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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他们知道吗?”她指的是盛乐陵他们,南度会意,摇了摇头。她舒出一口气。
段晖从北京来了消息,说是让他查的事儿有眉目的,可当时牧落正在抢救,他听了几句就给草草地挂了,段晖还在那头说了一句“南哥你算是完了!”
这会儿安慰好了牧落,他走出了病房,就近找了个没人的地儿给段晖回拨电话,也不敢走远了,就他去买个午饭的功夫牧落就能被暗算,他怕又出什么事儿。
暗自腹诽着牧落当初看着挺精明一小姑娘,现在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改变得忒大了些。
举着电话,那头也没等多久,像是等着他回电话过去,没嘟几声就给接起来了,“南哥,那丫头情况还行吧?”
“嗯。”
“啧,”段晖惋惜地叹了口气,“这姑娘平时看着那么张扬,心智成熟地不像这个年纪的人儿,这会儿出了事儿,才真的觉得她其实还是个小姑娘。”
“你查的事儿呢?”
“哦,你说那事儿啊,”段晖把弄着口吻,“甭提了,就这么一破事儿你也让我费心思去查,就说害牧落的那个人,我说怎么这么大能耐怎么能把手伸得那么长的,还不是靠着官员庇护,这其中涉及政权了我不多说,就说那个涉黑的官员是谁,你想都想不到!”
“宋秘书是吗?”南度平稳地说,点了一支烟,在楼道口站着通风。
“嘿!还真让你给猜对了!”
“这孙子平日里虚伪得很,我和李楠要不是看在书记的面儿上,都不愿和他打交道,就说上次牧落揍宋家儿子那事儿,宋秘书拿着资料去吓人牧落,可却实在是心底里什么都知道,就看着咱姑娘的笑话呢!”
南度手里的烟头静静地燃烧,灰烬落了一地,他想起了当初初见这姑娘时的样子,自信、狂傲、吊儿郎当地叼着一颗麦芽糖,站在楼顶上。
缅甸的房子普遍不高,平平的就两层楼,搁置在马路上,他从楼下经过,认出了他的她叫住了他,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用着标准的普通话问他,“哎,你是中国人吗?”
他停住了脚步抬头看过去,阳光下少女的眉眼被昏暗阻挡,穿透了她柔顺的鬓边碎发,飞扬的尘土之中,他听见她笑嘻嘻地说,“我认得你,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旁边有几个男人听不懂,却纷纷笑了,用缅甸语说着一些肮脏的言辞,他们都戏称她为“小牧爷”。
她耍狠耍凶样样在行,而如今站在医院的楼道里,却让他知道了这个傲气的小姑娘狼狈到被人欺负的一幕。
第四十章 孩子
牧落受害这件事儿被南度捂得严严实实的,医生的口风也严,丁点消息也没透露,李信那三个人自然也是被蒙在鼓里,那些所见证牧落晕倒的人也只当是病人体弱休克,是以当盛乐陵跑过来陪她的时候,还一直问个不停,“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弱呢?”
牧落也很想问,怎么现在自己的警惕心,这么不堪一击?
盛乐陵给她剥着水果皮,剥了一半给自己嘴里塞了一半,剩下的全给了她,她看着那一半的水果哭笑不得,说,“我不喜欢吃这个。”
盛乐陵低头看了一眼还剩了一半的水果,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疏忽了,边道着歉,边把剩下的全都吃下去了。
“医生怎么说?怎么会突然昏倒?”
她真的一刻也没有停顿,一本正经,“体质太虚了,营养不良。”
盛乐陵打量了一番她的身板,竟然也相信了她的鬼话,思忖着下次给她添点儿东西补补身体,可她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原因是她突然想起了南度,这下盛乐陵沸腾了,鼓舞着一双手抓住她的被子,牧落惶恐地看着她,盛乐陵贼笑着,“说,你家那位叔叔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她持续哭笑不得,“两年前。”
“两年?!”盛乐陵先是吃惊,而后又自顾自点头,“那还行,我和代明洋花了整整十七年。”
“……”
“我瞧着这位叔叔对你不错,可保不齐还是拿你当小孩子看,”盛乐陵凑上前挤眉弄眼的问道,“有眉目了吗?对你的态度有改观了吗?”
“那我不知道。”
向来对这类问题感到吃力,牧落知道盛乐陵的炮架轰有多厉害,只求着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满脑子疯转着怎么说话,盛乐陵的嘴里却像个小机关枪似的“啪嗒啪嗒”地一连串向她抛了过来,“怎么能不知道呢?这事儿你不知道,万一哪一天他被人抢走了你哭都没地儿去。我告诉你,这类男的优秀,那身边的女的你见不着摸不着,可你就是偏偏抓不住别人,这种事儿我从小见的多了,你要是有啥困难不能解决的,你来找姐,姐替你清障,杀得那些小三小四片甲不留!”
她哑然,想起了许笙,哀哀地叹了一口气,“乐乐我想喝水。”
盛乐陵给她倒了一杯水,口里还一直说个不停,“还真有?你别怵,不管对方有三头六臂还是刀枪不入,咱都能给她戳个血洞子出来,你别怕,过几天我……”
“乐乐我想睡觉。”她捂住眼睛一脸困乏,盛乐陵手上刚放下水壶,再转头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神速地改好了被子躺了下去。
盛乐陵眨眨眼,“信哥后天出院,来了云南吃的没吃到,玩的没玩好,总之诸事不顺,信哥家可能后天就得让他回去。”
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隔了半天才传来一声闷闷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