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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那些妖皇与他们仙道宗门联手推翻焚月城暴政的事情败露了?
如果此事当真败露,以楚易安的性子,屠遍焚月城妖族这等事也不是干不出来。少了焚月妖族的支持,他们仙道宗门想攻入焚月城,杀死楚易安,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越想越后怕,付东流的薄衫已被冷汗浸湿。不可以再坐以待毙,作为掌门,他必须有所行动。
于是在给其他宗派掌门传出消息后,付东流英勇就义了。在赶往焚月城之前,他得先去把何姝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揪出来。
官红霓在小石别院足足待了三个多月。
起初,她也确实是在这里等唐糕回来。等啊等,不见人影,她气急败坏地冒险跑去寝殿外找人,却连个影子都不见,于是她只好打道回府。
官红霓心中有一股信念,那就是她坚信,像唐糕这种贪恋小窝的人,一定会回来。然而那些日子的等待与守候,终究还是错付了!她没能等到她。
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一天,艳阳高照,在那本不该伤感的天气里,她悟了,有些人终究是等不到的。何必浪费自己的青春与情感!她要定居,她要安家,她要在这里痛痛快快地生活下去。
现在,她要跑路。听说云城有个灯会,她要去见识见识那宫人们口中,盛况空前的模样。
然而,正当官红霓背着小布囊准备去参加那大名鼎鼎的灯会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绿色身影。
这个熟悉的绿色身影坐在一匹公牛般大的灰狼背上,身旁跟着名瞧着眼生的青年男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是那个缩头乌龟——唐糕嘛!
而那个青年男人瞧着有种无法言说的傻不愣登气质,所以绝对不可能是楚易安。
“哼,你还知道回来。”官红霓颐指气使地站在唐糕面前,拦住她的去路,“这些日子你都干什么去了?”
面的官红霓的指责,唐糕有些汗颜。她实在不懂,为什么官红霓能执着地在这里等这样久。
唐糕有些不好意思地弯弯杏眼,“此事说来话长。”
“那你长话短说。”
“这……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什么?!说不清楚?你再说一遍!”官红霓看着像是独居太久又没有狗子陪的人,崩了似的一把摔下背上的小包裹。
“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吗?天空知道,大树知道,小草也知道,独独你不知道!为什么要我等,为什么!每当想起自己等了你这样久却得不到回复,我在午夜梦回时冰凉的眼泪便打湿了僵硬的枕头。我四肢颤抖,惊恐万分,心里想的却还是要等到你才肯罢休。可是你呢?你在乎过我吗?不!你根本不在乎!你根本不关心鱼香肉丝里有没有鱼,狮子头里有没有狮子,就像你不关心我有没有在等你一样!你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真是好狠的心肠!”
唐糕:“我……”这肯定是魔法!
魔法需要用魔法来打败。如果只是草草回复官红霓的话,这势必会引发更大的躁动。所以唐糕酝酿好情绪,从眼角挤出一滴眼泪。
“我不在乎你?如果我不在乎你,我就不会来找你。但是你呢?口口声声说着等我等我,你在等我的同时,我又何尝不是在等你?!但是现在我来找你了,你来找过我吗?我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心早已像刀子一样冰冷,可还是被你的无故指责伤得体无完肤!现在,我只能无助地望着这暗沉的天空,流下伤心的泪水。心早已像狂风撕碎云朵一般糜烂,可这七零八落的心拼凑在一起,还是在说着,我要来找你。”
刘小福:震惊.jpg
伍百川:阿巴阿巴。
闻言,官红霓沉默了。是啊,她好像没去找过她,那唯一一次去,因为没有找到,所以是不算的。
疯也疯完了,一股愧疚开始从官红霓心中油然升起。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联手去杀了楚易安那狗贼还来得及!”官红霓眸光一暗,从腰间抽出一把三尺软剑。
不过很快,这把三尺软剑便被赶上前的傀儡人强行换成了一把锄头。眼睛一眨,电光火石间,周围的景色变成了一块荒地。
“这是怎么回事?!”官红霓震惊。
唐糕:“这……说来话长。”
“那你长话短说!”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
总而言之,现在的情况是,官红霓和伍百川被楚易安打发来拓荒了。而唐糕则是第一负责人。
咸鱼心累.jpg
焚月城内有许多荒地,这里人迹罕至,瘴气遍布,野草不生,想要开荒着实是件很难的事。而现在的人手只有官红霓和伍百川这两个。
两个人的拓荒之战,是天荒地老的长久战线。楚易安打定主意是要折磨这二人至死。
毕竟一个是被仙门派来刺杀他的刺客,一个是合欢宗前来刺探消息的细作。哪一个他都不会轻易放过。而且,还要在他们死之前,榨取最后一滴劳动价值。
“大妹子,别挣扎了,放弃吧。能活着就不错了。”伍百川拍拍官红霓的肩膀。
周围到处都有傀儡人监视,这些傀儡人跟行尸走肉似的,刀砍不死,火烧不尽,想从这里溜出去?下辈子吧。
伍百川想得很开。唐师姐已经保住他俩的性命了,人要懂得知足常乐。而且他的撞阳药已经送到那个蠢货狼手里,任务也算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