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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未免有些太过于害羞了。
上辈子她和他这原身感情极好,传闻她未及笄时,就与他的原身两情相悦。
那时,他曾经吃过原身赵长宴不少醋。
而如今他作为赵长宴和苏雾相处,才发现,他们两人的关系,并不是十分亲昵,倒有些相敬如宾的味道。
还不如上辈子他将她强抢到身边过得甜蜜。
赵长宴失笑。
“殿下。”忽然,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现在房间内,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卫原。
“如何了?”
“回殿下,沈氏和汪庭的暗线已经被控制,沈氏去找汪庭了。”
“好,本王知道了,继续行事。”
“是!”卫原恭谨地行了礼,转瞬间不见了踪迹。
他的功夫十分不错,一切都很顺利。
赵长宴倚靠在床榻上,微阖眼眸,细细思索着下一步。
赵长宴的风寒来得快,去得也快,两日后,他的身体便彻底好了。
自病好了后,他时常外出,只剩苏雾一个人在府里闷得发慌。
“这脚踝也好得太慢了。”临窗的罗汉榻上,苏雾靠着绿织锦的软枕,迎着日光翘起脚丫子,顺便伸着细长的手指揉着脚踝的伤处。
即便赵长宴日日给她抹药膏,她的脚踝仍旧没好全,到现在走起路来还有些不适。
也因为这只脚,她不得不整日闷在府里。
“王妃,”云桃忽然从外头挑开帘子,朝着苏雾禀道,“大小姐来了,正在外面等着,说想来看看您。”
赵娉婷?她来干什么?
苏雾从软枕上坐起,不疾不徐地穿上罗袜,随手拿起一床提花薄衾盖在脚上,又仔细整理了一遍衣裳,才轻声道:“快请大小姐进来。”
不一会儿,赵娉婷就掀开了帘子,轻轻柔柔地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苏绣月华白衫,乌黑的发上簪着碧色的长簪,微垂的剪眸一见她,便腼腆地弯了起来。
“娉婷见过嫂嫂。”
“妹妹来了,快坐。”苏雾笑盈盈地示意榻前的椅子,赵娉婷才略带羞涩地坐了下来。
“我听说嫂嫂受了伤,一直挂念着,今日便来看看你,不知有没有扰到嫂嫂。”
“不过是扭到脚了而已,已经好了大半了。”赵娉婷瞧着柔软又乖巧,苏雾和她说话,语气也更加温柔几分,“谢谢你还惦记着我,我这几天日日在府里,可要闷坏了。”
赵娉婷弯起眼睛笑了笑。
“这几日,我还听说兄长也病了,于是我就给你们两个缝了两个药囊,”她说着,从袖摆里拿出两个荷包样的东西,有些拘谨地放在苏雾手边的小几上,“这个是嫂嫂的,可以敷在脚踝上,能帮助脚伤恢复;这个是兄长的,可以随身带着,也可以放在枕下,能强身健体。”
她柔声说完,像是怕苏雾嫌弃一样,又急忙补充道:“嫂嫂放心,里面的药材我问过大夫,都是对症的。”
苏雾笑着拿起小几上的两个药囊。
一个是桃红色的,上面绣着连枝腊梅,合口处缀了流苏,显然是她的。
另一个用的是碧青色的锦缎,上面刺绣着栩栩如生的白兰。
两个药袋都是十分精致,针脚密密麻麻,苏雾拿在手心,仿佛十分喜欢地弯起眉眼:“真好看,让你费心了。”
听到她的夸赞,赵娉婷的脸竟然红了。
她羞涩道:“嫂嫂喜欢就好。”
苏雾目光在两个荷包和赵娉婷的身上打量一番,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
她的羞涩和腼腆,倒不像是假的。
虽然是个养女,但好歹是王府里长大的,怎么会养成这种性子。
苏雾有些不解。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不久,赵长宴也回来了。
他原本带着笑意,发现屋中有外人时,便敛了去。
“兄长。”赵娉婷乖巧地朝他行礼。
赵长宴冷淡地望着她:“你怎么在这?”
他这样一问,赵娉婷下意识捏紧了衣角,顿时局促起来。
苏雾急忙替她打圆场:“娉婷见我无聊,便过来陪我,瞧,她还给我们绣了两个药囊呢。”
她扬了扬手里的药囊。
赵长宴只扫了一眼,便落在她身上:“今日脚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殿下瞧。”苏雾掀开薄衾,也没顾忌自己没穿鞋,就在他眼前晃了晃脚。
赵长宴只宠溺地笑着,赵娉婷的脸却红了。
因为苏雾替她解释了,她的局促小了许多,如今望着他俩毫不避讳的交谈,不由腼腆道:“嫂嫂和兄长的感情真好。”
她的语气里有些羡慕。
苏雾浅浅一笑,腹诽一句:都是装的。
赵娉婷见无人应声,尴尬地搓了搓衣角,半晌,又找了个话题:“对了,两日后就是兄长的生辰了,兄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