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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大总管:“老奴让人去宣。”
    皇帝直接喊了自己的亲卫:“去查。”
    亲卫去了,皇帝挥手让京兆尹也去,纳闷了一句:“如今小姑娘们恨嫁恨到这种程度了?”
    脸都不要了,律法也不管了,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好男子都死光了让她们抢成这样?
    忽然,皇帝想到什么呆了呆:“状元郎长什么样来着,没仔细瞧啊。”
    实在被那个逆子气惨了,殿试的时候也没心情看学子们,只是依着文章做了评判。
    于是皇帝问:“朕记着状元郎好像长得是不错,探花呢?怎么没听到关于探花的谈论呢?”
    来大总管窒息一瞬,吞吐道:“探花……也不差,年纪大了些,也才三十出头,长相也算……尚可,就是——黑。”
    年纪不小了,长相平平还皮底下泛黑,说实话,得个探花的名头简直是反讽。
    皇帝也窒息一下,他是给探花史上添了一煞笔?
    自我安慰:“有才就好,本就不是选美,不能本末倒置。”
    来大总管:您想得开就好,都是天子门生您不嫌弃就行。
    城南,听得有人来围院子,盐阿郎欢快的晃着尾巴敲郝灵的门,敲出疾风骤雨。
    “郝灵郝灵快出来,有人来抓我了,你快出来保护我呀。”
    栗书生、小婵:疯了吧,太不要脸了。
    灵灵灵:“他脑子坏掉了?”
    郝灵早看破了:“大概感觉到我要走,没有安全感。”无声一叹:“大约是我给了他大家长的体贴关怀,有些离不开我,雏鸟情节。”
    灵灵灵不可置信:“就凭天天打他?”
    郝灵:“无可厚非,我是为了他好,他也确实好了。不是吗?”
    灵灵灵运转半天:“好吧,就像你对我这么冷漠无情,可我还是生死相随,唉,盐阿
    郎这个可怜的孩子。”
    郝灵:“弄清里头怎么回事了?”
    “啊——全城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有什么不清楚的,你打算怎么弄?”
    郝灵:“欺负我的人,还欺负到我门上来,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灵灵灵:“看不起郝大师,必须给个教训。”
    郝灵开了门,还在敲门的盐阿郎差点儿栽进去,他激动道:“那些人要抓我走,你就干看着?”
    郝灵无语,说得你多无辜柔弱似的:“跟我来。”
    去他房间,找到以前剩下的药材,东抓一把西抓一把:“碾成粉。”
    “我来。”盐阿郎欢快接过,郝灵出屋起,他就跟在后头亦步亦趋,活像一条尾巴。
    三人一起,很快将药材碾成碎碎的药粉,郝灵手蘸了水往里洒了洒,水迹在药粉上形成一个图案迅速干透。
    “行了,去墙头洒吧,对准人啊。”
    盐阿郎得令而去,跑得比狗子都快。
    栗书生涌上熟悉的忐忑:“什么功效?”
    郝灵:“等会儿就知道了。”
    小婵则翻了翻眼皮:“小姐又不会杀人。”视栗书生为叛徒。
    栗书生:“……”
    说是这样说,可等小婵也攀上墙头,眼见着药粉撒下去,准确无误落人头上,下头人仰脸,吸,噗通倒下去,人事不省。
    傻眼。
    不是死了吧?
    来管理现场的官兵也傻眼了,这就出了人命?也太快了吧。
    盐阿郎趴在墙头上笑,对下头官兵挥手:“这是他们对大师不敬的惩罚。”
    一个人弯腰去探,对同伴点头:“没死。”
    众人放松口气,各自去看,见人活生生的,面色正常,看上去就是睡着了,更放松下来,睡着就睡着吧,总比刀棍相见的好。
    只是事情一下尴尬了。
    来闹事的人全倒下了,谁去给主家通风报信?等着主家派人来看再来人闹,得多长时辰?他们该怎么办?守着这一地睡葫芦?
    对视过后,算了,守吧,只要没打起来,他们就不是玩忽职守。
    好在很快,又有人来,看来还有人在远处观望呢,一见事情有变立即回去报信了。
    来的一辆马车,车上下来一个姑娘,是丫鬟,尖叫:“小姐,他们果然杀人了,咱家的人都在地上躺着呢。”
    唰,帘子打开,一张粉面露出来,少女怒容颜色更盛,可惜究竟戾气重了些:“他敢!给我砸门!”
    官兵们不乐意了,谁家小姐啊,没看见我们在吗,让你砸门?兄弟们辞职吧。
    围过去,相当不客气:“谁家女眷光天化日胡作非为,当官府是吃素的吗?”
    胡小姐长眉一挑:“我外公是左相。”
    一众官兵:“……”
    其中一个咬牙:“你说是就是了,我还说左相是我外公呢。”
    “你——”细葱手指一指,胡小姐气得发抖。
    官兵坚强的挺住了,见人越来越多,放声大喊:“守护京城百姓,是我们京城衙门的职责,若任由哪个不知真假的什么人随便破老百姓的门,我京城百姓还能安心生活?我京城官员还有脸享受俸禄?不如回家卖红薯。”
    他喊得大声,心底哆嗦。
    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他们不过是一群基层小官差,可也有自己的生存智慧。
    第一百五十九章 真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