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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帝王在欲望萌芽后,就充满了攻击性,不屑于隐藏,且跃跃欲试。
但那天,赵玄瀛看到苏雾哭成那副样子,他原本期待的快意和欢愉,竟荡然无存。
他不喜欢看到她哭。
赵玄瀛坐在书案后,随手拿起笔执在手中,有些烦躁地翻开了眼前的册子。
伏在案下的苏雾还在呜呜咽咽地哭着,嗓子都快哑了,微微上扬的眼眶泛起醒目的红,仿佛他再不放了赵长宴,她就要哭死,随他而去。
心底的烦躁愈来愈浓,积成了阴霾,在他的眼底覆上冷雪。
赵玄瀛终于看向她,道:“你陪朕一晚,朕便放了他。”
这是他心底的贪婪,但在这一刻,他竟想听到她拒绝他。
苏雾像是吓坏了,止住哭泣,抬眼怔怔地看向他。
她那双眼睛发着红,眼底雾蒙蒙的,像是陷入了极大的抉择之中。
慢慢的,她竟低下了头,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她颤声道:“望皇上怜惜。”
赵玄瀛扔下了手中执的笔,从长案后走到她身边。
她不再哭了,湿润的眼睛看着他,甚至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他的袖摆。
那一刻的赵玄瀛像是被割裂了,他一面满是怒意,甚至开始嫉恨赵长宴,嫉恨她将她那个懦弱的夫君放在了心上,看得比自己都重。另一面,他止不住诱惑,在她碰到自己袖摆的时候,他从心中开始战栗。
然后,就是激烈的交缠。
一番沉沦,他方知她是完璧之身,她被他的生涩弄得很疼,覆着一身青青紫紫的印子,抱着被子又哭了起来。
赵玄瀛有点儿不知所措。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他看着她,哑着嗓子开口:“你别哭了,朕这就传下旨意”
可是他话音还没落下,曹向明就在殿外禀道:“皇上,明王明王殿下自缢狱中了!”
苏雾止住哭声,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随后,更大的泪珠滚了下来。
赵长宴死了之后,苏雾成了寡妇,回到了苏府。
明王府也随着沈氏和赵长宴的死去,在大宁销声匿迹。
那场缠绵,成为了苏雾心中不愿提及的秘密,也成了赵玄瀛后半生,无法自拔的巨大悔意的开始。
不久之后,苏雾和谢淮安定亲。
年轻的赵玄瀛对她的爱意早已经滋生,她是他的,怎可让别人沾染?
于是,赵玄瀛和谢淮安之间从剑拔弩张,渐渐到了真正的战场上。
期间,他亦是从未放下过苏雾。
他想尽办法将她传进宫做灵秋的夫子,步步紧逼她,终于将她拉进了温泉池,抵死缠绵。
那一次,就像打开了赵玄瀛欲望的缺口,他在苏雾那儿,永远不知餍足。
他身上毒发、她给他唤药时,她独自向他陈述灵秋功课时,甚至他被汪庭的事扰得不堪时,她就成了他的温柔乡。
赵玄瀛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威逼利诱,苏雾不得不忍下他的一次次。
即便他从未真的强迫于她,都是苏雾自己的选择,但苏雾却好像越来越沉默了,她不开心。
宫中他们两个人的所有事,成为了禁忌。
而宫外,尽管谢淮安不知道他到底对苏雾做了什么,却也渐渐,看出了他那颗要抢夺苏雾的心。
谢淮安对苏雾,亦是有执念的。
这执念如同赵玄瀛的爱意,也是愈来愈烈,到最后,成为了魔障。
赵玄瀛和谢淮安争斗得十分激烈。
天下和她,两人都不放手半分。
这一斗,斗了将近三年。
每次谢淮安即将被赵玄瀛彻底打压之后,谢淮安总能以别的方式,重新起来。
而赵玄瀛,也吃过谢淮安很多苦头。
刚刚登基时的赵玄瀛,二十岁的年纪,尚还有丝天真且自负,他不知人心可怕,尚还会相信别人。
但谢淮安后来教会了他,人心比剑刃甚之。
这三年的争斗,他杀过他想用心提拔的魏深,关押过苏雾的父亲苏修远,罔顾过太皇太后的以死相逼。
魏深大概是谢淮安安插在他身边的,死在他的剑下,不值一提。
他关押过苏雾的父亲苏修远,他是谢淮安最看重的谋士,他不得不关押他,尽管他尽他所能,在狱中给了他最好的优待,没让他吃一点苦。但苏雾不开心,她的不开心,不是因为她认为赵玄瀛做错了,她只是在心疼她的父亲。但赵玄瀛日日煎心。
至于太皇太后她害怕争斗,和他那位父皇、那个昏庸的先帝如出一辙,她后来怕极了谢淮安,她逼着赵玄瀛将大宁割一半给他,她要赵玄瀛退让,保命安稳活着就行。赵玄瀛觉得可笑,不听她的话,太皇太后便绝食相逼。赵玄瀛就跪在她的宫前,求她用膳,却在割裂大宁的事情上,毫不退让。
太皇太后后来就薨逝了,因为饿了几顿,加上生气,她得了病,很快撒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