻成仰躺的姿势。接着他踩着我肚子的靴底滑到了我的裤裆处。
    “阿信,这么硬。”他说,“婊子。”
    我不敢相信。
    我真的硬着。
    我咳着水,舌头痛,一嘴血,又晕又没有力气。可是,我硬着,而且随着他靴底的摩挲,越来越硬。他是在踩我。他是在羞辱我。然而一波波舒爽毫不掺假地从我胯下那条肉上传过来。
    “舒服。”魏弃之说,语气仿佛他在命令我,而我确实真的很舒服。仿佛我的身体听从着他。
    我情不自禁想顶胯,获得更多感觉,又觉得羞恼,刻意制住自己。可他全看出来了,他加重了力道。
    我叫出了声。因为太爽。因为快活。舒服。我捂住自己的眼睛,这样我就看不到他轻蔑的表情。
    “动静小点。”魏弃之呵斥我。可同时,他却拿靴底重重一摩。
    我发出了一声我自己从来也想象不出来的呜咽,一股一股射出来,裤子里一片湿淋淋。
    我觉得浑身火烫,特别是脸皮。
    “真丢我的脸,刘良,”魏弃之说,“谁见了你都该笑我——怎么就惯出来你这么个部下?”
    “闭嘴吧你,”我哑着嗓子说,“少给我在那装,我不是你部下了,不听你教训了。”
    魏弃之没有说话。他收了脚。接着,我感觉自己领子被他拽着拖行起来。
    “放——”我还没说完个开,就被他丢进池塘。
    这水也不是很凉,可我刚泄完,身上热着,水就显得特别冷。
    我坐在池塘里瞪着正装模作样拍走手上的土的魏弃之。
    “把你裤裆里的脏东西洗了再回去,”魏弃之说,“段玖要给你撒狗食,肯定安排了御医在你住处候着呢。阿信,答应我,放机灵点,别告诉他——你被我踩得那么*快*就到了。”
    我愤怒地捡起一块石头打他:“你才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