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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做鱼

      罂粟转过身来,只觉得眼前一亮,一身新衣将小包子的脸蛋衬得愈发精致,眉眼俊俏,说不出的帅气可爱,罂粟摸着下巴,心道难怪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我这便宜儿子随便一打扮,也太帅了点!简直秒杀21世纪的所有童星啊!
    家里面没有镜子,小包子跑到木桶前,在水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
    罂粟瞧着也觉得有趣,她现在真是愈发喜欢自己这个便宜儿子了。
    任由小包子在水桶前自顾自欣赏新衣,罂粟将地上脏兮兮的茅草重新铺好,把家里那床唯一脏兮兮的旧被子也铺在了地上,拿出白日在镇上买的新被褥铺了上去。
    小包子一看见新被褥,得到新衣的高兴劲儿一下子就没了,又是一阵心疼,心里想着完了完了,娘肯定把钱都花光了,因为怕罂粟生气,他只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又买了新被褥?”
    罂粟装作一副没有听不见的样子,家里的浴桶也被弄烂了,没办法洗澡,只能迁就着过一晚上,想到明日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就钻进了被窝里,对小包子招了招手道:“快睡觉吧,明日还要早起。”
    小包子心疼灯油,小心翼翼的将新衣服脱下,又叠了叠,放在一旁干净的地方,钻进了被褥里,一双小手新奇的在新被褥上摸了摸,似乎怕摸坏,又收回了手,小心翼翼的躺在被窝里,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看见这一幕,罂粟眼里莫名酸涩,小孩子以前不知道吃了多大的苦,对待一床被褥都格外珍惜,她伸出右臂将小包子揽在了怀里,温柔的道:“儿子,娘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罂粟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做了母亲的人都如她现在的心态一样,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小包子。
    小包子躺在罂粟怀里,身体有些僵硬,似乎没有适应被母亲搂着睡觉,毕竟从很小的时候,沈翠花就不让他近身的,小包子眼圈一红,在被窝里悄悄的抹了抹眼睛,小声道:“现在的日子就很好。”
    他想象不到罂粟所说的好日子是什么样子的生活,但是现在的生活,他已经觉得是最好的日子了,曾经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娘会清醒过来,像村里的其他妇人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对他也是百般疼爱。
    午夜,罂粟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的将缩在她怀里的小包子挪了挪地方,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掂着木桶去了屋后的河边。
    这一回,罂粟格外小心,将四周都打量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风吹草动,才跳进了河里,和前一夜一样,又捉满了两个木桶的鱼,才从水里出来。
    茅草屋上面的屋顶全部都被捣烂了,整个屋子几乎都已经没有好地方了,眼看着不能住人,罂粟想快点挣钱,盖两三间新屋子,不然哪日刮风下雨,她跟小包子就得住在水里了。
    将两桶鱼提到屋里,罂粟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轻手轻脚又钻进了被窝,因为怕自己身上带着凉气,罂粟睡得离小包子远了一些。
    翌日,天刚蒙蒙亮,罂粟就起来了,虽然家里面的锅被砸了个稀巴烂不能做饭,不过这并难不倒她,当初荒野逃亡特训时,她练出了一门烧烤的好手艺。
    罂粟用刀利索的削好木棍,从木桶里面抓了一条肥美的鱼,快速去鳞片,挖出肚子里的赃物,又用刀子在鱼身上划了几道,撒上盐腌制了一会,又撒上前几日她在山上找到的佐料和孜然,架在木柴堆上,点火炙烤起来。
    昨日买的猪肉,罂粟要的肥的多一些,本来是想着熬些油出来,留着炒菜用,这会烤着吃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她想了想,用刀将肉块上的瘦肉片了下来,切成了小块,用木签串了起来,架在火堆上烤肉串。
    不大会,烤肉的香气就慢慢飘散了出来,想着小包子大早上的不能喝粥,罂粟心里难免火大,心里面对砸锅捣屋子的凶手已经有了猜测,黑眸中多了一抹寒意,果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居然有人敢欺负到她身上了!
    罂粟翻了翻烤肉,那人是活够了吗?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渐渐由远及近,罂粟微微转头,看向来人,黑眸微微一动。
    来人年纪约有二十四五岁,头上包着一块红花方巾,整张脸显得十分艳俗,一双吊梢眼里全是看笑话的得意。
    此人罂粟有些印象,那日她打了李二狗,这妇人就在一旁一直说三道四,罂粟翻了翻眼皮,在沈翠花的记忆中,这人叫王兰花,两人结仇好像是因为当初她家的小崽子冲沈翠花丢石头,结果被沈翠花追赶吓哭了,这妇人非要打沈翠花给她儿子出气,后来被李氏拦住了,因此记恨上了沈翠花。
    “呦,这大早上的干什么呢?人家都做饭,翠花你这是烧什么呢?”甜腻尖细的声音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
    王兰花一双吊梢眼笑的几乎成了一条缝,她可是听说了,昨个‘有人’把沈翠花的茅草屋给砸了,这么好的事儿,不来看看热闹多没意思啊!
    罂粟眉头微微一蹙,用手捂了捂耳朵,继续翻弄手中的烤鱼和烤肉,恍若未闻。
    王兰花嘿嘿一笑,朝罂粟跟前又走了几步,鼻子里忽然闻见了香喷喷的烤肉味,脸上表情变了变,之前罂粟一直背对着她做,她只看见罂粟面前有火光,并未看见她在做什么,这会走得近了又闻见了肉味,才发现罂粟居然是在烤鱼和肉。
    一脸惊讶的道:“呦呵,翠花,你从哪弄的鱼和肉啊?”
    罂粟嘴角嘲讽的一勾,随即又换做温和无害的样子:“我是从屋后面的河里捉的,这鱼可傻了,随手一抓就上来了。”
    王兰花撇了撇嘴,明显的不相信,本来是要看沈翠花的笑话呢,却没想到竟然看见她在烤肉,心里划过浓浓的不快,忍不住刺道:“就你还能抓鱼?谁不知道咱们东峻河水深,汉子们都不敢下去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