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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想针对刁难谁,还得寻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扶植一两个信得过的嫔妃却不需要什么理由。
敬嫔和馨妃的梁子关乎生死,皇后若存心对付馨妃,敬嫔去寻皇后,皇后必然会出手相助。
“皇后是个聪明人,天亮之后,你按我说的找她就行。”姜昭强调道:“但是敬嫔,据说皇后心肠歹毒,你一定不可以助纣为虐,帮着皇后害人。”阿昏
【司敬嫔:敬嫔明白。】
姜昭:“还有胡乱掌掴巴掌这种事以后也别做,大家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
【司敬嫔:若他人折辱敬嫔,敬嫔也不可还击吗?】
闻言,姜昭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我是让你不要仗势欺人,不是让你当个任人揉搓的受气包!”
【司敬嫔:敬嫔明白。】
晨光熹微,天空刚泛起鱼肚白,一夜未睡的敬嫔战战兢兢地前往坤宁宫。
行至坤宁宫,还未上报,大宫女春桃恰巧推门而出,看到敬嫔神色如常道:“跟我进来吧。”
敬嫔跟上春桃,进入主殿。
沈灵溪身着正红色金刺凤纹绣服,头戴五凤挂珠金钗,面色平静地端坐在殿上,好像早预料到敬嫔会来。
皇后威仪端庄,敬嫔哆哆嗦嗦地跪下去,双手交叠行了个大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纤纤玉指旋着手上的镯子,沈灵溪明知故问道:“敬嫔一早过来作甚?”
对未知迷茫,又惧于皇后威严,敬嫔声音发颤:“皇后娘娘,敬嫔有错,前来领罚。”
沈灵溪:“你何错之有?”
敬嫔豁道:“敬嫔错在馨妃故意滚下玉阶污蔑臣妾时,没伸出手推她一把,彻底断了她的气,替娘娘除去心腹之患。”
冰冷的目光射到敬嫔身上,敬嫔觉得周身寒气四起。
她听沈灵溪厉声道:“大胆!皇上最恨后宫窃啮斗暴,你竟心肠歹毒,意欲暗害他人。拖出去杖打二十!”
敬嫔跪在大殿上,闻言语调加快,声声如泣:“皇后娘娘,臣妾从未想生出害人之心,奈何馨妃咄咄逼人,不但加害于臣妾,甚至家父也被打压,司氏百年祖业毁于一旦,臣妾是千古罪人……看到仇人圣宠依旧,臣妾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故生出恨意,望娘娘明察!”
沈灵溪伸出手制止宫人拽敬嫔下去杖打的动作。
她垂眸,不过数秒,敬嫔鬓发尽散,活脱脱和人拼命的疯子模样。
沈灵溪唤春桃赐座上茶:“馨妃向来体弱,半点风吹不得,如何会拿自身性命害你?”
敬嫔喝了口茶顺气,低声道:“启禀皇后娘娘,馨妃是想以此重获圣宠。”
杯沿拂着茶叶,神色淡淡地听敬嫔说话。
敬嫔继续说:“皇后娘娘深明大义,体贴馨妃让她休养身体,馨妃却小人多疑,觉得您是要夺她恩宠,害怕过两年皇上彻底忘了她,所以使这出绝招,惹皇上垂怜。”
姜昭说沈灵溪心似明镜,什么都知道,但该说的还得说。
果不其然瞥见沈灵溪平静道:“本宫确实在夺她恩宠。”
听到沈灵溪承认故意刁难馨妃,敬嫔楞了片刻赶紧改口道:“馨妃一族荣恩浩荡,反作威作福、残害他人,皇后娘娘圣明!”
姜昭说,馨妃母族打压动作如此迅速,一看就是常年作威作福惯了。
沈灵溪问她:“为何是你?”
敬嫔:“后宫内论娇蛮当属淑妃,淑妃做出何等事都不稀奇,然嫁祸淑妃实数下下策。一则,淑妃出身高贵,其父镇国公无人敢惹;二则,臣妾势单力薄,嫁祸臣妾无人相帮;三则,臣妾身份低微,以下犯下欺辱馨妃更使人心生怒火。”
按照常规的宫斗戏码,后宫里一定会有个恃宠而骄、蛮横无理的嫔妃。
在她们宫里,手握此剧本的是张淑妃。
张淑妃的父亲张雄官居一品大将军,手握重兵,皇上都得忌惮他们两分,馨妃哪里敢和张淑妃叫板。
然后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
在职场中,你被上司教育批评,心里可能会不舒服,但是没办法嘛,人家是老大,人家说的算。但是如果一个刚出校门、乳臭未干的小子把你骂的一无是处,你气不气?你能不能忍?
在后宫之中,也是同样的道理。
淑妃是皇后之下的四妃之一,馨妃虽同称为妃,品阶却相差十万八千里,淑妃是馨妃名副其实的顶头上司。
淑妃又背景雄厚到皇上都忌惮,哪怕馨妃在淑妃那吃了瘪,皇上还能开罪淑妃不成?
敬嫔就不同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敬嫔要地位没地位,要背景没背景,竟然敢胆大妄为到暗害宠妃,谁听了不得气抖冷,不得狠狠地惩罚敬嫔以儆效尤?
惩罚完敬嫔,所有等着看笑话的嫔妃都会认为馨妃荣宠依旧。
她和皇后的这场争斗,便是她赢了。