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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聂真说,“段没骗我!”
然后就是突如其来的感官刺激,心脏仿佛也被提到了高空中,她听见前面的女人放声尖叫,那些水花在周围四处开散,不可一世的聂真,就这样在她面前面色苍白狼狈不堪,她幸灾乐祸,笑得花枝乱颤。
即便是穿了雨衣,水珠子还是浸入了发丝之间,她被打湿了头发,甚为不在意地甩甩,说,“还有什么要玩儿的吗?”
“去玩那个!”说着指了指整座游乐场最为庞大的轨道。
她从聂真的眼里看出了深深的畏惧。她深深一笑,扯着聂真就往着山顶上走。
那一天聂真被她抓着玩遍了整个欢乐谷最刺激的项目,她进鬼屋的时候,聂真就抱着她的手臂尖叫,出来后聂真终于重归母语,“I have nightmares tonight!”
她正在喝水,冷不丁听见聂真这一句抱怨,一口水呛在了喉间,她剧烈地咳嗽。
聂真赶紧给她顺气。
太阳当空照,聂真骂了一句,问她饿不饿?她看见远处有卖零食的,聂真就主动走过去替她买东西。
这可不像聂真。
她站在原地靠在石头上,遮阴的同时等着聂真,聂真买东西的表情很认真,问了商家很多的问题,最后商家不耐烦了,皱着眉头在对他说话,聂真抬头看了一眼,依旧我行我素。
她偏头笑了,而那个笑容还来不及扩大,她就在人群之中看见了一道人影。
她的笑僵住,身体也僵住。
心脏急速地回流。那是一个人最激动也是最全神贯注的时刻。当她看见那道身影逐渐消失在人海里时,她慌了。
聂真已经拿着一堆东西向她走过来,却看见她突然冲破人群,朝着某一个方向猛地扎了进去。
牧落的眼睛胡乱地搜寻着那个身影的踪迹,她憋红了眼睛,在人群之中四处张望。
牧落啊,那只是一个影子,那只是一个幻觉,怎么能这样仪态尽失得像个疯子?是北京这个地方让自己产生了幻觉吗?是因为南度感觉到她回来了想见见她是吗?人呢?
她无助而张皇地四处乱窜,颤抖着双手,扒开每一个自己以为正确的背影。
那些人就像是看一个疯子一样。
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
有人从身后拉住了她,“牧落!”
她回过头,看见了聂真紧张的脸,“Are you ok?”
那一瞬间,神识归位。
她抽回了在聂真手里的手,说,“没事儿,看见一个老朋友,可能太久没见到了,出幻觉了。”
聂真努力体会她的心情,说,“你很想他吗?”
她一愣,抬起头,想了想,摇头笑道,“不,我不会再想他了。”
想他会觉得难过,想他会流尽自己的眼泪。
聂真看着她时哭时笑,说着这样的话,眼睛里却仍然在四处乱瞄,聂真通查人情,不会拐弯抹角,问,“Your lover?”
她摇头,说,“A man who nearly became my husband!”
一个差点儿成为我丈夫的人。
聂真沉默,然后突然,缓缓地伸出手,将她轻轻地抱住,在她的后背拍了拍,没有任何情绪,带着一个朋友的关心与安慰,聂真给了她这个怀抱。
她有些惊奇,看着聂真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聂真说,“我的未婚妻,她是个战地记者……”
没想过聂真会对着自己吐露心扉,她问,“那后来呢?”
聂真半晌没有说话,她大概也明白了是什么结局,闭口没有说话,聂真却缅怀着,“她很勇敢,胆子很大,可是很遗憾。”
她听后淡淡一笑,拿过聂真手里的爆米花,往嘴里塞了一把。
他很勇敢,胆子也很大,她也很遗憾,没能和他走到最后。
第七十五章 坟墓
路信的周年庆的确算得上是一场规模性的商业会面,邀请来的尽是政商法三界的大人物,许多和她生意上有过来往,她一一地打过了招呼后,挑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
Eva那天回去后问她结果,香槟都开好了准备庆祝。可她总不能说结果是她和聂真撕掐了一整天,最后发现是同道中人同命相怜?
于是Eva问起时,她说了一句“掰了”就含糊过去。
聂真这种场合十分得体,开朗热情的女孩子上前邀请他跳舞,他不拒绝,竟然回握住那个女孩儿的手入了舞池。
两个人倒是相谈甚欢,聂真低眉浅笑,那女孩儿面有羞色。
聂真在这之前连着好几天都主动跑到酒店来找她,Eva笃定了他们的合作能成,她这几天相处下来,觉得聂真是个没底线的人,他可以在上一秒对她干了缺德没品的事儿,下一秒又好脾气地让人下不了手。
这副对着姑娘优雅风度的模样,实在是虚假!
她看得乐了,聂真察觉到她的目光,远远地冲她一挑眉头,她侧过脸,避开他玩笑似的眼神。
段晖找遍了整个场子,终于在那个角落里找到她,“行啊,大忙人一回北京,都忘了我们这群老朋友了。”
她和段晖微微碰杯,段晖坐在她身边,“准备待到什么时候!”
她目光贪婪地看着聂真被那个女孩子纠缠,脑子里全是坏主意,她随口就回段晖,“明天。”
段晖惊,“这么快?”
她点头,站起来朝着聂真走过去,聂真的笑容开始出现裂缝,在那个女孩儿的百般纠缠之下,终于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