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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靳天泽刹停车子,等红灯,“怎么了?”
    林芜憋着气,不搞暗示那套了,直接问他,“你爸结婚我得去,你陪不陪我?”
    靳天泽:“不陪,你也别想去。”
    林芜:“我不去,我爷爷那过不去面子。”
    靳天泽不管,“你现在是我老婆。你得听——”林芜给了个眼神,靳天泽改嘴道,“听你的,但这事——”
    林芜:“听我的就去,你也别废话了,就这样。”
    靳天泽:“……”
    第39章 .孩爸叫点别的
    chapter39.孩爸
    靳天泽说了不去就是不去,林芜软硬兼施软磨硬泡都没用。
    这事儿僵持了好久,直到晚宴前一小时,林芜在镜子前检查妆容,男人坐在沙发不咸不淡地瞥她,“你就非要去参加不可?”
    一听这话,林芜眼尾微翘,却是淡淡目光,“你上次不是问我想要怎样的婚礼。”
    “?”靳天泽笑她,“你别跟我说你是想去夕阳红婚宴现场取点经。”
    “…跟这没关系。”林芜说,“我就没参加过,隔空体会下是什么感受,本来我都不想搞这些的,我不习惯。”
    上回那个生日宴搞得她多少有阴影了,那样被全场捧着当C位的公主姿态,和她似乎并不匹配。
    靳天泽闻言没说话。
    过了一分来钟,他突然起身回房,出来时肩上搭了件黑色西装。
    林芜没回头,从镜子里看他。
    “你要去喝酒?”
    靳天泽看眼腕表,“我一个人喝什么酒。”
    “那你……”
    靳天泽咳嗽打断,心里是没好气但只能忍着,“我当然是等我老婆一块儿去观摩夕阳红。”
    婚礼如靳常威所说,简单不隆重,受邀而来的大多是生意场上的老朋友。
    比起婚宴,说是普通的一场商业晚宴更合适。
    靳家的主桌上空无一人,靳岚和靳恒都没来,靳天泽跟着林芜坐在宾客桌。
    靳天泽端起酒杯,晃了晃,“白来了吧。”
    “还没开始呢。”
    林芜看向仪式台,只有司仪拿着脚本。
    现场的商务人士觥筹交错,不等仪式开始,已经喝成人体挂件。
    确实没有结婚的气氛。
    等到良辰吉时,内场灯趋暗,主场上的琉璃吊灯映出幻紫色的光影。
    整个流程也都简简单单,不需要什么海誓山盟,还有那些携手相伴余生的口头保证。
    好像一切过了某个特定年纪,哪怕方婉是头婚,也都略去了本该属于她向往和憧憬的仪式感。
    靳常威带着方婉过来敬酒,到他们这桌,方婉投以感谢的眼神看向林芜。
    说实在的,没有对方家人的祝福真的不太好看,但好在他俩算作为代表出席,可以让闲言碎语不至于传得那么难听。
    因为知情某些事,林芜夹在中间不好做,她本不是个善意溢满的人,但听了故事,还是心生出了错真的不在方婉的想法。
    靳常威从来都是生性多疑的男人,自靳天泽出生后,叶紫孟还坚持回戏台唱戏的事引起了他怀疑,他派人调查了许久,到后两年终于查到了点内容,但始终没说破。
    一是考虑靳天泽还小,二是他们这样的生意人向来不在乎女人红杏出墙,空有夫妻之名,各归各的,很正常。
    况且他身边同时多了个温婉女人。
    调查的事一直由方婉来负责,她知道靳常威懒于离婚,但作为女人,到底是接受不了自己没有名分且不光彩的行径。
    所以她多番找上叶紫孟,说自己有她出轨的把柄,让她自觉去和靳常威摊牌离婚,可叶紫孟不干,这事一拖再拖。
    直至那日,叶紫孟与婚外情人吵架,又碰上方婉来后台与她争执,整个人情绪低荡,精神萎靡,意外失足摔下舞台,一切才被迫地挂上了休止符。
    但二度丧妻的事让靳常威忽地迷信起来,他找人算了算,说他是没有夫妻运,要消灾二十年,或是等膝下小孩成家可以破。
    方婉当初说到这里,那副苦笑的模样还深深印在林芜脑海,一个女人千等万等来的,不是步入婚姻,而是将这份等待再上一套长达二十年的枷锁,以及靳家三个小孩的种种误会。
    说怜悯,谈不上,林芜带靳天泽过来,就是替他对这十多年的误会表示抱歉。
    开席没多久,靳天泽已经耐不住性子,先去外面透气。
    林芜过去的时候,看到他倚在露台正抽烟。
    火星一息一灭,白烟因风起,镌刻而出的侧颜蒙了层很淡的忧郁。
    “咔嚓”一声。
    男人转过脸,林芜将手机举得很近,开玩笑说:“某顶流天台寂寞抽烟,疑似婚变。”
    靳天泽扔了烟头,碾在脚下,“看不出你有当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