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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我膝疼

      玉镯上有微弱的蓝光一闪,罂粟面前出现了蓝色屏幕,屏幕上的奇奇怪怪的字符不属于罂粟认识的任何一种,但奇怪的是她隐隐约约能看懂字符所表达的意思。
    罂粟扫了两行,才发现这是一个人留下的手札,里面的文字好像都跟一个单兵作战的系统有关,这女子口中的系统好像和她身上的极为想象。
    罂粟兴奋起来,一直以来,她都弄不懂自己身上的系统到底是干嘛用的,如果仅仅是救助植物的话,那这个系统未免也太鸡肋了些。
    现在听这女子叫它单兵作战系统,那应当是一个战斗力很强的伤害系统,为什么到她手上,却只能做做救助花草的辅助治疗工具?
    罂粟接着看了下去,凤眸渐渐瞪大,瞳孔紧缩,脸上神情也变的异常认真。
    据这上面讲解,她身上这款单兵作战系统,一级功能是在宿主遇到致命伤害的时候,会自主释放能量罩保护宿主,以及简单的dna修复,这相当于拥有了一个强大的防护子系统。
    二级系统,正如罂粟所设想的那样,系统不光可以救助植物的dna,动物的也可以,只是需要巨大的能量源。
    且可以短时间改造宿主dna,将宿主身体机能提升到极致,拥有最强韧的骨骼,绝对的速度和爆发力,以及爆表的战斗力,枪林弹雨中也可来去自如。
    看到这里,罂粟心下有些了然,怪不得前世那么多人会争抢芯片,为此一再送命,就算是普通人得到这个系统,也可以成为一方强者。
    不过这还不是终极系统,罂粟接着往下看去,虽然她心中已经有预想,三级系统会十分强大,但是看到有关三级系统记载的寥寥数语,罂粟发现自己的想象力还是太贫瘠了。
    三级系统,可以释放能量操纵空气中的离子,幻化能量武器,以及创造自己的精神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你可以复制自己的dna,生成一模一样的自己作战,等同于说,三级系统可以分割空间,在分割出来的空间里,宿主犹如造物神一般。
    再往后,关于系统功能的讲解就没有了,在玉镯里留下数据的人,说在这世上,单兵作战系统并不只有一个,除了完整系统外,还有子系统,但是子系统的数据是缺失的。
    这个人身上曾拥有完整系统(母系统),但是被人觊觎,她(他)不得不将系统数据破坏,使得被人夺走的母系统现在也是不完备系统。
    子系统和母系统是可以吞并融合成完整系统的,且母系统可以感知到子系统的存在,而这个冰雪芙蓉的玉镯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可以屏蔽这种感应。
    罂粟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眸色渐渐变深,原来这世上竟然还有另外一个单兵作战系统。
    目前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她身上的是子系统,因为这玉镯的主人,说她(他)身上的母系统是被人夺走的,而罂粟身上的系统是从另外一个时空带过来的,所以肯定不是母系统。
    思及此,罂粟背后一阵冷汗,先前她对系统一无所知,好几次开启系统,几乎可以说是与死亡擦肩而过。
    若是不巧,刚好被身有母系统那人感知到,抓个正着,只怕现在她已经尸横山野了。
    罂粟脑海里突然浮现西岭山上那一幕,苏焱狂躁症发作,差点杀了她,系统自动开启防护罩保她一命,紧接着白楚谕就突然出现了,且来势汹汹,就像是……
    罂粟喉咙一紧,难道白楚谕就是拥有母系统的那个人?
    若真是他,那白楚谕与她相交,岂不是早有预谋。
    罂粟为自己的这个猜想,惊得一颗心惴惴不安,但是她仔细想了想与白楚谕相识是因为白乐芙,而白乐芙被人贩子拐走,是偶然事件,不是设计好的。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许多以前不经意的事情都会浮现,变成怀疑的佐证,她记得,几乎每次她开启系统,白楚谕都会刚好出现在十里镇。
    先前她便一直觉得奇怪,白楚谕堂堂大庆第一皇商,江南白家的掌门人,怎么会总是无事就跑到通州不起眼的小镇上待着,现在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且白楚谕三番两次试探她枯树开花的,她是否会仙法一事,如今想来,目的也是为了试探系统吧。
    罂粟转着手腕上的玉镯,清凉细腻的触感从她指尖蔓延开,通向她心底盘根错杂的疑虑和困惑,她眼下最想知道却是这玉镯与镇北侯府的何人有关,苏焱以及老侯爷夫妇是否知道玉镯以及系统的秘密。
    没想到原本只是为了救王元,顺便会一会刘安才来上京走一趟,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意外收获。
    罂粟又仔细将玉镯里的字符看了一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提及能量源的事情,先前她想着让王霸给她几个患有狂躁症的人,试验一下系统能不能吸收能量,后来事情一多,便给忘了。
    如果系统不能吸收足够的能量,没有能量源支撑,也无法使用。
    因为系统吸收两次能量,都是在苏焱狂躁症发作的时候,所以罂粟心中暗自猜测,系统的能量或许跟人体内的的某种精神能量有关。
    这般胡乱想着,罂粟渐渐地睡了过去。
    夜已静,景容院静谧的能听见树影婆娑的声音,月如银河,洒下清冷的光辉,笼罩着整个院落。
    一阵冷风拂过,罂粟倏然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床边站着一道高大的黑影,她翻身就要动作,却不想那人开口出声了。
    “你睡觉怎么总是这般警觉?在我的景容院里,你只管安心睡便是。”
    苏焱衣袂摩擦,传来轻解衣衫的声音。
    听出是苏焱的声音,罂粟松了一口气,可听到他脱衣衫,她的身体又一瞬间紧绷起来。
    她有些紧张,干硬的出声问道,“你不是被老夫人罚跪?怎么回来了?还有……你……你脱衣服干嘛?”
    屋内虽然黑漆漆一片,但是罂粟想来耳聪目明,隐隐约约能看见苏焱已经解下了外衫,挂在了置衣小架上。
    随后,苏焱转身朝床边走了过来,罂粟做出防备的姿态。
    “我是偷偷溜回来的,明早还要早早地溜回去跪着,你真忍心让我跪一宿不成?”苏焱声音清朗低沉。
    不知道是不是罂粟的错觉,她总觉得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的委屈。
    “你既然已经溜出来了,那便找地儿睡觉去,来我房间干嘛?”说完,罂粟才想到这是他的房间,于是又补了一句,“虽然这是你的房间,但是你让我睡在这里,今夜便是我的房间。”
    说完,她依旧紧紧盯着他的动作,防备着他做出什么不该有的举动。
    与她所想的不同,苏焱老老实实的站在床榻旁边,身上只着了单薄的白色里衣,似在解释:“景容院里只有这间屋子能住人。”
    罂粟抱紧怀中的被子,丝毫不为所动,一脸很是无情的道,“那你也不能睡在这间房里,我又不是男人,这点别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男女有别,你不行就去找苏远苏常凑合一夜。”
    苏焱依旧站着不动,语气更消沉了些,“苏常与苏远是住在一起的,你虽是女子,但在我眼里跟男人也差不离,你再不让我上床,只怕明日我就要发热了,静室里面冷的很,我现在浑身抖是冷冰冰的。”
    罂粟哼了一声,苏焱有内力护体,她才不信呢!
    苏焱突然低低的唤道,“罂粟,我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