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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主要是体育委员指导我创作的。”
马志远也看到门口怯生生的小人儿,又不吝啬地夸赞道:“我们班倒真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了,真好。”
余虓烈听到想听的话,这才拿着剧本离开了。
办公室里响起讨论声,理科重点班的班主任调侃道:“刚刚那小子是谁呀,说话可真够狂的。”
他们班的节目也定了,舞蹈开场秀,主舞是连续两年在桑朵一中各大小晚会上夺魁的女同学。就这样,他都没向外说他们这节目能拿第一名。
而马志远笑吟吟地喝口茶,轻描淡写道:“哦,那是上学期期末考文科第一的余虓烈,少年气盛嘛,还是个好孩子的。”
那位班主任突然噤了声,抱着试卷去班级了,推开教室门的动作还有点凶——上回期末考试,可不就被那小子拿了数学第一吗,高出他理科班第一5分!
他看了眼还在吵闹的班级,板着脸秋后算账:“还在给我闹腾,期末考试考得很好吗!一个个不知上进,不知追赶他人!”
同学们面面相觑,皆是蒙圈,说是秋后算账,可开学回来都进行了两次小测了,怎么还在念叨上学期的事呢?
排练很快便组织展开了,女生由文艺委员周滢滢和兆荔子选角招人,男生则全靠朱星吉在班级吆喝召唤,幸好复印出来的剧本在班上传阅开后,大部分人都感兴趣,积极报名积极配合。
自由活动的体育课,在刚刚冒出嫩青树叶的榕树下,围着树根坐了一圈七班同学,正在热闹地研讨剧本,而两位编剧却躲起来,避开人群坐在草地上,要携手共克最大的难题。
许冰葵手中也捧着份崭新的剧本,正在心中默读旁白部分。她身边坐着余虓烈,她总觉得自己会丢人,这样想着心中默念的声音也磕绊起来,更别说开口了。
余虓烈瞥见她低头标注时颤抖的手,知道让她开口还得循循善诱,首先还是要放松下来,便随口问道:“你怎么也拿了份新的?那份手稿呢?”
许冰葵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起,想到自己将手稿藏在枕头下,每晚都要翻看一遍才去睡,便觉得脸上如有火在灼烧。她低头含糊着不讲实情:“嗯……放在家了。”
余虓烈当然注意到了她的羞窘,凑近了低沉道:“怎么,先前给你还不要,现在当作宝贝了?”
旁边的小人儿脸蛋都要红透了,红云爬上她的粉面,又染上了她的耳尖。
余虓烈笑得不饶人,一颗心却泛滥着温柔,见她羞极了别过头去,便轻声哄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巴不得你将它当作宝贝呢。”
许冰葵回头,便掉进他深邃如海的眸子里。
余虓烈正沉沉看她,嘴角含笑。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个剧本,是他为了她才创作的,是他送给她的礼物。
许冰葵轻咬住唇,两片长长的睫毛扇了扇,嗫嚅出声:“我当作宝贝的……”
他送的那场雪夜烟火,他送的那两麻袋武侠书,他送的每一颗糖、每一块草莓蛋糕、桃花符以及这个故事,全都被她当作宝贝珍藏着。
她的声音细细小小的,余虓烈没能听清,再追问时,她只指着剧本一处,问他这里要如何断句。
余虓烈便挨近了她,一遍一遍给她重复念着旁白。
那天夜里,许冰葵学到十一点钟,春田早早睡了,她便摊开剧本手稿,躲在被窝里鼓足了勇气张开了嘴。
对她来说开口真是件难事。
即使在无人深夜,她也紧张得手心冒汗,声音发颤。
“众人睁……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置身山谷,脚下是个八卦阵……阵中心站着……站着一位红衣女子……”
直到她脑海里回响起余虓烈念旁白的声音,一颗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一遍读下来,结束时全然不像开始时那般笨嘴拙舌,许冰葵的勇气又多了几分,红着眼尾抱住了绵软的被子。
两分钟后她又直起身来,从桌上拿了支笔,翻开那本小葵花本子,在涂涂改改的末页,鬼使神差地留下了自己娟秀的字迹:
是珍宝,也是我寻回的半生勇气。
墨迹未干,许冰葵便恍然回神,看着这句话慌了神,拇指匆忙擦过最后两个字,在纸张上留下一道浅浅的黑色尾巴。
她连忙合上本子藏回枕头底下,关了灯,躲在被窝里握着沾了墨水的拇指,觉得那一块都要烫破皮了。
她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那句话,有点心慌,又有点欢喜。
她翻来覆去好几个回合,这才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南方的春天雨水足,常常淅淅沥沥地整天下着小雨,或者半夜惊雷,而其余时光便全是明媚春日,很少有不下雨也不出太阳的阴天。
学生们也渐渐脱下厚重的棉衣毛衣,在操场上跑着闹着,轻盈得像只小鸟,散发出更浓郁的青春气息。
高二七班同学们的日常除了晨跑又多了一项任务,便是排练——全班有一半人参与了会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