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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锦袍的男人。
她脚步微顿:“殿下,我可能知道那个刺客的模样。”
赵长宴望着她,似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宴上我看到有一个怪异的男人跟着母亲出去了,他穿着青色的锦袍,三十多岁,略高,皮肤有些黑”苏雾将她记忆中的样貌一一描述着。
“我知道了,”赵长宴拢了拢她耳侧的碎发,“我会让他们好好查,你莫要再挂心了。”
“嗯”
苏雾垂下眼梢,不再多说。
赵长宴将她送回房间,便离开了。
苏雾站在檐下,望着他瘦削挺拔的身影远去,眉心微微拧起来。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的反应有些过于云淡风轻。
许是她多心了
“王妃,别站在外面了,风大,”云桃在身后拉了拉她的衣袖,打断了她的思绪,“那刺客还未抓到,外面也不安全,快进来吧。”
苏雾只好进了房间。
云桃看她神色闷闷,以为她受了惊吓,急忙将热茶递到她手边:“小姐别怕,府里的守卫都在找,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可惜殿下这好好的生辰宴了。”
云桃这一提醒,让苏雾一下子回过神。
是呀,今天是赵长宴的生辰,按照书中的剧情,这也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生日了。
苏雾叹了口气,将方才的疑虑压了下去。
管他奇不奇怪呢,反正他都要死了。
苏雾唏嘘着,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我还未给殿下生辰礼,那副画呢?”
“奴婢给您收着呢,”云桃走到苏雾的妆奁下,从木匣里拿出白久石那副《枯雀》,“您看。”
苏雾将画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
画作保存得很好,尽管上面十分写意的画法苏雾欣赏不了。
但没关系,赵长宴喜欢就行。他钟爱白久石的画,想必收到这份礼物,会十分喜欢。
苏雾满意地将画递给云桃:“这就挂起来吧,等殿下进来,给他一个惊喜。”
“好嘞,王妃,我们挂在哪里?”
“挂在”苏雾在堂中四下一打量,恰巧看到琴桌上的墙面还空着,“就挂在那儿吧。”
“好嘞。”云桃哒哒跑过去,不一会儿,就将画高高挂了起来。
那画的位置十分显眼,赵长宴进来,一眼就看到了。
苏雾有些期待。
后竹林。
青竹婆娑摇曳,散了一地竹叶。
赵长宴清瘦修长的身子踩在上面,听着面前人的禀报。
“殿下,一切都很顺利。”说话的人一身青色锦袍,脸上纵横交错着无数深纹,竟是今日行刺沈氏的刘十!
刘十将细节逐一交待清楚:“属下按照殿下的吩咐,留了她一命,并用了汪庭的名讳行刺,她已然深信不疑,此时正给那些前朝余孽去信。”
“还不错。”赵长宴夸赞道。
今日这一场刺杀,加之之前暗线的失踪,都是他一手谋划,为的就是借沈氏的手,引出信对面的人——那些隐匿极深的前朝旧部。
这些前朝旧部盘根错节,是埋在大宁深处的毒瘤,他要将他们挖出来,一则能拔除毒瘤,二则,要借他们的嘴,审出汪庭谋逆的罪证。
上辈子,他作为赵玄瀛时,吃过汪庭不少暗亏,彼时他只找到了沈氏谋逆的证据,刚一铲平明王府,沈氏就被汪庭暗杀。
汪庭这个人,心机深沉,却又胆小,在暗线失踪之后,他虽知危险不大,但仍旧回避了沈氏,也正巧,让赵长宴抓到了刘十假扮的机会。但是再胆小,也会有逼急的时候。上辈子明王府一出事,汪庭立刻下了死手,以极快的速度暗杀沈氏,切断了所有证据,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当然,上辈子作为赵玄瀛的他也极其狠辣,就算没有汪庭谋逆的证据,他仍旧带兵强硬地血洗了汪府,汪庭死,结果是好的,但是因为他没有证据就拔除权臣,沾上了暴虐昏君的骂名。
这骂名被前朝旧部大肆宣扬,一时间,他刚建立起来的声威斗转急下,失了一半民心。
上辈子的那段时间,他过得十分艰难。
而如今,他作为赵长宴重生了。
他这一场谋划可谓一举三得,既能帮赵玄瀛除去沈氏和前朝旧部,还能顺理成章地铲除汪庭。
赵玄瀛不会再经历上辈子他经历过的那些波折。
他在帮他。
赵长宴淡淡一笑,对着刘十吩咐道:“你回去吧,记得盯着沈氏的一举一动,做好收网的准备。”
“属下明白!”刘十刚要走,忽然想起来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殿下,这是您上次吩咐属下给您找的,属下今日给您带了来。”
赵长宴接过,刘十便恭敬地垂首退了下去去。
他慢慢打开卷轴,这是一幅舆图,山形地势描绘得十分精细。
他抬起指尖,勾画了一遍岭南的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