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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度在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表情时轻眯眼,“你就是擦破点儿皮我都不愿意。”
“没有下一次。”
牧落听了心底里到底还是喜滋滋的,自己明明受了更重的伤,却不忘关心她,她过意不去,就给他倒了一杯水,“你要也能平平安安的,我也能好好保护我自己。”
南度说,“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瞪着南度,毫不讲道理,说,“首长让你保家卫国,让你拿命去保了吗?人的命就一条,你要是没了,我上哪儿去找你?”
就这一次差点给她吓傻了,要人真没了,她在世上了无牵挂,干脆也跟着去了算了。
南度洞悉她的想法,直接把她脑袋给埋棉被里,她哼唧了一声,听见南度说,“别想有的没的,没那一天。”
她埋在被子里给逗笑了,“你撒手。”
南度松开她,她上去就抱着南度亲,速战速决,等南度刚反应过来就迅速撤离。
她得意地开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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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度的伤势严重,很是住了两周的医院,她每天一下班就去看南度,直到护士赶人了她才离开。
他的伤一天一天地好起来,而距离她实习期结束也越来越近。她就觉得自己被李楠骗了,当时明明说好的有业务提成,可自己后来给他累死累活做的策划书让他中了标不说,什么事儿她都沾不上亲。
奸商啊。
李楠给她解释,说业务部那边本来就不缺人,且竞争性极强,不是和她一个菜鸟,担心她被人抢了业绩,所以后来仔细想想,就把她调配到了市场部。
她也将就着这个理由相信了他,给他机会胡扯。
在她临近实习期结束的一周前,南度恢复得差不多了,医生说可以下床多活动活动,她听了消息,在高兴的同时,也十分忧愁,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推开门后即将面对一个怎样幼稚的南度。
记得有一次她一进门就被南度给熊抱住,她顾忌他的伤口不敢动,然后他就“为非作歹”,弄得她哭笑不得。
“您受伤的时候是把脑子也给摔坏了吧?”
她这话一说完,就被南度抢了水果吃。
最好笑的一次是她和南度一起去那医院外面的一片草地散步,有熊孩子经过他们身边,拿着玩具水枪对着他们“猎杀”,故意挡住他们的去路,口中还挑衅地说着一些军式手枪的词汇。
她身上的裙子全被打湿了,头发也湿润了不少,她摸了摸裙子上的水,正要出手,咱们首长就恢复了以往清冷的状态,告诉那个小孩子,“知道10式反器材狙击步枪吗?射程最远,最大射程2000m,有效射程1500m,玩儿过吗?”
牧落:“……”
南度目露凶光,“没玩过?哥玩过,要试试吗?”
熊孩子估计能听懂,立马被吓跑了,牧落一直在旁边笑个不停,“你以后要是做了父亲,玩枪什么的可都别来,我怕出事儿。”
南度接她的话也接得特别顺口,“我的孩子可以不听话,但是不能没礼貌。”
牧落突然意识到两个人说的话题,僵住了,南度也意识到了,两个人一时之间蓦然沉默,她轻咳一声,看向了别处。
南度沉默了半晌,首先出来缓解气氛,“是我想得太远了,你到现在都还是个孩子呢。”
她嗔了他一眼,“你干的事儿也不像一个成年人该干的。”
南度失笑。
实习期结束就等同于是她的暑期结束,南度也懂其中的道理,也没说什么,就是偶尔会突然抓紧她的手,搞得她不明所以。
有些事情来得特别快,也来得毫无征兆。
她不知道原来南度的母亲也每天回去照顾南度,只是很巧的是,南度的母亲总是上午,她总是下午,两个人一连半个月,竟然都十分巧妙地错过了。
而她在南度即将出院时,舒慧秀比她更早地发现这个规律,打了一个回马枪,她被打得措手不及。
医院楼下的树底下拉了一条横幅,还是几个月前抗击“非典”的励言,大红色的条幅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特别明显,而舒慧秀就站在那最显眼的地方,穿着简单的衬衫裙,金丝边的眼镜框泛着精明的光芒。
在这里碰见很明显不是为了等南度,牧落认出了对方,想着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可自己主动上前,未免太过谄媚。正在犹豫之间,舒慧秀微微一笑,主动朝她打了一个招呼,“我们见过的,还记得我吗?”
牧落微怔,赶紧点头,“记得。”
舒慧秀轻叹一口气,在牧落以为会从她的嘴里冒充一些刁钻的词语时,对方却说,“这小子真不省心,从小到大就没让我省心过。”
“以前他小的时候特别皮,在大院儿里,和先进他们几个人野得不像话,那个时候他爸爸还不是司令,他看不顺眼他爸爸那上司,就合着几个人去把别人的车轮胎给下了。”
牧落揣测着舒慧秀的用意,谁知舒慧秀却说,“后来他爸爸就因为这件事儿,殃及池鱼,受到了处分。”
“很多人都觉得他爸爸特委屈,儿子的错,为什么要老子去承担?”舒慧秀说,“其实道理很简单,在有意中伤你的人面前,你做的所有的错事,全部都是罪不可恕。”
牧落那一刻突然就领会了舒慧秀的意思,当年,南度就因为她而被降职处分了,而舒慧秀作为一个母亲,对儿子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自然是心有不公的。
她理解到了这一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