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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阔看她一眼,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怎么?嫌我?”见她翻了个老么大的白眼,他心情越发的不错,“不用,我习惯了。”
楚允坚持:“还是找个药店停一下,你说的没错,这样真的太丑了。”她在太丑了三个字上咬重了发音,听得周阔笑出了声。
正好此时又路过一间药店,楚允忙道:“停,停,”周阔见她慌乱的样子,脚下踩了刹车。她回头:“在这等着,”刚转手欲开车门,又回头:“你有没有钱?”
周阔看见后视镜里出现的药店,明白了她的意思,从钱包里掏了钱给她。严格说来,周阔没有谈过恋爱,这么多年来,他只谈欲从不谈情。所以当楚允拿着消□□水和创可贴回到车里时,周阔的目光炙热如火。
楚允根本没看他,注意力全都在手上的棉签药水上,她拿着蘸完药水的棉签轻轻帮他擦拭,刚刚还一副大力水手形象的男人,竟斯斯艾艾起来,弄得楚允手下轻得不能再轻了,他还是嚷着疼。
这时楚允终于回神,疼个屁,刚才“挨揍”时也没见你喊一声。她下手不再小心,三下两下在周阔的抗议下抹好了,随后动作利索的撕了个创可贴,把受伤最厉害的那道小口子贴上了。
这么处理过后,多少比刚才能见人了,楚允好好打量了他一番,觉得这样的他,看着没刚才那么让她揪得慌了。
从在这里见到她起,周阔的心就被反复熨烫着,时不时软一下,热一下。在这段关系里,逃避的不止是楚允,一开始周阔也是采取了被动消极的态度,能避则避,只是后来避无可避,也不知是由爱生了欲,还是由欲生了爱,结果是一样的,他陷了下去。
周阔身为男人,又是个不矫情的男人,在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后,他认了。认了的男人在心甘情愿宠着她疼着她的同时,暗地也在计较着。计较着她对自己的情意有多少,她的顺从,她的主动,偶尔的撒娇,都能牵动他的心弦。
而此时的这份关心,让周阔突然就不想再计较了,无所谓了,只要人乖乖地呆在身边,时时刻刻都能看得到,摸得着就行了。至于谁爱得多爱得少,爱得早爱得晚,他不在意了,就这样,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很好。
楚允当然想不到,买个药换个药的功夫,这男人竟想了这许多。此刻她只顾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新奇了,周阔是带她“走后门”进到这里的,从里面看着外面那些排队的人,楚允想原来是她偏见了,一直以为外国人是不讲这套的。
他们选了个位置坐下,楚允打量店里的风格,没什么奇特的,挺普通的一个餐吧。就是灯光暗一些,沙发坐椅很舒服,小舞台上演唱的歌手嗓声很好。
直到上菜,依然是卖相普通的面包配菜例汤,主菜是煎鱼。周阔告诉她,这是这家店的招牌套餐。楚允开始品尝,越吃越心满意足,真的挺好吃。
周阔看她吃鱼的样子,活像个猫儿似的,借着这里灯光暗,私密性好,他吃两口吻她两口,在这种频率下,被打扰到的楚允抗议了,还能不能好好吃顿饭了。这下就更像了,一副被惹急了伸出爪子欲警告他的样子。周阔也被惹急了,急得想要快点吃完饭回家办正事。
吃饱喝足,又听了几首好听的歌后,两人开车回到了住处,这么美好的夜晚不做点美好的事,岂不辜负。可巧,两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这回是在床上直接开战的,其实做这种事情,当然还是床最舒服,再者当周阔看到楚允身上被绳子压出的红印时,也知道不能再那么来一回了。
这红痕倒成了意外的惊喜,刺激得他眼里映满了红,一道道红色的印子,像化了妖的藤蔓缠着他,诱惑着他深入再深入。
见了比赛时的周阔,楚允彻底歇了对那点子事的好胜心,以前真是自不量力。如今,她只一味装乖,希望他在她已够了时能停下来。然而,周阔用事实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
不仅如此,他最近还添了个逼人说话的毛病,“你自己坦白,还是要我说,你要自己坦白了我就放过你。”
楚允要疯了,坦白什么?一头雾水啊。她反问:“嗯,说什么,不知道啊。”楚允不知道自己这时的声音有多娇滴滴。
周阔听了,干劲又勇猛了些,他喘着粗气继续逼问她:“说,你有什么瞒着我了?”
她气息不稳胡乱喃喃道:“没瞒没瞒。”
这样毫无营养的对话进行了十来个回合,楚允这才在昏死过去前搞明白,问的是她没主动告之她会说英语的事,这借题发挥的太简单粗暴了。
楚允在半睡半昏之间还在想,他怎么知道的,到底哪里漏了馅。第二天醒来,她才想明白,是买药时暴露的,这男人当时什么都没说,憋着晚上来了个“拷问play”,流氓本//色尽显。
起来后的两人吃了顿既算不上早饭也算不上午饭的一顿,就奔去了机场,候机的时候,周阔想起件事,对楚允说道:“经济人给你换回来,还用王格。”
楚允听完一愣,并没有表现出周阔想像中的惊喜,相反,看她好似还轻皱了眉。
楚允听到这个消息确实是为难了,她原订计划是再有一个月她就要跟新鼎谈毁约离开的,现在这个档口再把王格牵进来,肯定对他是不利的。
“那个,董姐挺好的,还是不要换了,换来换去好麻烦。”出乎周阔意料,楚允竟然拒绝了。周阔目前虽算是坠入在爱河里,但脑子并没有被多巴胺冲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