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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楚老板最牛逼,最牛逼的人看谁不是废物?
唐糕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她迟早会苟得老命回去的。所以洒洒水啦。
在原本那个世界她活得很好,她是个很懂得照顾自己的人。她拿着不高不低的工资,过着不富不穷的生活,养得活自己养得起父母,随得起份子请得了客。
虽然抠是抠了点,但偶尔还是有富余给自己添置些小物件,生活平淡却又不失温馨。直到她穿来了这里——被老板压榨还没工资。
不过也没关系,日子不还得过?废物就废物吧,反正她总有一天会回家,此行权当旅游。毕竟谁会在旅游的地方买房安家呢?
在这个地方日天日地牛逼哄哄?抱歉,人各有志,她做不到,她脑子里只有“苟命”二字,努力生活到能回家的那天。
现在最主要的是吃饭,她肚子饿了。
唐糕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她讪讪地朝楚易安挤出一个笑,“好饿,饭否?”
没辟谷的凡人就是麻烦,一点饥饿都无法忍受。
楚易安无可奈何,也不知是何种原因,他有些担心这个羸弱的凡人突然饿死,毕竟从昏睡的三天前到现在,她颗米未进,还是快些进食为好。
他拍拍唐糕的头,像拎小鸡仔似的想将她快些拎去酒楼,不料没走几步路就被一个魁梧的大妈拦住去路。
大妈一身富态,面相显凶,袖子利落地高高挽起,拿着菜刀的右手堪堪指向楚易安,“你个男娃娃咋能打你婆娘喃?”
大妈摆了摆手,示意她身后的打手将楚易安与唐糕团团包围。
“穿得还不错。”大妈走到楚易安跟前,来回踱步,“长得也还可以,咋个就染上家暴的臭毛病?”
“刚才我可都看清楚了,你手上拎到起的那个妹儿,脸都遭你吓白咯。”大妈眼神落在楚易安放至唐糕后颈的手上,“你晓不晓得城主在建立焚月城时颁布的法令?一夫一妻,不得家暴。嗨呀,城主那个疯老头儿你又不是不晓得,你娃娃胆子愣是大哦。”
唐糕:“那个……”
大妈狠狠朝她一瞪,“不准帮他说话!”
“还有你。”大妈眉宇间虽有些惧怕,但还是装出气势汹汹的样子指向楚易安,“你咋个还敢把她抓到?”
唐糕:我是想帮你说话呀大姐!要死,再怼他命就要没了求求!
楚易安面色阴晴不定,抚在唐糕后颈上的手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至胳膊,楚易安微微用力将唐糕往自己身边一揽,唐糕便重重地撞在楚易安身上。
实打实地是不把法令放在眼里。
唐糕心底一凉:完犊子。
这法令确实是楚易安建城时颁布的,而且是最先颁布的。现在楚易安觉得自己有些冤枉。
首先,他跟唐糕不是夫妻,其次,他刚才也并没有用暴力胁迫她,他都没怎么用力,谁知道凡人这么弱?
再说了,他就算是把唐糕杀了,这些蝼蚁也没资格干涉他。
“你可知我是谁?”楚易安寒声问。
楚易安的面色实在是太有压迫感,大妈一时被吓得说不话。但看看跟前这上百名蜀地专门用来收拾家暴者的打手时,大妈内心平静不少。
“我管你哪个,违背的城主颁布的法令就得挨打!”
看来,楚易安这个城主当得也算是成功嘛,唐糕心里琢磨,他的城民对他颁布的律法执行得都十分积极。
整个焚月城皇宫内见过楚易安真面目的人都没几个,更不要说是这偏远的西南边陲,这大妈并不认识楚易安,所以才敢有这般大的胆子。
楚易安并不想与这些尘民纠缠,他修长的手抚上眼角的泪痣,眼中杀意剧增……
见状,唐糕暗叫不好,这是楚易安要杀人的表现。楚易安此人,天性少了份怜悯,杀人全凭心情,谁惹他不高兴了,谁就得死,这不是说着玩儿的。
夭寿啊,这大妈本是好心,可不能让她白白丢了性命。
于是,唐糕耗尽此生最大的勇气,踮起脚尖,在楚易安的小白脸上嘬了一口。
楚易安:“??”抚在泪痣上的手放下来。
唐糕的脸红得像只煮熟的大闸蟹,看向一身正气的大妈,唐糕害羞地低着头,“我相公真的没犯法。”
大妈一看唐糕娇羞的神情,瞬间了然。敢情这是对刚成亲的小夫妻。这小娘子方才被欺负的小脸煞白,现在亲了口她相公,脸又红得跟血珠子似的。说不准方才是这小娘子故意要求她相公做出那般粗野行径。
每个人总有点特殊癖好嘛,这她懂。年轻人身体好,比他们中年人玩儿得野也尚能理解。
不过……想起之前发生在身边的种种案例,大妈颇感痛心,以过来人的经验拍拍唐糕的肩膀,她苦口婆心地悄声劝道:
“姿势不在多,舒服则灵。有时候你也可以尝试着对你相公粗鲁点。但是啊……注意身体。”
唐糕:哇,大妈你懂我!
不过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虽然心里表示赞同,唐糕的脸却更加红了。这里果然是奇幻世界,民风原始而奔放。
在唐糕脑海中躺尸的系统垂死病中惊坐起,“宝你真的有出息!”
唐糕想,她这回出息是出息了,但可能也剩不下几天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