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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再次陷入黑暗之中,时语冰以为他要离开,自顾自朝着门口走去,背后身来的一双手在此时缠住了纤细腰身。
“萧叙你做什么?!”时语冰如惊弓之鸟般挣扎。
一双铁臂将她完全禁锢,皇帝紧贴在她后背,“别这么跟朕说话。”
她去掰腰间的手臂,越是用力,越如同枝条一般死死缠住,“臣妾屈服了,陛下还要如何?”
“这几日被你搅和得心烦意乱。”萧叙的气息萦绕在后颈,清清淡淡的,若有似无。
“陛下万事顺遂,何来心烦?只管幽禁我,好叫韦如是称心如意!”
“朕是为了贵妃才将你罚你禁足的么?”
他们似乎在同一个地方打转,绕不出来了。时语冰觉得心间一阵乏力,与他争辩尽是徒劳,“我要回去了。”
这句话是导火索,彻底点燃了皇帝的怒意。她被无法抵抗的力道推到了身后的木塌上。萧叙气息凛冽,俯身而来,强势至极。
时语冰本性不轻易屈服,她心间充斥着委屈与怒意,未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所收敛,加之这几日精力渐渐回填,愤恨地咬在了他的肩上发泄出来,引来的却是老狐狸更加猛烈地报复。
“萧叙!”
这座宫殿空旷又陌生,她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可门外似乎并无旁人,甚至听不见附近路过宫人的脚步声。
老狐狸褪去了温柔的伪装,手上用了十成的力道,几乎捏碎她的手腕。直到唇齿间弥散开淡淡的血腥味,时语冰有些得意地看着萧叙恼火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按着她手腕的束缚也没了,正当时语冰心间升腾起战胜的欣喜。可下一瞬萧叙解下腰间白玉腰带,下了死手,化解了她所有的挣扎,将她一双细腕捆绑在木塌镂空雕花间。
“卑鄙!”惊叫声再次撕裂殿中的静谧。
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的,实力悬殊致使她成了一个俘虏,不论是力量还是权力上,她都不过是蚍蜉之于大树,而韦如是则是栖息于树间的雀鸟。
越是挣扎,手腕上的玉带勒得越紧,发髻散开,珠宝钗环落到了铺着锦缎的塌上,这模样格外狼狈,看起来像一个被捆绑起来的疯子,而真正的疯子正一丝不苟,冷冷地看着她。
月光透过纱窗落到塌上,男人的侧颜如冷霜一般惨白,指尖落到软烟罗裙的腰带之上,轻易挑开了相互挂靠的玉扣。
一层一层衣裳如花瓣一般散开,直至白色雪缎抹胸。倒春寒的天气,偌大而空旷的寝殿内寒意阵阵。
他坐在塌边欣赏够了她的狼狈模样,缓缓倾身而来。时语冰别开眼,不知他还想如何羞辱她。
萧叙俯首于她鬓发边,薄唇若有似无地划过,衣裳上清淡的檀香气令人分神。
下意识地去推开他,一时忘了手腕已经被牢牢束缚,动了便勒得更紧,时语冰顿时一阵呜蹙紧眉头。
长臂揽起腰肢,他如同一个凌迟的刽子手,慢条斯理地折磨着她。
时语冰一句话都骂不出口了,不适感随之而来,昏暗的寝殿之中一片死寂,而塌上的一切都显得格外荒唐。
当初就不该来招惹这个疯子!
时语冰死死咬着唇,却控制不住呜咽声冲破喉咙,骤然哭泣声令萧叙瞬时停下,眸光在黑暗中寻找到她泪流满面的脸。
眼看着男人再次俯身而来,时语冰意图闪躲,然而萧叙大发慈悲解开了捆绑着她手腕的腰带,冷冷警告道,“不要再动。”
她憎恶为人所控任人鱼肉之感,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就在手腕再次能活动的瞬间,扑向了皇帝,再次咬在他肩上,贝齿隔着衣料嵌入血肉之中。
皇帝并未推开她,而是顺势圈着纤腰将她抱起。
身后便是白墙。
“啊——!”因为悬空而生的坠落感蔓延开来,时语冰十足不安,不得不揪抓住宽阔的肩膀。
薄唇附上她的唇,径直汲取,淡淡的血腥气再次化开。她挣扎无果,再无一丝力气,几乎是攀附在眼前的身躯上。
衣裳凌乱地堆砌于一处,身躯紧绷怕他突然松开手。
“别、”
所有推拒皆是徒劳,萧叙温柔却强势,将她圈禁于狭小的空间之内,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吟,“唔”
今夜月色尤好,月之清辉从精致轩窗洒落地上,微微照亮殿内,华贵的楠木桌椅仿佛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她的注意并未停留太久,心神再次被吸引去了别处。
后背隔着轻薄的软烟罗摩挲着白而坚实的墙面。
不知过了多久,双手紧紧攀着男人的臂膀,指甲几乎嵌入宽实后背,呜咽道,“别、”
汹涌浪涛朝着她袭来,绝望而窒息。
萧叙抱着她步入宫殿内室,躺到柔软床褥之中,时语冰紧绷的身躯才渐渐放松。
他从惊涛骇浪中回过魂,气息紊乱,灼热喷洒在她耳边,“不是说怕独自在琴瑟殿入睡么?”
即使才做过最亲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