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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有一颗炸、弹。
她睁大了眼睛,仿佛能看见小胡挣扎的身影,她像发了疯了一样地妄图挣脱两个大男人的钳制,即便是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越开越快,到了最后以着超常的速度直直的撞上那根电线杆。
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如雷贯耳,血肉横飞,隔那么远都能感觉得到热浪地迎面扑来,那声音震聋了她的耳膜,她脑海里那一刻空白一片,灰败颓然。
远处的场景就像是一场举世难见的盛景烟火,在她的视野里熊熊燃烧爆破,周围是一片尖叫惊呼的声音,警报响起。
安炸弹,卸刹车,果然是那些人的手段。
她整个人都懵在了那里,木讷地被那两个人带走,将之前被她和李信打晕的那两个人扔下了车,迅速而果断地将那两个人就地击毙,他们的脑袋如同被重重敲打的皮球,就地弹起而后泄气,血流了一地。
她和李信被他们捆绑起来,身边人的腥气激起了她的神经,她大声道,“给他止血!”
两个男人被她吼懵了,对视一眼,无动于衷。
他们的目标不是李信而是她,所以除了她,谁的命都不重要,就好比刚刚惨死的小胡。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后开始胡乱地骂道,“他爸爸是检察长你们忘了吗?要是今天在这里出了事儿,你们背后的那个人总有一天不会好过!”
“检察长”这个字眼惊醒了那两个人,他们极为默契地一个开车一个给李信止血。她的脸上还有泪痕,车开走的时候经过那一片火海,有被惊醒居民赶来救火,而那一辆时常被小胡开着来送她上学接她放学的车,就这样在那一片火海之中逐渐远去。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样的情况不允许她伤感,旁边始终有个胖子拿枪抵着她的额头,她知道自己身手不如人,顶多能在对方不备的情况之下迅速中伤别人自己逃跑,可是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李信,她就必须事事小心。
“我自问,”她谨慎地开口,“我自问自己平常没有和别人结过梁子,倒是好奇你们的主子是谁?”
那两个人不说话,仿若哑巴。她又继续问道,“你们的目标是我,能不能先放了他,你们也知道他不好惹……”
“别说话!”旁边的胖子用坚硬的枪壳敲打她的头,她吃痛咬牙,恨恨道,“不就是两条走狗,给你们能耐的!有本事就杀了我,看看你们主子是心疼你们还是心疼我!”
这话她是抱着一丝侥幸地猜测说的,对方要活捉她,就必定不会伤她的性命,既然如此,不妨激怒他们,偶得一线生机。
果然,下一秒他们就怒了,胖子使了劲儿掐着她的脖子,“让你别说话!”
她干咳几声,大口大口地喘息,“你们主子怎么给你们说的?活捉我?还是让你们在半路就折磨死我?!”她怒火更盛,“你们主子是谁?要我给他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我们老大要干的,你干得起吗?!”前面开车的人朝她啐了一口,又说,“我们是走狗,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当年在老杜头的手底下干过几年……”
话还未说完,她身侧的胖子就一脚朝那座椅踹了过去,“你他妈在说什么?!”
她那一瞬间通透了,下一刻凉凉的声音回响在小小的空间内,“当年见过我的并且知道我是老头子的人,不多不少只有两个黑色集团的头目。”
她仔细观察着胖子的表情,“你们是哪一个?乾山的许由山,还是蒲毐的钟婼新?”
胖子的脸上有微妙的变化,她瞬间会意,笑道,“说起来这位蒲毐的头目也是一位狠心毒辣的女强人,当年我见到她的时候,可没少拖她的福,被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她若有若无地视线扫过胖子手里的那把枪,笑得愈发深不可测,“哎,你们知道这位钟婼新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吗?”
见他们不说话,她自言自语,换了一个男人都喜欢的话题,“我可记得,那个时候的她,何止一个风情万种?那个时候她的势力不足需要人庇佑,你们知道她干了什么吗?”
“老杜头那个时候的势力你们不是不知道吧?居于缅甸,称霸整个西部地区,虽然势力欲渐趋下,可是那么多年累积下来的人脉和势力都摆在那里,道上的人见了都是恭恭敬敬地一声称呼。那女人啊,就仗着自己长得漂亮,爬上了老杜头的床!”说到这里她轻笑一声,“你们知道她用的什么手段吗?”
“你们能想象,老杜头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子了,竟然也有那种癖好吗?”她大言不惭地说着一些风场老手说的话,“后来我打发佣人替老杜头收拾房间,佣人们可都是拿出了一条血迹斑斑的鞭子呢!”
“说来也奇怪,这女人大概讨得了老杜头的欢心,老杜头后来竟然也特别喜欢她,就逐渐终日厮混在一起,就连各个集团商议分成利益都有她的份儿,她的蒲毐那个时候还是属于老杜头手里的盛岩,蒲毐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点一点吞噬掉盛岩的,所以后来的事儿你们都知道吧?老杜头一日一日被消磨,要我说,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我还不能亲手刃了老杜头!”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里全都是大仇得报的爽快与厌恨,没人知道那一段日子里她是怎么和老杜头和钟婼新两个人斗智斗勇的,钟婼新这个女人精明,给自己留了后路,在老杜头身陷性命之忧的时候,早已经摆脱地一干二净,侥幸躲过了当年的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