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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言反应过来后,马上冲着攀古行礼,“上仙,弟子不知是您在此。”
攀古淡淡道:“我怎么不知,南山何时被下了封禁?”
珠言不语,只微低了头。攀古看着珠言嘴唇微抿,眼波流动,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好像被她欺负了似的。
攀古不欲再与她交流,她忽一抬手,捏诀成风,刚刚被她看中的果子,果实与果茎瞬时分开,本应落在地上的果子,忽地一下,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珠言在见到果子落下来时,就惊呼出了声,仙果落地是什么结果她当然清楚,是以才被吓了一跳。
但见果子没事,落在了攀古上仙手中,这个结果对珠言来说还不如果子落地呢。
攀古把果子放在了袖乾坤中,仙果一下子就不见了,下一秒,攀古按刚才的步骤又来了一遍,眼见第二个果子也被她收到了袖乾坤里。
做完这些,攀古扭头欲走,不想刚转身,身后就响起珠言的声音:“上仙,您,您怎么能自取仙果呢。”
攀古转回身形,奇怪地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珠言想到师父每年都不让她摘净果子,仙果本来就稀少,他们启鳌宫的,都不敢多摘多取,攀古上仙不问自取,哪有这种道理。
于是她鼓起勇气道:“这仙果是游鳌宫的,不是束心宫的。”
攀古背着手,依然淡淡地,“哦。那又怎么样。”
“启鳌说的不许摘吗?”攀古问她。
珠言对“启鳌”两个字反应不及,又被问得一时语塞:“倒也不是。”
“我就说嘛 ,每年他都会给我留一篮的,今日我正好散步于此,想着就别等他给我送了,自己摘了省事。”
珠言想到师父让大师兄摘的那一篮果子,原来真不是给她的。她怎么从来没有师父把果子给过外人的印象,难道师父与攀古上仙之间的相处,远比她以为的亲密?
珠言正心乱瞎琢磨时,忽听攀古上仙说:“若是无事,就这样吧。”说完她捏了个诀,不见了踪影。
珠言也不敢在此多耽搁,她是偷着跑出来的,为的正是摘仙果。不想一来,就见有人特意隐了灵识,藏伏在仙果林中,她这才出手,想看看是谁私闯南山。
虽然师父没说过南山不许外派弟子来,但大家都十分自觉,从来都是对这里敬而远之。珠言实在想不出会有谁在大晚上,隐灵识匿踪迹上到南山来,想必这么做的,一定不会是要做什么好事。
结果就是她看到的这样,攀古上仙竟来去自由,顺手就拿了两个仙果走,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还不算,她还说师父每年都会给她留一篮果子,亲自送过去。这样的事情,她竟然从来不知。
珠言满腹心事地离开了南山,连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都忘了,两手空空地回去了。
攀古用了瞬移诀,快速地回到了束心宫。她来不及进殿,也来不及放出仙果,一屁股坐在了大殿门槛上,双手捂脸,心中翻腾着:唉,还是没忍住,跟个小辈较什么劲,竟还撒了那样的谎。
待珠言回去一对质,岂不是要露馅,仙尊何时给她送过果子,莫说送了,就是留也没有给她留过,除第一次是跟他讨的外,剩下的都是她自己去南山摘的。
唉,越想越不该,越想越羞耻。攀古坐在门槛上当了很久的门墩,直到脸上的温度降下来,红团团消失,她才平静了一些,站起来回到了内殿。
天灵根骨好像闻到了仙果的味道,又开始闹攀古。攀古从袖乾坤中把两个果子都拿了出来,没好气地道:“都是你,不是你嘴馋,我何至于此。”
第23章 知道了。启鳌闭了灵海。……
晨曦洒满灵兰山,今天是个好日子,不仅天气好,还是道祈从天道境中出来的日子。攀古与明祖一起来接他了。
守境者在时辰刚好之时,准时地开了门,可门后未见道祈。
攀古与明祖对视之后,未做交流,只是同样不错眼珠地望着天道境内。又过了一会儿,还是不见道祈出来,攀古上前一步,对守境者道:“可否放我进去接人?”
“上仙自便,只是天道境中于灵识不利,最好还是不要无故入内的好。”
明祖站了出来,“我去吧。”
守境者马上阻止:“不可,除仙尊与上仙们可以进入外,其他弟子除非挨了惩处,否则不可入内。”
守境者既不是道者也不是凡修,是以灵气化成的灵体,是仙尊从天道境中出来后炼化的,与他同寿的存在。
他的话不可不听,攀古劝明祖:“你进去我不是要操两份心,在这里等着,万一有事还需要你报信呢。”
明祖面露担忧,“师父小心,有事传音。”
攀古:“传不了,”她望了一眼境内,“那里是独立的世界,法术道术在里面全然失效,二刻钟后,能不能带道祈出来,我都会先出来告之你一声,若是过了时间我还未出来,你就去叫人吧。”
明祖郑重答道:“徒儿明白了,谨遵师命。”
攀古转身就入了天道境,大门随之关上。天道境只要有东西进入,不论是灵、身、魂,在感应到有物进去后,它都会关上境门。
明祖望了一眼那扇门,在原地踱了几步后,凝神站定在境门前,身形不动,目光如矩。
天道境中,攀古这是第二次进来,上一次得是一百年前了吧,记得是她与厚尚奉仙尊之命,进来取天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