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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最后关头,她屈起右膝顶在了他腿侧空余的座椅上,两只手也顺势撑住了他的肩膀, 诡异地摆出了一个“霸王硬上弓”的姿势。
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地对视着,呼吸相闻。
江弄月下意识地想要摆脱这个姿势,却被奚迟风固执地按住后腰,像是彼此较劲般,缠斗了好一会儿。
最终,奚迟风松了力道,但江弄月也没再试图起身,像一只终于收起外壳的刺猬。
奚迟风掌心隔着衣料在她后腰轻抚着,柔软、酥麻,带着极大的诱惑。
江弄月感觉自己的心已经飞到了他身上,想靠近又惶恐,想远离但不甘。
直到奚迟风圈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江弄月就这么打横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下意识地往办公室外望了眼,想要起身,却被奚迟风扣住。
奚迟风说:“除了你,谁还敢不经我同意直接进来?”
江弄月:“……”
“那也是你默许的。”
奚迟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沉出一口气,捏了捏她的下巴:“你怎么总是劲劲的,还争强好胜。”
江弄月也不知他今天怎么回事,不是掐她脸就是捏她下巴,好像把她当成了一个任他搓圆揉扁的布偶。
她正要说些什么,奚迟风却又开了口:“可有时候又很温柔,你是专门拣着我的萌点长的吗,嗯?”
他声音低沉,声线中的喑哑比刚才更甚。
江弄月觉得两人过于近了,鼻尖都能蹭到,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小小的钩子,循序渐进地将她的心吊了上来,堵在了喉咙口。
江弄月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已然被他的气息密密麻麻地包围,插翅难逃。
片刻,奚迟风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往下一压。
他鼻息间的热气袭来,不等江弄月反应过来,双唇已经被他的唇柔软地覆住。
江弄月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右手攥紧他肩膀的衬衫衣料,直到唇上传来不轻不重地舔舐,她才刚反应过来般,微微启唇。
心口咚咚的鼓声比刚才更急更密,江弄月慢半拍地想逃,可身体早已在她意识回拢前做好了接纳的准备。
她本能地弓腰往后退,想起身,可奚迟风却像是早就料到,双手提前扣住了她的腰背,将她按在原处,搂在她腰上的手还故意往下一压。
腿侧有明显的触感,江弄月喉间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吟,脚尖紧绷,高跟鞋从脚上脱落,嗒地一声落到地板上。
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旋涡里,被奚迟风牵着,不断地下坠。
一些情愫像汹涌而上的潮水,哗啦啦地从身体里席卷而过。
江弄月忽然又想起第一次见他,他坐在木质窗棂边,修长的指间拿着一只紫砂茶杯,在粼粼闪烁的太阳光斑中扭头朝她看来。
她一下子觉得眼眶发热,长睫下很快聚起湿气。
江弄月的睫毛轻颤着在奚迟风眼侧扫过,大约是察觉到了什么,奚迟风放开她,拇指指腹在她下唇抚过,声音低哑:“怎么了?”
他的气息混着冷杉香气扑在她唇上,是引诱,是安抚。
江弄月脚尖蜷缩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双臂紧紧地搂住他肩膀,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处,像只终于找到归巢的幼鸟。
奚迟风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
江弄月这会儿穿着件宽松的白色复古圆领衬衫,配米白色及膝铅笔裙,身材婀娜,严谨中带着一丝俏皮。
奚迟风一手轻轻搭在她腿侧,手心滚烫。
江弄月迷恋这样的触碰,可又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心中总有那么一块地方落不到实处,宛如隔靴搔痒。
她想起刚刚被他带偏的话题,鼓起勇气,在他耳边低声说:“以前你总说我不如尤夏青纯粹,满脑子超乎常人的欲求。”
她声音低低的,也不知是不是刚刚那个吻的余热,说话的腔调里还带着点儿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娇气。
奚迟风眸中闪过一丝暗色,捏捏她的耳垂,再开口时,语气中倒是带上了些许赧然:“以前是我不对。”
顿了顿,他又挽尊般补上一句:“谁叫你一直嚷嚷着要离开,要去做经纪人。”
江弄月一下子因为他这话堵了点儿气,在他肩膀用力拍了一下:“我想往上走,有错吗?”
奚迟风嘶地吸了口冷气。
江弄月疑惑,从他腿上坐直身子,望着他的脸:“有这么痛吗?”
奚迟风握着她的手,在自己手里轻轻捏着:“你自己挨一下试试?”顿了顿,又将她的手拿到眼前,“我看看,你是不是断掌。”
江弄月嘟囔了一句:“你还挺封建迷信。”默了默,她又试探着问出那个之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那后来怎么答应让我做经纪人了?”
奚迟风避而不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江弄月也不知怎么想的,捏着他的脸颊往外一扯:“我生日那天,你是不是带我去坐摩天轮了?”
奚迟风啧了一声,目光闪烁起来,拍拍她后腰,若无其事道:“起来,我要工作了。”
江弄月却偏偏抱紧他肩颈不肯从他腿上下来,两只脚还晃了晃,娇气道:“是不是?”
奚迟风嗓子低沉,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这才略带警告般说道:“我看你是想让我抱你去旁边休息室慢慢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