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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希望姜灵恨的直白点,至少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进行到那一步的前提是双方明确的态度和明确的关系,他对姜灵的喜欢不能否认,从过去到现在一刻也没有变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姜灵的心意还和从前一样吗?江酌无法确定,甚至都不能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同学?邻居?朋友?情人?
    可是,他们都没有对对方说过一次“爱”,哪怕是“喜欢”也好。
    姜灵从餐厅出来,不慌不忙地打车到了小吃街,打包了好些份夜宵,买了几瓶啤的和几瓶白的。
    时间掐得准准的,多一分钟会让那个男人发狂,少一分钟又会失去折磨他的效果。
    先让江酌一个人好好反省一下吧,既然他那么爱反省。
    提着一堆东西回了家,果然见到那人还在客厅,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间,十一点了,够有魄力,不过那天怎么不见他这么有魄力?
    姜灵把夜宵放在桌上,发现桌上的菜没有收,看样子还被热过一遍。
    她拿着一罐啤酒,走到坐在沙发前江酌晃了晃:“我没吃饱,过来陪我吃。”
    开了两瓶啤酒,移开一瓶放在江酌面前,他看了一眼,拿起来灌了一口,什么话也没说。
    姜灵笑了笑,跟着喝了一口:“猜到我去见谁了吗?”
    江酌依旧保持沉默,只是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好像说不说全凭她心愿,并不强求。
    想必他早就猜到,姜灵也不多兜圈子:“我去见原峰了。”
    “这是你的自由。”
    嘴上是这么说,喝酒的速度倒是愈发的快起来,他捏酒罐子的手,上面的青筋清晰可见,姜灵乐在心里,表面依旧淡定地在问:“不好奇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转眼间,江酌手里的那罐啤酒已经见空,很明显他不胜酒力,脸已经开始微微泛红。回头又拿了一小瓶烧酒喝,不知有没有被辣到,不过气势却做得很足,像是在喝白开水。
    一会儿没看紧,江酌就把自己要喝的先开了。
    姜灵怀疑他是不是没听到她刚才那个问题,准备复述一遍的时候,他忽然抬起头,眸子湿漉漉的,眼圈和脸颊一样红。
    “姜灵,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问我?”
    他语气不再隐忍,或许是摄入了一点酒精的缘故,好不掩饰的表露出自己的委屈与不理解,睫毛又伤心地往下塌了点。
    姜灵眼神变柔软,她拿开酒,没让他继续喝,她对烂醉的人没兴趣,微醺是最好的状态。
    她不再逗他,直白又认真地摊开说:“晚饭我是和原峰一起吃的,不过我倒是什么也没吃,是我主动约他的,目的就是告诉他,我不喜欢他,不要再纠缠我。”
    当然,这么寥寥的几句话是说服不了那个男人的,为了让他彻底死心,她自然加了其它“元素”。
    姜灵盯着江酌的眸子,继续说:“我和他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并且我们已经同居了很久,马上准备订婚了。”
    江酌眨了眨眼,见姜灵起身,走到自己跟前,轻轻地抬起他的脸。
    姜灵俯身啄了一下他的唇角,目光温柔:“我的男朋友,名字叫江酌,你说怎么样?”
    江酌没有被酒精彻底搅乱心智,倒是被她这番话搞得神智不清。他慢慢推开姜灵,站起来准备去阳台透口气。
    姜灵伸脚绊了他一下,江酌失去平衡,抬臂扶住墙,转身姜灵就已经贴上来。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认真而专注地注视江酌:“江酌,你爱我吗?”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他的各种行径都在表达这个字,独独没有用语言说出来。
    江酌像深潭似的双眸把她围紧,声音低哑:“爱。”
    姜灵笑了,眼泪顺势滚落,“那我也告诉你,从五年级到现在,我没有一刻是不爱你的,现在,你知道了么?”
    小时候,她仰视江酌,可是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
    长大了一点,她以正常的姿态回到江酌身边,可是他听不到她的爱。
    现在,她学会说话了,有着所有人都羡慕的外貌、学历、事业。
    江酌,能听到吗?她比他爱得更深,更久,更苦,他能知道吗?
    江酌愣了一秒,伸手抚走她脸颊上的泪珠,又落下一颗,他低下头,吻去她脸颊上泪水。
    他眼圈红着,很轻很轻地回答:“我知道。”
    用手撩开姜灵遮挡了额头的发,江酌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姜灵闭上眼,他的唇掠过她的眉,停在她的眼上。
    姜灵止住了哭泣,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江酌的吻没有继续往下,他停滞在中途,望着姜灵那片嫣红的唇,似乎在犹豫,可在她即将睁眼的瞬间,他又全然不顾地低头吻了下去。
    还好,他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迟钝。
    姜灵踮起脚,尽力地迎合他。
    不满意硌人的眼镜,她蹙眉,伸手把江酌脸上碍事的眼镜摘了往地上一扔。
    “眼镜......很贵的。”
    不容江酌分心,她重新封住了他的嘴。仅一次接吻经验的两人,在第一次荷尔蒙刺激下混乱的吻完后,这次显得格外用心。
    之前那么癫狂的江酌,暴露原形后不过是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
    当然,姜灵同样。
    难舍难分后,她含糊地提议:“去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