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
    一开始或许只是好奇，但是渐渐地，他能很清晰地感觉到曹烽的认真，然后变成暗恋。
    原来他都知道的，只是曾经忘记了而已。
    曹烽告白的那一天，他喝了点酒。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不会接受的。
    他不敢。
    可就是因为那天喝了酒，他答应了。
    意识还是清醒的，他很明显地察觉到，曹烽很开心。
    他也很开心。
    因为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陪伴他。
    毕业之后他们找了同一份工作，甚至工作地点都是在同一个地方。
    然后他们搬进了现在住的这套公寓。
    首付是两个人一起出的钱。贷款早已还完，他们过上了一直想要的生活。
    很平淡，却让他们觉得很幸福。
    曹烽真的是一个很温暖的人，温暖到足以融化他内心的冰霜。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不能被善待。
    秦子裴其实很不甘心。
    不是没有过自杀的念头。
    买了安眠药之后，他不止一次想把那一整瓶吞下去，只是曾经答应过曹烽的，他一定要做到。
    如果他死了，曹烽一定会很难过。
    秦子裴站了很久，回过神的时候，林Sir和齐乐早已出了陵园。
    他走上前去，将手里的花放下，然后将一瓶白酒，洒在墓碑前。
    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呆呆地站在墓前，望着上面的照片出神。
    他现在还拥有的，只有他们那些美好的回忆了。
    尽管人已经不在，但至少他还拥有他们的回忆。
    幸好他想起来了，否则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天边的云霞变成火红色时，秦子裴转身，离开了陵园。
    第13章 Chapter.12
    曹烽有点后悔出门没带一把武器。
    没有枪刀也好。
    可是他只有赤手空拳。
    他不过出门买个东西，想说超市就离房子不远，什么都没带。
    连手机都没有。
    结果就被堵了。
    对方大概有十几个人，武器是清一色的棒球棍。
    幸好，只是一些小啰喽。
    但是，曹烽也是人，不可能赤手空拳一个人对付十几个。
    受伤是肯定的。
    挨了多少脚就不说了，最严重的是腿上和背上都中了好几棍，估计骨折了。
    他几乎是爬着回去的。
    小区里的人问起来，他都说不小心崴了脚，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也亏得他在小区里的人缘不错，都帮着他回家。尽管面露疑惑却也没人开口，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口，曹烽打了个电话:“乔爷，我被人堵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知道是谁吗？”
    “不清楚。不过，应该是一些小啰喽。倒是人数占优势。”
    “伤势？”
    “不重。但是暂时不能行走。”
    “那你休息吧，处理一下伤口。这件事我会去查。派个人照顾你吧？”
    “无妨。谢过乔爷。”
    “嗯。”
    那边挂了电话。
    曹烽拿了手机和钱包，还顺了一把军刀，一瘸一拐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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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医院。
    “后背肋骨骨折，小腿腓骨骨折。年轻人，你这架打得有点严重啊。”医生过来检查，顺便说了曹烽两句。
    “最快要多久能好。”
    “骨折一般都要三个月。”
    “三个月？太长了。”
    “你这身体素质不错，但是至少也要两个月才能痊愈。”
    “两个月也很长。”
    “打架的时候怎么没想那么多？”
    曹烽不理会他的教训:“可以在家静养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复健和饮食问题......”
    “这些我都知道。”曹烽掀开被子，直接拔了手背上的针头。
    “啊？”医生一脸迷茫，“喂，输完点滴再走啊！”
    “......”
    医生忍不住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啊，动不动就打架，打架还不好好养伤。真是！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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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烽推开卧室的门，直接瘫倒在床上。
    他想起了一些东西。
    “小心。”秦子裴扶着他的胳膊走进电梯。
    “我没事。你是不是保护过度了？”
    “你这还叫没事？懂得让我保护好自己，就不知道保护好你自己吗？”
    “当时情况特殊嘛。别生气了，晚上给你做糖醋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