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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以后要不要嫁人了?
——你怎么知道不能是我?
沈如兰冷笑,“你做的什么梦?”
溪溪虽没有父母疼爱,但也是张盼夫妻当眼珠子护大的姑娘,就连苏涵明着冷漠对妹妹都保护的厉害,别说两家条件不在一个层级,单凭一个乖乖女一个小混混,他要苏溪都难上加难。
有时候沈如兰真的不明白,怎么江家的男人都这么贱。肤浅且固执,看上漂亮的就咬住不放。
“沈如兰别告诉我,你为了防我特意把人送走的。”江渡看着他这位母亲,笑意不达眼底。
沈如兰站在灯下,听完这话脸色一白,忽然抓起筷子砸向江渡。
“不要脸的混账,人家有家有亲人,轮的到我抓着不放,你又以什么立场质问我?”
“别说溪溪只是暂住我着,就算她是我养的,人家不愿意你能去偷去抢吗?”
沈如兰骂着,不知想到什么,眼里迸发出滔天的恨意。
“做人不能这么霸道,”她对着江渡那张熟悉的脸呼吸不畅,指着他骂:“强迫犯法你知道吗?你要为一个看不上你的人犯罪不成?”
“为她犯罪,成啊!”江渡嘴角勾起,带着明显的愉悦。
沈如兰一愣,清冷的眼睛忽然迷糊,她好似不受控制的追问:“你不要命了?”
江渡面上温和,声音却带着冷意。
“可以不要。”
这一幕竟莫名和多年前吻和。
那是沈如兰尘封不敢触碰的记忆——
与她情投意合的人被踩在泥里,望着她眼带痛意,他试图用法律换回野兽的良知,“杀人偿命。”
可是野兽说:“我不要命。”
那个时候,没人知道野兽箍着她的咽喉,用温和的面颊绝情的看着她,“反正你陪着,地狱不冷。”
江松他不要命,却也要拖着她入地狱,你说世间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遇见了一个大魔鬼,最后生出了个小魔鬼,沈如兰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凳子上,等她回神再看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雨,院里里空荡荡的。
沈如兰的心里又抽又疼。
江渡确定了苏溪在哪里,心里憋着一股火,只有见她能灭下去。
江渡是个情感嫉妒贫瘠的人,父母没有太多的给予,他就对拥有的格外看重,偶尔的剥离就会浑身不得劲。
所以在学校他才去找苏溪,控制不住啊!
他骑着过山车,玉珠拍打在头盔上,最后小雨成大湿了衣衫,却想快些再快些,想见她的杂音强烈到无法克制。
他怕苏溪丢了……
苏溪回到阔别已久的苏家时,正巧碰上外出接他们的张盼。
她手里拿着一把伞,看见跑回来的兄妹俩,一边叫着我的天爷,一边撑开伞接住苏溪,“小涵快跟上进屋。”
对于母亲的行为,苏涵已经习惯了。
“怎么冒着雨就回来了,一会生病可怎么好?”张盼掀开她脑袋瓜上的校服,丢给闻声出来的苏岁和,“别愣着了,快去烧点热水给孩子洗洗。”
苏岁和:“……”
得!一句话没说上,苏岁和只能揉揉侄女的头听老婆吩咐。
而后面真正淋雨的苏涵,没了校服穿着白T,习惯的开始自立更生。
“婶婶我没有淋雨,哥哥蒙着我头回来的。”
“那也不行。”张盼已经拿过温度计,测了苏溪体温,走过去照着苏涵的脑袋滴了一下,苏涵皱眉要躲被张盼一个冷眼忍住了。
也不是怕,主要是惹张盼生气就很烦。
张盼满意了,“进来十月马上入秋,一场秋雨一场寒,你俩听话一会熬姜糖水都得喝。”
兄妹两个不爱吃姜,听了这话不约而同皱了眉毛,但苏溪听话没有反驳,倒是苏涵直接甩下,“不喝。”
“哎你这孩子。”张盼训了两句,“妈是为你好。”
苏溪看着久违的地方,心里说不出轻松,这场雨说下就下落头上挺冷的,叔叔婶婶都有事,苏溪擦了头发赶紧换了条新的,哒哒给苏涵送去。
她像小蜜蜂一样,一会给哥哥添水一会又送姜汤茶。
张盼见了嗔怪,“瞧瞧当哥哥的倒叫妹妹伺候,像什么样子。”
苏岁和为儿子辩解,“这话不对,你仔细想想我们下车的时候都已经11点了,小涵家没回饭没吃,两手空空就去了学校是为什么?”
“今天周五他特意去接溪溪放学的。”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雨夜
这天苏家吃了一顿团圆饭。
里面其乐融融的时候,谁也不知道隔着一面墙,有个少年靠在屋檐下。他听着里面的热闹,看着漫天雨幕,脚下是一堆杂乱的烟头。
他那双眼漆黑幽深,静静等着属于他的光亮。
回家的事张盼已经和沈如兰说过了,苏溪并没有什么压力,晚上洗了澡没有睡意,喜欢雨的她终于舍得打开窗户。
夜幕,灯光,纤手掬雨的姑娘。
忽然点燃了江渡的所有的光亮。
他仰头看着他的神明,嘴角噙笑按了下喇叭,声音被风吹散就像一个过客,除了苏溪没让任何人注意。
苏溪往下隐约看见一个的身影,他仰着头看她,眼睛特别亮趁着夜色有些挪揄,烫的苏溪缩手退回去,一下关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